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簡直就是冤家路窄
他們這些人本就為自己之前一看瀛洲就失了分寸,沒能夠及時察覺到危險,反而把別人的好心當成別有用心,而感到羞愧。
此時被人指出之前衝動之下的不妥之處,就有如被人當麵打了一耳光!
這麽能叫他們不惱羞成怒?
也就難怪眾人對說話諷刺的來人不善了。
隻是在看到說話的人的真麵目後,眾人的目光突然一頓。
雖然心中依舊憤怒不已,卻沒有人真正的衝出去大戰三百回合,討要說法。
這後麵來的一行人正是蛇人族的。
這一次,為著三神山現世,蛇人族幾乎是全部落傾巢而動,隻要能來的、能作為戰力的都來了。
金丹期巔峰的族長帶隊,還有另個金丹期的長老,其餘的蛇人族也都實力不俗,更重要的是他們占據了數量優勢,隻站在那裏,就是一種對人的震懾。
而人族修士這邊,卻是各有陣營。
每個勢力來的人並不多,隻是來的勢力較多。
但是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在與蛇人族的打起來後,其他人時候站在一邊看戲,還是會同仇敵愾的出手相助,更甚至會不會之際趁機先解決掉自己這一方,好少一個競爭對手。
所以在估量了自己與蛇人族的實力差距,又思考了一番各種可能性後,他們就算再是生氣憤怒,也都隻能忍了下來。
蛇人族強者不少,又人多勢眾,他們也隻得忍一時意氣,省得麵子沒能討回來,反而為他人做嫁衣!
隻等到進入三神山後,那還不是各憑本事!
到時候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當下還是瀛洲的寶物更為重要!
於是眾人也都堅持著站在原地,沒有跳出來挑戰這些蛇人族。
看著那些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一個個的老實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要來打過的意思,蛇人族族長末汗更加高興了。
“哈哈哈!人類,也不過如此嘛!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倒是讓我們好生沒勁兒啊!”
蛇人族對人類修士本來就沒有多少好感。
其實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在人類修士當中,並不少見,反而十分常見。
而蛇人族的鱗片又防禦力極強,自然會有不少人盯上,想要拿來煉製防禦法器。
更有食人族的精血、蛇皮等等,也都是很好的煉器材料,自然有人動心。
蛇人族雖然肉體力量強悍,但是年幼的蛇人卻並沒有那麽難對付,或是有些天賦不佳、修為低微的蛇人,就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類修士捕獲,然後剝皮剮鱗放血的各種折磨。
這也就造成了人類修士與蛇人族之間不可磨滅的矛盾。
再加上之前末汗拿到異火,為了進化而吞噬,卻不幸受傷,反而被趁人之危的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人類修士,奪走了剩餘的那一點異火,而且還被人成功的帶著異火逃走!
從那以後,末汗對人類修士的態度就更差了!
想到上次那個人類,末汗眯起眼,心中的殺意上湧。
別讓他再看到那個人類!
之前是身受重傷,迫不得已,又因為部落中一片混亂,這才被人給趁勢逃走了。
現在他傷勢恢複了,對上一個區區築基期的修士,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就能夠隨意捏死。
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視線也從那群人類修士中一一掃過,突然看到一個身影,末汗的目光立時頓住。
豎瞳泛起寒光,殺意開始蔓延。
好啊!
自己還在想著之後一定要找到那人,好好折磨一頓,再將之撕碎吃掉,以報當日之仇!
結果就這麽一掃,就發現了那人的蹤跡!
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小子,好膽!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今日我便將你拿下,好好出一口惡氣,也算是報了之前的仇了!”
末汗看到楚天,頓時怒氣上湧,心中氣憤於之前被人趁機,在眼皮子底下奪寶逃走的屈辱,當下便讓其中一名長老束銘上前,將楚天抓過來。
“束銘長老!”
他們根本毫不忌憚那周圍眾多的人類修士!
之前唄那般辱罵都沒有人敢站出來,將這麵子掙回去!
現在禍不及己身,那些人類修士自然是不會多管閑事的!
那長老束銘是金丹期,末汗滿心以為,有一名長老出手,已經是很看的起楚天了。
他根本就不擔心,心中早已經開始暢想,抓到人後,要怎麽折磨,才能夠既出了氣,又不被輕易把人弄死。
束銘聽到族長的命令,當下就用蛇尾一擊地麵,然後借力飛身而起,雙手一合再一展,就凝聚起一個靈力球。
然後再飛到楚天近前的時候,就將靈力球向外一推。
這不是多麽強力的一招,但是對付族長口中的築基期小子,卻是足夠了。
這一招就能夠剛好的傷到那小子,卻不至於弄死他。
正好打傷了之後帶回去,交給族長隨意處置,也好出出氣。
否則要是一招就打死了,那就不好辦了。
誰知,束銘的那一靈力球衝著楚天砸去,可是楚天本人卻是一動不動。
要說是被嚇傻了不能動吧,也不太像。
畢竟楚天那仙風道骨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氣勢,都不像是被嚇傻了,反而像是輕蔑,根本就不講束銘的那一招放在心上!
可是那怎麽可能呢?
束銘這一招雖不是他金丹實力的最強一招,卻也是出了幾分力的,並不是一般的築基期能夠扛得住的。
隻是楚天沒有動,卻有一人直接替他出手了。
一甩袖,那靈力球直接被打得倒飛回去,還是束銘反應不慢,及時避開,才沒有被自己的招數傷到。
也就沒有出那個醜。
但是被人直接將靈力球打回,也是夠丟臉的了。
隻是不等束銘再次發出攻擊,就是一道黃色的靈力光束迎麵而來。
那靈力光束到了近前,束銘才看清,原來是一粒粒的黃沙被風裹挾著,形成的的一條猶如黃色的彩帶一般的光束。
那道光束伸縮由心,行動迅速,分明是被人操縱靈活的。
束銘也不再保留實力,而是全力出擊,隻是及尾巴死命的拍下,那黃沙光束當時散了,卻又很快的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