044.典經閣

  “師兄哪裏話?”南宮卿染疑惑轉身“阮師姐死於我手,大師兄難道就不怕嗎?”


  “我······”


  “寧師兄,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路人。”南宮卿染的聲音漸漸消散在了風中,她的身影漸漸遠去。


  南宮卿染沒有回碧翠峰反而直接去了典經閣,她的本命幻器已經差不多都收回了,佛印輪回和三千鴉殺是她前世打造好了一直沒來得及用的幻器,現在用剛剛好,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三千鴉殺是一對雙刀,細長的刀身流線型,仿造東瀛的禦神刀村雨打造的,劍柄采用了蒼梧墨玉和麒麟骨,劍刃用了頂級的天寒淬金晶和月光礦,鑄造時用了龍炎,一鑄造出來就是神幻器。


  佛印輪回就更了不得了,用星隕明岩礦和佛骨舍利熔煉九九八十一天又加以天山白玉和萬載玄冰鐵凝成一百二十八枚蓮花瓣,用鴻蒙金蓮蓬做底座,輔以千年冰蠶絲相連,其下有可長可短可收的白玉柄既可以分開變成一百二十八枚暗器又可以合在一起做一柄法杖。


  淩天落仙宮的典經閣可謂是收錄了全大陸最全的典籍之一,整個典經閣分了五層,普通弟子隻能進入第一層參閱,親傳弟子則可以進去一二層參閱,首席弟子可以進去前三層,而第四層隻有各峰的門主,峰主及長老才能進入,第五層隻有府主才能進入,據說第五層裏收納了整個大陸諸多的大機密,非府主和太上長老不可看,還有戰神級的強者把守。


  還沒進去裏麵就已經可以感受到裏麵的熱鬧了。


  “這本靈崖劍經才是真品!”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弟子穿著普通弟子的灰袍踩在橫梯上向另外幾個人展示著手裏的書,另一隻手把著梯子,倒是少年活力。


  “什麽呀!這本觀海誌才是不可多得的絕佳心法,若能習得萬一也足矣傲視天地了!”另一個弟子聞言接著另一本書不屑的撇撇嘴。


  “還是我這本靈崖劍經最厲害!”


  “明明是觀海誌更勝一籌!”


  南宮卿染一進來就看到了在書架上上躥下跳的幾個小弟子,活像幾隻上躥下跳的猴子,目光掃視一圈整個一層來來往往全是灰袍的普通弟子,親傳弟子和首席弟子都不屑在一層逗留,畢竟功法和武技也分三六九等,一層的都是最淺顯易懂也同樣沒什麽太大殺傷力的典籍,不過也不乏一些蒙塵的珍珠,就看你是不是能夠慧眼識珠了。


  一身白色素紗蟬衣的南宮卿染一進來,似乎整個典經閣都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白衣勝雪,容顏若仙的南宮卿染忘記了言語,許久方才回過神來。


  “這位師姐是那個峰的?怎麽從前不曾見過?”


  “是新來的?”


  “這是我們劍明峰的炎凰師姐!”一個聲音分外驕傲道“我們炎凰師姐來了沒有一個月,可是修為僅次於攬月峰的龍飛影龍師兄!”


  “什麽?!她就是新來的炎凰師姐?”


  “我的天哪,也太美了吧!”


  對於這些不相幹的人南宮卿染沒有過多關注,雖然她沒穿製服年紀也不大的樣子,但對於眾人將她一眼定位在師姐上並不奇怪,除了親傳弟子和首席弟子可以不穿製服,普通弟子一年四季都必須穿製服。也就是說除了客人外,在整個宮裏不穿製服的不是親傳就是首席。


  醇美的火瞳偏生淡漠疏離,輕飄飄掃過一圈,輕盈的腳步踏上了樓梯準備上到二層,樓梯側麵伸來一隻白胖的手,眸子陡然一冷猝然伸手捏住了白胖的腕子狠狠一折。


  “啊——!”


  眾人側目,隻見南宮卿染臉上已經結了一層霜,一隻手緊握另一個穿著白底藤紋的親傳弟子的手,呈扭曲狀態,顯然是被折斷了。


  “那是木仙門的古師兄!”


  “古師兄怎麽會和炎師姐起了衝突啊?”


  古勳腸子都毀青了,一張臉疼的扭曲,剛剛那聲慘叫就是從他嘴裏發出來的,嬰兒肥的臉豆大的汗珠在聚集,幾次想最想說話都被南宮卿染“溫柔的”堵回去了。


  “師姐!師姐,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古勳哀聲哭求,胖嘟嘟的身子肉都在顫。


  “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眼看他眼中閃起希望的火花“不過,你得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吧?”


  “我……”


  “這要求似乎不過分吧?”笑意盈盈的臉在古勳眼中與惡魔無差別,不待回答,他被折斷的手腕處又是一陣劇痛。


  “我,我說。”古勳疼的咬到了舌頭,顫顫巍巍地哭道“是……是禦聖門的施岐師兄!”


  “好,你可以——滾了!”鬆開了肥嘟嘟的胖手南宮卿染提步而上,才走了一半,突然響起了一陣激烈的警報聲,旋即景絡的聲音便擴散開來“所有弟子注意:由於悲憫海岸戰場的失利,故經各峰門主決議提早進行宮門裁決賽,三天後所有參賽弟子準時於淩霄峰武戰台開賽。”


  悲憫海戰事失利?那……海族豈不是……腳步一頓隻差一步就能踏進第二層卻怎麽也邁不下腳,遲疑片刻正決定離開時,樓上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了下來“來都來了,不準備找到答案在走嗎?”


  抬起頭,彎月似的秀眉微蹙,眼中情緒不明道:“是你?”龍飛影!龍飛影一身白底月牙紋的製度倚靠著二樓的欄杆看著停在樓梯上的南宮卿染,眼中帶著幾分挑釁笑的邪氣又輕佻。一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另一隻手上拎著個琉璃的酒壺,壺中晃蕩著紫紅色的液體。


  “虞樽露,上等的仙家名釀要喝一杯嗎?”


  “你什麽時候跑我前麵去了?”


  明明一直在她後麵了,而且從禦隱峰出來就沒看見他,怎麽就這麽巧她來典經閣他也恰好在,還是在她之前?說沒跟蹤她打死她都不信,關鍵是在她前麵就算了,這一副和她很熟的浪蕩模樣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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