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黃鼠狼給雞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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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線方才露出一縷白光，粗獷的聲音打破淩晨長安城的寂靜。
尚在沉睡中的唐王，被外麵吵鬧的聲音驚醒，他披著一件外衣起身來，好夢被擾亂，他心有不悅，道：“錢德發！！
“老奴在！
“外麵何事如此爭吵？
錢德發前去探聽後，迅速回稟報告：“陛下，是汝陽王，他強闖宮門被羽林軍攔下。
莫敢當？
唐王心中帶有疑慮，他素來不參與朝政議事，長期駐紮城外軍營，而今距早朝時間尚有一個時辰，為何突至皇城，難道有重要事情發生？
這可能是唐王能夠猜到的原因。
“且將汝陽王於太極宮等候，朕稍後就到。唐王吩咐說道。
……
半個時辰後，唐王整戴衣冠，移駕太極宮，而此時，莫敢當早已恭候多時。
見唐王不等行禮，唐王先說道：“此處沒有外人，那些俗套的禮節就免了。
說著話，唐王已是來到主座坐了下來了，道：“你大清早硬闖皇宮，難道邊疆再生戰事不成？
莫敢當搖頭說道：“如今邊疆情況平穩，西涼、西夏諸國雖有來犯之意，可畏懼大唐天朝國威，亦不敢輕易發兵。
“既然邊疆無戰事，那為何又要硬闖皇城？唐王問道。
“臣有冤屈要與陛下訴說，請陛下為老臣做主啊！！
莫敢當說話一把鼻涕一把淚，能夠使得征戰沙場的大大統領傷心至此，大清早跑到皇城尋唐王訴苦，想必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錢德發，快些將汝陽王扶起來！
唐王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跪在地上，大聲痛哭，李世民更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
殊不知，莫敢當此番做法正是按照李牧塵製定的計劃行事，將此事鬧大，越大越好，吳王想要落井下石，那便讓他如意。
吳王自以為他勝利了，站在了萬人巔峰不上，待一切真相大白後，他摔的自然就會很慘。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倒是說呀！唐王看著他，自個都覺得著急。
“臣的女兒昨晚於國子監內，遭殺手潛入房中暗殺，深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什麽！！
唐王怒起，從位置站了起來，臉上難掩他的震駭，對於平陽那丫頭，唐王還是比較寵愛的，雖為郡主，但從來都將她視為女兒看待。
“簡直無法無天，天地昭昭，上京腳下，敢在朕的腳下暗殺皇親國戚。唐王震怒，語氣之中能夠清楚的感受他的怒火，“到底是何人所為？
“臣不知道，懇請陛下下令徹查。莫敢當哭著說，“臣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如今昏迷不醒，平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真不知該如何麵對她死去的母親。
啪！
唐王怒拍桌麵，暴跳如雷，殺手們暗殺莫千雪此事不小，從麵上講，他們殺的是平陽郡主，從根上說，他們是對皇族尊嚴的挑釁。
“要查！一定要徹查到底！！
……
早朝之上，群臣待命就位，從唐王步入大明宮起，李牧塵便是注意到他的表情異樣。
看到他此番神色，他知道，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莫敢當並未上朝聽政，知他心情不好，李世民命專人送他回府好生領養休息，並保證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列為臣工，朕於清晨得知一件令朕痛心疾首的事情，就在昨夜子時，國子監內發生一件大事，在座之人可有人聽聞？
唐王這是試探，誰若現在站出來，真是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感覺，等於不打自招。
眾臣陷入沉默當中，無人站出來說話，有人心說，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們怎會知道？
唐王再次掃過下麵，見無人搭話，便是說道：“你們沒有聽說，可朕聽說了，於昨夜子時，汝陽王之女平陽郡主遭人暗殺！！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頓時炸開鍋，死寂的朝堂被喧囂的議論聲充斥著，他們人心惶惶，寢食難安。
盡管吳王已然知曉，但還是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與大家一起吃驚，但他的心中卻是異常的興奮，隻待唐王下令偵查，此事便可完美的嫁禍給李牧塵。
“凶手敢公然暗殺皇親國戚，視帝國法度於無物，此乃是蔑視大唐皇權的死罪，罪當該千刀萬剮！吳王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他的話，說到了唐王的心坎裏麵，道：“吳王所說言之有理，蔑視皇權，任何想要動搖大唐根基，企圖顛覆大唐天下之人，朕絕不放過，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凶手抓住。
“此事若不嚴查，那幕後黑手必定欺我大唐無人，今天他敢刺殺郡主，明天他就敢刺殺公主，後天他連朕也敢殺，任由其逍遙下去哪還得了。
唐王的話說到了他們心坎裏，殺手們敢刺殺平陽郡主，他們身為臣子的意味著自己的性命隨時可能遭受威脅。
“發生此等大事日後傳揚出去，天下的子民如何看朕？說朕是個無能的皇帝，連身邊之人都保護不得，廟堂高位者尚且如此，那普通人家的百姓呢？
無需日後，當朝已經有許多大臣們急冒冷汗，擔心自己不會被人暗殺家中。
連汝陽王的女兒都敢刺殺，何況其他人？
“高士廉！！
“臣在。
“你身為大理寺卿，務必將昨夜的凶手追查出來，限你半個月內破案，若逾期破不了案，朕定不饒你。
這一次，唐王是真的怒了，令吳王沒有想到的是，區區暗殺之事引得唐王這般震怒，是他沒有料到的。
但此恰是稱了自己的心意，李世民愈發生氣，那李牧塵可能遭受的懲罰就越大。
“臣領命！
被逼上梁山，高士廉無奈隻得應下，此刻的唐王無人敢觸及他的眉頭。
好在大理寺來了一位斷案高手，狄仁傑破案總能查到別人想不到的地方，當初魏百策推薦他，高士廉心中頗有微詞，如今高興都來不及呢。
隨後，唐王又宣布了李牧塵任免消息，盡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
早朝結束，吳王破天荒的叫住李牧塵，已是離開大明宮有一段距離，聽到背後之人喊：“十五弟，等等我！
而李牧塵佯裝沒有聽到，他知道，吳王李恪無非想要嘲諷自己，故意說些自己以為聽不懂的話。
李恪追趕他的步伐，隨後追了上來，他今兒心情很好。
“十五弟，等等我！
“原來是吳王兄，不知兄長找我何事？李牧塵淡然地說道。
吳王笑著說道：“你我乃是兄弟，作為兄長的我找自己的弟弟說說話，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三哥錯會了我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三哥日理萬機，突有閑情與我在此談聊，心中著實意外。
“哈哈！這不恭喜十五弟任職戶部尚書，為兄前來道喜，你不覺拒絕吧。
李牧塵笑著說：“禍事可以拒絕，這喜事來了哪有拒絕的，我巴不得像是這種喜事越多越好呢。
吳王表麵上微笑，實則心中咒罵，你倒是想得美，此等好事哪兒都輪到你，我還沒有呢。
“方才瞧十五弟行色匆忙，步伐迅疾，不知何事如此匆忙？
“哦……，沒什麽，就是有點私事需要處理。
“私事？
吳王暗喜，他已是猜的差不多，莫千雪遭到暗殺，他作為莫千雪的男人，肯定前往汝陽王府，他有幾根花花腸子，吳王自以為是的看透了。
“哦對，今日可算得你頭次上朝聽政，父皇當眾震怒，於你而言可能有些不適應，習慣就好了。吳王說道。
“謝三哥提醒！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說罷，李牧塵抬腳就要離開，被吳王突然喊住，道：“十五弟！
“還有其他事嗎？
吳王想說些什麽，卻又表現出欲言又止的樣子，道：“加油！三哥相信你是最棒的。
“啊？！
李牧塵一副我沒聽懂，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來，使得自己猝不及防。
“三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權當是做哥哥給你的祝福。吳王笑著說道，當然他沒有說出最後一句話，“希望你安然無恙的活著。
李牧塵撓了撓頭，一副天真無邪樣子。
在他們二人同時背對著身子，轉過頭的一瞬間，二人的臉色突然寒了下來。
“李牧塵，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這一次，我要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吳王自以為勝券在握，殊不知已經慢慢地進入牧塵設下的圈套當中。
“李恪！！這一次，輸的人注定是你，任何膽敢傷害我的女人的人，我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也不例外。
二人心中的想法，當然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想要一步步將吳王他引入陷阱，隻差最後一步——凶器。
而整個案件的關鍵人物，恰是昔日的汴州判佐狄仁傑。
正在想著話，高士廉在皇城門下將李牧塵攔住，道：“牧王殿下！
“高大人！
“平陽郡主遭暗殺，你身為她的親密之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