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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修士斷手 國師斷案

  鬥篷怪人是又驚又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客棧外做的一切,竟一直被盯著。原以為自己是監視之人,沒成想反過來被人監視了。


  “哼,既然被你發現了,那就連你一起殺了吧。”怪人口中冷冷地說道。


  這時,沈崖卻是一臉玩味的出現在了老者和怪人的中間。聽到怪人開口如此說,沈崖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用看死人的眼神向著怪人的方向看去。


  其實,沈崖早在老者和怪人開打前,就注意到了兩個人的存在。怪人設下的禁製又怎麽可能真的抵擋住沈崖逆天的神念呢。在用本源法目調查完想知道的事情後,沈崖就一直躲在一旁暗中觀察。


  原本,以沈崖的性格是不願意出手的,他巴不得這兩個人鬥個你死我活,最後自行解決,再由他坐收漁利。但眼前的情況卻有些不同。一來,他算答應了那個真正的國師,調查清楚當地的修仙者的動向。二來,他從解析烏羅晶和黑劍中,得到了某個重要的信息。現在的他,可不能讓老者就這麽簡單的死掉。


  不過即便如此,沈崖原先也隻打算將怪人勸退,救下老者就了事。哪成想,自己一現身,那黑色鬥篷中的怪人就想連他一起殺了。


  “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沈某不客氣了。”沈崖語氣一寒,如此說道。


  與此同時,沈崖單手的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撚,數道金絲迸射而出,詭異地掠向半空中的鬼蜘蛛和前方的鬥篷怪人。


  金絲一閃之下,就將那半空之中的鬼蜘蛛的八隻怪腳輕易截下,蜘蛛頭頂的鬼麵也被金絲一劃之下切斷。轉瞬間,這隻對老者來說無法抗衡的恐怖凶蟲就給沈崖輕易滅殺了。


  老者是看的目瞪口呆,沈崖展現出的這等實力,已算是老者看見過的所有修仙者中最強的了。當然,這其中也有老者眼界淺的原因。畢竟,這個老者在原先的天域拜的師傅,也隻是一個不善爭鬥的金丹境卦師。


  鬥篷怪人被沈崖的暴起出手和驚人實力嚇了一跳。不過,好在他沒有被沈崖用凝靈術禁製住行動,見勢不妙,急忙一個閃身才堪堪躲過了金絲的襲殺。


  怪人是心有餘悸啊。他沒想到眼前的年輕國師,出手竟是比自己還要狠辣。他才剛剛開口說上一句威脅的言語,本來隻是想恫嚇一下對方的,沒成想對方竟是二話不說直接下了殺手。


  “你竟然敢殺我的靈蟲,給我拿命來。”怪人似乎是惱羞成怒,口中暴喝一聲。


  緊接著,此人竟是不由分說,在原地堤溜溜一轉,化作了一團黑氣,向著沈崖所在的方向直撲而去。


  沈崖眼神變得冰冷異常,隻要此人敢近他的身,他定能叫這人當場身死道消。眼見著黑氣向自己迅速卷來,沈崖手中滅絕神光已是隱隱閃動。可接下來的一幕,就叫沈崖大跌眼鏡了。


  隻見,黑氣衝到距離沈崖隻有兩丈遠的距離時,忽然方向一變,向著後方的半空中激射而去。洶湧而來黑氣化作了一道烏黑的遁光,一卷之下,竟是二話不說直接逃遁了。


  此時的怪人心中是驚懼交加,他可是無比後悔先前的言語。由於沈崖的神念強大,怪人一開始看不清沈崖的修為,隻當是沈崖身上有某種遮蓋修為的秘寶,修為頂多與自己差不多,這才口出狂言試探一二。但經過了先前的一擊,怪人哪能不清楚,沈崖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與沈崖交手,絕對是自尋死路的做法。


  怪人也不是傻子,他哪裏敢真的繼續交手,心念一轉,就趁著沈崖不備直接開溜了。


  原地的沈崖,是覺得有些好笑了。看著破空而去的黑色遁光,沈崖口中嘖了一聲。但隨即,他又一撚手指,數道金絲,向著半空中的黑色遁光擊去。


  金絲一閃,就沒入了遁光之中,可那遁光中的怪人顯然早有防備,身形一擰,遁光又改變了逃遁的方向。


  然而,隻這一下,就險些要了怪人的小命。隻見,一物從高空中直墜而下,砸到了街道之上,細看之下才發現,墜落之物竟是怪人的一條手臂。


  遁光中的怪人,手臂從肩頭被金縷劍絲一切而下,是劇痛難當。但此時已不由他多想了,即便受傷再重,也是逃命要緊。此人一咬牙,強忍住劇痛,遁光非但不慢反倒加快了幾分。轉眼間,遁光就在黑夜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街道上,沈崖抬頭看了看天空,神情玩味,卻也沒有追擊的打算。隻聽,沈崖口中輕聲嘀咕道:“逃?你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這時,沈崖才緩緩低下頭,看向了至今還癱在地上沒能起身的老者。


  老者的灰袍外套已經脫下,整個人衣衫不整,滿臉驚懼未消,看上去是狼狽不堪。但他的心裏,卻是比表麵上看上去更加慌亂。


  先是經曆了生死一線,後又親眼見識到了沈崖的霹靂手段。若說麵對先前的鬥篷怪人,老者還有一絲拚命的念頭,但麵對沈崖,老者也隻能是聽天由命了。沈崖根本不是他這種實力的低階修仙者可以對抗的。


  這時,沈崖已經緩緩走向了老者。黑夜中,老者不能及時看清楚沈崖的表情。他隻覺沈崖每走近一步,自己的心都要劇顫幾下。待到沈崖從黑暗中走出,一抹月光透過街道兩旁的屋簷平靜地灑落在沈崖的臉上,老者才看清了沈崖的表情。


  眼前的英俊青年,正在含笑看著自己。笑容中,沒有半分惡意。老者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意識到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此前的一切,恍如隔世。此時,隻聽沈崖的聲音突然傳來:“老先生深夜來此,有何事指教?何不進客棧詳談呢。”。


  就這樣,老者在沈崖的邀請下,顫顫巍巍地起身,進入了客棧之中。


  街道之上,再也沒有人影,仿佛先前的惡戰隻是一場夢一樣。唯有一隻斷手,在街道上靜靜躺著,記錄著先前的爭鬥。但很快,在沈崖隨手彈出的一道火柱的激射之下,斷手也很快化作了灰燼,消散在了夜晚的涼風之中。


  這一夜,沈崖從寧遠侯府的老卦師口中得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事情的全貌也被他捕捉了個八九分。


  同樣也是這一夜,有數道黑影從天邊激射而來,悄然進入了安陽城中。這個看似平靜的夜晚,暗潮洶湧,各自的謀劃都在向前徐徐推進著。


  兩日後的正午,安陽城的府衙外,熱鬧非凡。


  府衙門前,聚集著上百圍觀的百姓,正在張頭探腦。即便這些百姓什麽都看不到,也都在相互竊竊私語著,沒有打算離去的意思。


  原來,府衙內堂上此時坐著的,可不是安陽城的父母官,而且如今在南趙國內聲名顯赫的國師大人。普通的百姓可是很好奇傳聞中的國師究竟長什麽樣的。這些人是在等著府衙大門再次打開的一瞬,能夠瞥見其真容。


  當然,這些好事的老百姓們,除了國師的長相外,同樣也很關注今日審理的案件。


  今日的安陽城府衙中,除了作為主審官的國師外,身為原告和被告的梁州太守陳玄理和寧遠侯花斌,可都不是小人物。


  近日來鬧得沸沸揚揚的,陳玄理狀告花斌派人截殺其夫人一案,正是在今日重新審理的。此事在安陽城中已經是人盡皆知,街頭巷尾各種流言甚囂塵上。


  據說,陳玄理派人接妻女到自己的身邊,沒成想半路上遇到了歹徒的截殺。或許是運氣好,那對母女遇到了過路的俠士,將她們給救了下來。


  隨後,逃得一死的太守夫人帶回了截殺之人使用的弩箭。


  問題就出在這弩箭之上。那弩箭竟是梁州西北營的特製弩箭。其上,更有特殊的標識。誰都知道,西北營的馬督監是寧遠侯花斌的手下。同時花斌又與新任太守陳玄理不合,其中是個什麽情況,百姓們自然是樂得浮想聯翩。如此,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就越傳越離譜了。


  當然,若此事隻是如此,也隻能停留在流言的層麵上。即便陳玄理再憤怒,也不能直接狀告花斌的。沒有實際人證,就連告馬督監派人截殺,都是不可能的。頂多隻能狀告馬督監監管不善。


  事情的轉機很快就出現了。在太守夫人到達安陽城後不久,陳玄理似乎是動用了某種手段,把某個人給揪了出來。那人乃是花斌府上的一名管事。那名侯府管事被陳玄理暗中擒到後,立馬招認了是侯爺命令他通知西北營的某個校尉,派人截殺太守夫人的。


  以此人為缺口,陳玄理以霹靂手段,再一次找到了那名校尉。


  僅僅兩日,最關鍵的兩名證人就被尋到。也不知陳玄理用了什麽手段,兩個證人在最早一次的堂審中,沒有多言,直接是供認不諱,並簽字畫押了。


  原本,事情到此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可罪證確鑿的花斌卻矢口否認了一切。當然,隻要是個腦子清醒的人,麵對這樣的指控都會否認的。但麵對證據和證人的指控,花斌本已是說不清楚。沒想到,花斌竟是在那個時候,來了招緩兵之計。花斌聲稱當地的判官無權審理此案,此事必須由上麵派人重審。


  就這樣,寧遠侯指使西北營官兵謀害朝廷命婦的案件,被暫且壓了下來。


  可就在這段日子裏,關押在牢房中的兩名證人突然暴斃了。此事一出,城中再一次嘩然。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是花斌殺人滅口。然而,事實就是證人確實沒了,案件的第二次審理將會陷入僵局。


  在此事發生前,城中就有傳聞,說國師大人來到了安陽城中。事情最終會由國師定奪。百姓尚還不知,花斌和陳玄理早就通過各自的情報找到了“國師”所住的客棧。並在兩名證人被殺前,就一直前去拜見。隻不過,國師大人請他們吃了幾天的閉門羹。


  直到兩日前,聖旨以驚人的速度下達了。與眾人預測的一樣,果不其然,聖旨命國師全權負責此案。


  這一下,可以說花斌和陳玄理的勝負,隻在國師的一念之間。他的判罰,也會最終決定誰能夠生存下來,成為梁州最大的地頭蛇。


  百姓們對這種事情可是喜聞樂見,他們更想知道,這個給南趙帶來“新氣象”的國師,究竟會怎麽做。


  放到以前,鉤戈家族還在的時候,沒有習武的普通人隻敢縮手縮腳,小心做人,哪裏有這麽多茶餘飯後的談資供人消遣。百姓們更沒有閑心多管閑事。


  花斌和陳玄理說到底,都隻是新崛起的“大人物”,又有朝廷背景,明麵上做事還得按照法理來。換成以前,若是有人敢偷偷議論鉤戈震,早就被鉤戈家族的門人子弟殺了滿門,人頭都掛在城牆上示眾了。


  事實上,如今百姓們關注此事,不是真的關心這兩位官老爺誰勝誰敗,他們隻是在釋放長久以來的壓抑罷了。


  所有的眼睛都隔著那一道緊閉的府門,關注著此案的結果。


  而此時,漩渦中心的那位“國師大人”正煞有介事地坐在府衙的正堂之上。這“國師大人”自然就是沈崖無疑了。沈崖冷冷地看著堂下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隨手一抬,拍響了驚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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