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行走在陽光下
睜開眼,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臉上將她的淚光照亮,直視陽光的眼睛被刺得不住流淚什麽都看不清了。
“飄雪……”壓在喉嚨中的哽咽像受傷小獸的嗚咽,悲戚寂寥。
原來我們之間曾經經曆過這麽多的風雨,我們曾經這樣走過。
抬手擋在眉上遮住刺眼的陽光,卿染擦幹了眼淚下了床,散發著淡淡的竹香的房間和聖雪天宮的寢殿相去甚遠,卻莫名的都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
推開門讓房間外的光照進來,激情澎湃的戰鼓聲和呐喊聲從不遠的淩霄峰傳來,卿染忽然覺得渾身一輕,有新的東西在心中發芽生根,終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
“主人,您……好些了嗎?”溫溫和和的聲音像流淌在山間的溪流,櫻逸哲從房簷上一躍而下落在身旁。
“我沒什麽事,隻是使用不屬於我的能力,有些透支了。”卿染展顏一笑,“而且,我找到了新的意義。”
“您沒事就好,我之前……聽到您,在哭,又不敢叫醒您。”櫻逸哲看著她有些猶豫,幾道欲言又止“您真的沒事嗎?”
“沒事了,隻是想起了過去。”卿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風輕雲淡“怎麽樣,今天的比賽沒有你嗎?”
“有,不過在下午才能到我,那邊有大師兄在少我一個也不少,他們也不放心您自己留在這。”櫻逸哲走在她身邊,時不時的看看她,隻要她一有不對就會馬上做出反應。
“不用這麽緊張,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還沒到賽場就感受到了那熱烈的氣氛,“今天有我的賽程嗎。”
“好像是沒有吧。”
卿染一走進賽場,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她,那炙熱的崇拜讓她都有些不自在地蹙了蹙眉,看向櫻逸哲,誰料他笑“您可是一戰成名了,如今誰人不知我劍聖門的炎凰仙子?”
“龍飛影情況如何?”他竟然這麽早就可以使用天賦言靈,怪不得對他總有一種別樣的親近,言靈驟滅的真正意義在於瞬間剝奪天地間的元素,陷入一片黑暗,而沒有了元素的空間會給人以沉重的壓力和恐懼,自身能量的運轉會被限製得極為緩慢近乎靜止,這樣對手出招就會需要比平時多好幾倍的時間,而他就可以達到一擊即中的效果。
這個天賦與她的死亡裁決是非常接近的,但又不同的是她的死亡裁決是以一種絕對壓倒性的效果瞬間致人死命,毫無還手的餘地。記得她第一次天賦覺醒時就是她剛出生睜開眼的瞬間,也就是這一瞬間,生完她和哥哥虛脫的母親直接無法承受她突如其來的攻擊而死去。
她,生來害死母親,罪大惡極,又有什麽資格得到父親和哥哥們如此豁出一切的疼寵?
眼中一瞬間流露的悲慟讓在她身邊的櫻逸哲都有些喘不上來氣的胸悶心悸,雖然不過是短短一瞬依舊讓櫻逸哲感到震驚,些許情緒的流露就能影響到身邊的人,這該是什麽樣的感知能力?
“龍飛影也隻是透支了,估計很快就會醒了。”
“大師兄。”
“你呢?還有心情關心別人,你恢複的如何了?”洛流川迎過來,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卻句句關切,不難感受到他的擔心。
“我能有什麽事啊?”卿染淺笑嫣然,月牙似的眉眼彎彎得意的看著他“我答應的事可是辦到了,如今我才是淩天落仙宮的聖子之首吧?”
“不止,如今你即是劍聖門的首席也是宗門聖子之首,大家都該改口了,以後我也得叫你大師姐了。”洛流川難得調笑著打趣她。
“才不,我還是當我的小師妹吧,你們都這麽大把年紀了叫我大師姐不把我叫老了嗎?”卿染嘟著嘴抱怨,此時的她看起來才像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活潑俏皮,靈動可愛。
“好好好,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卿染掩嘴笑著坐在了劍聖門親傳弟子席位的第一排中間的位置,被眾師兄弟們眾星拱月地簇擁在中間,耳邊是絡繹不絕的弟子們的歡呼,笑著看過去一一頷首致意,眼中的無奈格外引人發笑。
“炎凰師姐!”一聲驚呼從一旁焰聖門的席位傳來。
卿染和君夙天同時偏頭看去,一個一身雪白宗服繡著赤紅火焰紋的少女正激動的看著卿染,嬌媚的容顏甜甜的笑容讓人一見就喜歡,兩個深深的酒窩笑得見牙不見眼。
“二師兄,那是誰啊?”
“焰聖門首席弟子,神炎火舞。”君夙天依舊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冷峻模樣“也是之前十聖子中唯一的女聖子,你可別小看她,如果所料不錯她就是你下一場的對手,而她的實力在宗門裏僅次於龍飛影,就是大師兄在她手裏都走不出二十招。”
“這麽厲害?”卿染不懷好意的眯起眼“大師兄,你竟然連她都打不過嗎?連二十招都走不過也太菜了點吧?”
“師妹!”沉穩的洛流川成功被卿染小朋友撩炸毛了,一張沉穩的臉氣的鐵青“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揭師兄的傷疤就這麽好玩啊?”
“不是吧?真的啊?”卿染頓時吃驚了,咋麽都看不出來這個笑得這麽可愛的女孩子竟然這麽恐怖?
“她都快一百歲了,現在是九階霸主初期,沒人見過她的戰獸是什麽,通常見她拿出武器就已經輸了。”
“什麽?”卿染瞬間從座位站起來一拍桌子“她都一百多了還叫我師姐,我看上去這麽老啊?”
“……你,這不是重點吧?”君夙天咬牙切齒地瞪她“她是神炎火族的人,也就是說她也是神裔古族,可是至今為止沒人知道她的天賦是什麽,就連和龍飛影交手那次她都沒有使用天賦,這才敗了龍飛影一招。”
“神炎火族我知道,她們家族的血脈承襲了朱雀,所有的人都是火屬性代代相傳,覺醒的天賦也多半是和火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