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7章 消失的埋伏
「什麼千門局中局?」
羅伊道:「你們千門八將,除了反將之外,全都在這裡等著受死了,你已經無計可施了!」
「反將在此!」
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名年輕男子走了進來,正是反將!羅伊愣了一下,看向湯米梅格,「是你帶他來的?」
之前反將就是被季向明派去向湯米梅格告密的,按他當時的說法,是以此加劇湯米梅格對他們的敵意,刺激他們的結盟更加牢靠。
湯米梅格道:「是他主動要求過來的。」
「哦!」
羅伊看向反將,「看來你們同門情深,你這是想和其他七將,死在一塊了?」
反將搖搖頭,「我回來,是因為這裡最安全。」
「哼!」
羅伊怒拍桌案,「你們一個個的,死到臨頭了,卻一點兒不緊張,以為我在跟你們開玩笑是嗎?」
「哈哈哈!」
陸山河笑道:「我們沒認為你在開玩笑,只是在看你的笑話而已,你難道還沒感覺到,你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
「好!很好!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死吧!」
話音剛落,羅伊將自己身前的水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摔杯為號!!之前早就商量好的,只要聽到酒杯摔碎的聲音,埋伏在天花板上面,以及躲在地板下面的槍手們,就會現身,直接槍殺在場的眾人!啪擦!!玻璃碎掉的同時,羅伊為防自己被波及到,緊忙竄到了牆角,並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過去了,三秒鐘過去了十秒鐘過去了!槍手們仍然沒有現身!房間里出奇的安靜。
羅伊心下一顫,怎麼回事兒?
為什麼這麼安靜?
不應該是槍林彈雨才對嗎?
是不是剛才摔杯子的聲音太小,槍手們都沒聽見?
不對呀!為了保證把聲響摔到最大,剛才可是把拉屎的勁都用上了!此時,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羅伊的身上。
在場的各位老闆,不明白具體的情況,全都有些發愣。
但是陸山河、季向明、湯米梅格,卻全都以彷彿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著龜縮在牆角的羅伊。
羅伊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該出現的槍林彈雨沒出現,自己卻跟狗似的縮在了牆角這這是殺人場合啊!不是打臉場合啊!而且就算是打臉,你們也不該打我的臉啊!羅伊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先是沒有出現槍手圍殺眾人的景象,然後陸山河等人,又全都毫無懼色地嘲諷他!事情肯定是出現了變故!陸山河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杯,遞給了羅伊,「是不是聲音不夠大?
再摔一下試試啊?」
羞辱!毫無掩飾的羞辱!羅伊感覺自己的臉彷彿被撕掉了一層皮,那無地自容的感覺,讓他恨不得往地縫裡鑽!然後,羅伊真的接過了水杯,又往地上摔了一下!啪擦!!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過去了,三秒鐘過去了十秒鐘過去了!現場依然安靜!羅伊徹底心如死灰,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裡可是自己的地盤!怎麼可能出錯?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出賣我!一定有人出賣我!」
羅伊幾欲抓狂,發瘋一般沖向門口。
剛打開房門,就挨了一腳,滾了回來。
兩名彪形大漢走了進來,這兩個人,全是西洪門的高手。
「咳咳咳咳咳!」
在地上捂著肚子掙扎一會兒,羅伊慢慢爬起來,「怎麼回事?
到底怎麼回事?」
陸山河道:「剛才季先生已經說了,你中了他的千門局中局。」
羅伊獃獃地後退,靠在牆上,眼中充滿了驚詫和恐慌。
他聽說過千門的布局,幾乎無人能破!但是,這三號賭場是他的地盤啊!而且從一個月之前,就已經開始設計埋伏了!就算千門的布局再神秘莫測,也不應該能左右這裡的局勢啊!這時候,千門八將當中的火將,突然站起身,抓起椅子,扔向天花板!啪擦!!天花板被砸下了兩塊!羅伊驀地抬頭,緊接著瞳孔劇烈地收縮!那個位置,應該有槍手埋伏的!可是現在,裡面卻是空的!啪擦!!火將又拿椅子砸向一塊地板,地板頓時斷裂、下沉!下面多了一個窟窿!羅伊看向窟窿,再次驚色遍布!這裡也應該有人埋伏才對,可現在還是空的!埋伏的人全都突然消失了!?
這到底是布局,還是在大變活人?
「千門局中局,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湯米梅格沖著季向明的方向豎起大拇指,贊道。
在場的各位賭場老闆,還處於懵逼狀態,而且越來越茫然了。
「你們你們別得意!」
羅伊道:「這裡是我的地盤,我還有很多手下集中在大廳里!你們要是敢把我怎麼樣,保證你們無法活著走出去!」
陸山河笑道:「連你埋伏在天花板上面和地板下面的槍手都沒了,你覺得,我們會算不到你大廳里那些手下嗎?」
羅伊心下一顫,「你們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陸山河道:「那會兒你說,在我們來大西洋城之前,就已經走進你的圈套了,這話,其實應該我來說,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猜到你要對付我,就已經聯絡千門八將,來暗中布局收拾你了。」
嗡嗡嗡!!羅伊如遭雷擊!頭皮一陣陣的炸裂,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算計,其實早就被對方掌握了?
而且還把他算計到了這個地步?
陸山河!還有千門八將!你們是魔鬼嗎?
人的心計,怎麼可以高深到這個地步?
「你你那時候就知道我要對付你,那你也猜到盧克在騙你了?」
羅伊道。
「是的。」
陸山河道:「就因為盧克值得懷疑,我才不相信他透露給我的消息,才懷疑這邊兒的情況,全是你的陰謀,我們從來到大西洋那天開始,就一直在陪你演戲,一步步,讓你落到今天的下場!」
羅伊如墜谷底,兩腿一軟,獃獃地癱坐在地,「你們你們到底是如何算計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