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自作孽不可活(5)
當太后得到蘇家未出閣的女子,該出嫁的出嫁,該消失的消失,太后就冷笑一聲,當年她能爬到太后的位置也不容易,甚至太講句心裡話,她還有些欣賞皇后的手段,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在這個後宮里根本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這幾天,太后也知道皇后受了不少委屈,可她遲遲未現身的原因,就是因為皇后做事太過狠絕,對自家姐妹們太狠心,皇後為了叫自己幫她穩住的鳳位,甚至可以要了自己手足的性命,這種做事風格,太后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是極為不滿。
皇后這招,簡直就是威脅自己。
原本太后就打算叫皇后自己處理這件事,也算是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直到剛剛,太后得到消息,說皇后和皇貴妃起了爭執,一氣之下,皇后竟派人把殷楚怡推入湖中。太后相信她們蘇家的女兒沒那麼白痴,憑藉皇后的心機,她會做得更隱蔽一些。況且聽太監們店彙報,很明顯皇后就是被人算計了……
要是皇后與旁人有牽扯,太后也不會這般激動,可偏偏皇后得罪的那個人是殷楚怡,那個被皇上捧在手心裡的人兒。結果會如何,還真不好說,所以太后才急忙趕了過來。
「太后,太后你要為臣妾做主,今日所有的事情都是瀅貴人一手促成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皇后哭著說道,此刻皇上是指望不上了,能救自己的人只有太后了。
太后一邊想要靠近皇后,一邊嘆著氣對慕言瀮說道:「皇兒,此事就此決斷實在太魯莽,而皇后口口聲聲喊著冤枉,不如派人把此事調查清楚,也算是給大家一個交代。」
就在太后剛想走上亭子的台階時,老五及時的擋住了太后的去路,而慕言瀮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瞬間,太后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放肆,膽敢攔著哀家的去路!」太后厲聲呵斥道。
「太后,皇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靠近亭內一步。屬下也是聽命行事,還請太后見諒。」老五面不改色的說,即使對方是太后,可他們只聽命於皇上,其他人不論身份高低一概不於理會。
太后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慕言瀮越來越不把她這個太後放在眼裡,甚至開始偷偷的削弱太后的實權。這一點太后早就有所不滿,但不管怎麼說,對方也是自己的孩子,太后也沒計較那麼多。
可現在,慕言瀮竟然大庭廣眾之下這麼不給她留一絲顏面,這叫太后開始第一次後悔把皇位讓給了你這個逆子,如果當初是言祁繼承的皇位,搞不好……
「皇兒這是什麼意思。」太后冷冷的盯著慕言瀮。
「此事人證、物證都在,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母后,朕知道你向來疼愛皇后,但還請母后不要插手於此事。」慕言瀮壓根就不打算給皇后翻供的機會。
慕言瀮走到皇后的面前,慕言瀮每逼進一步,皇后就往後退一步。此時慕言瀮身上的氣息太過恐怖,可亭子一共就那麼大,皇后再躲能躲到哪裡去?
可就在眾人都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慕言瀮連甩了對方几個大耳光,頓時皇后口中噴出一團鮮血,和幾顆掉落了牙齒。看到這幅下場的皇后,可想而知,慕言瀮用了多大的力氣。
「皇上……皇上饒命……」皇后不斷的求乞著,臉上的疼痛已經叫皇后渾身冒冷汗,可即使如此,慕言瀮也不打算放過自己。
跪在一旁的瀅貴人驚呼了一聲,皇上分明就是存心要了皇后的命!這點瀅貴人倒是始料未及,她以為皇後會被打入冷宮就算殷楚怡天大的面子了,畢竟皇後身後站著的可是蘇家。
未料到,皇上這次是動了殺心!
看到此狀,太后心裡大驚:「皇上,你可知你現在在做些什麼嗎!」
太后也很清楚,就憑慕言瀮現在的實力,想要與蘇家做對抗,無非是以卵擊石。而且少了蘇家的牽制,先不說杜家會如何,許家會是最大的贏家。
慕言瀮冷笑了一聲:「朕就是太清楚自己再做些什麼了,母后也許這些事朕五年前做了,歆詩就不會離朕而去,我們也不必承受這麼多的磨難……」
有時候,慕言瀮還是有些瞻前顧後,沒有做到完全的決斷,就像五年前一般。估計杜歆詩最後的死心是因為自己的態度吧,慕言瀮無數的想起,那時候自己如果破釜沉舟,結局是不是會與現在不同?
歆詩可能不必承受這麼多的痛苦,而自己那五年過的也不會那般渾渾噩噩。
太后氣得渾身發抖,又是五年前!五年前他們誰也沒有做錯,一切都是那個杜歆詩咎由自取,是那個女人不知羞,勾搭上了祁王,是那個女人想要逃出皇宮,而她不過是在背後幫了一把而已。
「皇兒,你真的要為一個女人,而把朝廷攪和的天翻地覆嗎?」太后不敢置信的說。
「呵……」慕言瀮連與太后廢話的心思都沒有,不知為何,就連慕言瀮也感受到,他此刻竟有一種嗜血的衝動。
珊兒護在皇后的前邊,可是隨著慕言瀮的靠近,珊兒的雙腿開始打顫,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珊兒已經跌坐在地面上。
而皇后則是拚命的想要躲在珊兒的背後,頗有些自欺欺人的感覺,可惜慕言瀮哪有這麼快就放過她。
慕言瀮一把扯過皇后的頭髮,把皇后從珊兒的身後拖了出來,這一下子可叫皇后不斷的尖叫起來。眼看著四周聚集的宮娥們越來越多,老五負責在亭子前攔住太后,而那些宮娥們就只有老二去趕攆了。
「楚怡的雙腿落下病根,既然是皇后一手促成,那自當也要好好體會下其中的滋味。」慕言瀮漫不經心的說道。
皇后見狀知道慕言瀮是想廢去自己的雙腿,她欲向著亭子門口的方向跑去,慕言瀮冷笑一聲,順便給老五使了個眼色,老五伸手擒住了皇后。
而現在亭子的出口並沒有守著,但看到這副模樣的慕言瀮,就連太后也不敢輕易靠近,更別說早就被嚇癱在一旁的瀅貴人了。
此刻的皇后,髮髻早已凌亂,兩頰紅腫紅腫的,特別是嘴角還帶著一絲殷紅,臉上全部都是淚痕,看著沒有一點叫人憐憫的感覺,反倒因為衣衫上全是跌坐在地面時沾上的灰塵,搞得皇后現在的模樣叫人莫名的覺得有些嫌棄。
這時,估計誰都不會相信,這個女子竟是在人前儀態萬千的皇後娘娘!
慕言瀮一步步的靠近皇后,慕言瀮每走近一步,皇后都忍不住大聲的尖叫起來。皇后之前所有的修養、儀態,在自己生命的面前,全部都化為須有。
「自己欠下的債,終究要還的,就連朕也逃不掉。」話音還未落,慕言瀮一腳狠踹向皇后的雙膝間。
只聽『咔嚓』兩聲,伴著一聲犀利的慘叫,在場除了死士和慕言瀮以外,所有的人都不忍的閉上了眼睛。而皇后的雙膝已是血肉模糊,一根白皙的裂骨從傷口處露出,地上沾染了一小灘血水。
珊兒在聽到皇后凄厲的叫聲時,才醒過神。珊兒連滾帶爬的來到皇后的身邊,珊兒滿臉淚痕的看著自家的主子,怎麼會這樣?怎麼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慕言瀮見此狀,有些無動於衷的對身旁的人吩咐道:「去,把皇後送到冷宮醫治,楚怡雙腿的賬討回來了,可還有許多事情朕沒有和皇后算清楚呢。」
皇后已經疼得只想暈眩過去,自然沒有心思去聽慕言瀮說了些什麼。而太后看到自己的孩子,眼不眨、心不跳的除掉了與自己同塌而眠的結髮之妻,她心裡一陣寒意。
太后聲音顫抖的問:「皇兒你可知,你今日除掉了皇后,蘇家會做出什麼事嗎?你難道是想叫我們慕家的天下拱手送人嗎?」
「天下,是朕的天下,也是我們慕家的天下,蘇家又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朕放任了他們幾年,蘇家還真以為自己一手遮天了不成?」慕言瀮十分不屑的說,如果不是因為蘇家是太后的娘家,蘇家怎麼可能混到現在的地步。
「呵,皇兒你可不要意氣用事,蘇家的勢力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太后冷嘲了一聲說道。
慕言瀮也不去搭理太后,他的視線轉到了另一處的人影上面……
瀅貴人本以為處置了皇后,這件事也到此結束,可誰知,當慕言瀮的目光落在瀅貴人身上時,瀅貴人就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瀅貴人趕快磕了一個頭,低著頭有些發憷的說道:「多謝皇上還了臣妾一個清白,現在皇后被打入冷宮,臣妾就先回去了。」
慕言瀮擋住來了瀅貴人的去路,他笑著說:「你的清白還需要朕幫你討要嗎?今日所有的事情你不都一清二楚嗎?瀅貴人朕念在你是殷楚怡姐姐的份上,朕不會叫你死的那麼慘。」瀅貴人心中鬧出一股寒意。
剛剛皇上對皇后的處罰,瀅貴人不是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