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五)
那小廝在一聲聲催命般的聲音中終於忍不住崩潰,大聲叫道:「前兩日我聽張公子身邊的另一個伴當說,在城西發現了一處更好的莊子,旁邊有溫泉,可以直接引到房間中,說這兩日打算去試試,因為肖公子你每次都只負責勿捉人,並不參與後來的事,所以知不知道的也不重要。小人,小人可都說了啊!」
流光聞言一語不發,轉身就向城西奔去。
肖雲中更是無話可說,都怪自己疏忽,竟連這麼重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厲玄在一個侍衛隊長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那侍衛一揮手,有十餘個人跟著他一道留了下來,至於其他人,則立刻全力以赴,跟在流光和肖雲中身後快速奔去。
八月的天氣,空氣中還泛著暑熱,流光卻覺得渾身上下一陣冰冷,他是親手把薔薇拖進這個局中,卻從沒想過要用這種方法去傷害她。只要一想到她現在正處於張褀那個銀賊之手,一想到她可能會被張褀侵犯,流光就覺得四肢百骸皆是冰涼,心底深處,竟似是有種深深的恐懼。
強迫自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趕出去,流光的拳掌緊緊握起,如果張褀膽敢碰薔薇一下,他一定會讓張褀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一桶冷水凌空澆下,薔薇掙扎著從那種昏蒙一片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搖搖頭,努力的睜開眼睛辨認四周,一張眉眼周正,但卻泛著銀糜笑意的臉驀然沖入視線。
「小娘子,醒了?」張褀看著地上的薔薇笑的臉上皺成一團。
薔薇半坐起身體,下意識的擺出防衛的姿態,皺著眉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抓我?」
「我是誰不重要,至於為何要抓你,小娘子到了這裡,難道還不明白?」張褀挑挑眉,這種正戲之前的娛樂,他向來很樂意玩玩,就像明知小老鼠逃不出自己手掌心,卻非要用爪子好好的撥拉兩下,看她苦苦掙扎。
「你敢綁我?你知道我是誰么?」薔薇扶著邊上的桌子站起來,厲聲問道,她可不要一直讓張褀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這種人,向來不值得她抬頭去看。
「你是誰?讓我猜猜看?」張褀也不著急,慢慢的玩:「你叫紅綃,名義是黃記葯庄老闆的表妹,可是實際上……」
張褀嘿嘿一笑:「卻是黃掌柜的小妾,我說的可對?」
「胡說八道!」薔薇猛的抓起桌上的茶盞向張褀丟去,張褀偏頭躲過,仍是一臉笑意,邪肆的叫道:「小娘子,別這麼凶嘛,那個老匹夫那麼老了,那讓你嘗到什麼樂趣,我可就不同了……」
「滾,滾……」薔薇羞惱的將桌上的東西一股惱的砸過去,張褀左右躲閃,卻還是被一隻杯子打中了額角,突來的疼痛讓張褀不由一陣著惱,忽然大步繞過桌子一把鉗住薔薇,冷笑著說道:「給你臉不要臉,都己經是殘花敗柳了,還在這裡裝什麼貞潔烈女?」
用力把薔薇往肩上一扛,大步向院中走去,院中有一個青石砌成的池子,裡面的水清澈透底,汩汩流動,張褀將薔薇連人帶衣服一股惱的全部扔進去,自己也跳進去,邪笑著說道:「爺才找著這麼個寶地,今兒便宜你了,就讓你先試試!」
說著話,就向薔薇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