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秦佑珂,你在哪裡?
林俏俏皺眉,「我不是想聽你這種風涼話。」
顧涼辰把她摟得更緊,她難得來找自己,卻因為別的事情,這樣子很不爽,看著橋楚,說道:「現在能幫你的人只有兩個。」
林俏俏手肘捅了捅他,「你快說,別故作深沉。」
「一個是秦佑珂的父親,另外一個是我的父親。」顧涼辰坦白道,「如果出事的人是你,我父親還能幫忙,所以……」
「所以只有一個人能幫我了。」橋楚慘淡一笑,秦佑珂的父親,他怎麼會幫忙。
「秦首長本人不可以嗎?」林俏俏皺著眉頭。
「他不過是一個少將,並不代表他可以無法無天阻礙司法程序。」顧涼辰分析著。
林俏俏有些泄氣。
橋楚笑著安慰,只有自己才知道裡面的笑容多麼無力,「俏俏,我又沒有做什麼,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小楚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林俏俏說完,探望時間也就結束了,橋楚被帶了回去。
她一步三回頭,最後心臟顫抖,她還是忍不住叮囑,「俏俏,你儘力幫我聯繫佑珂。」
四十八小時里,橋楚第二個見的人,是沈宛兒跟駱天馳。
她安靜坐在他們對面,看著這一對母子,沈宛兒已經康復,看到她的時候眼睛揚過一抹憎恨,「天馳,你今天就跟這個女人斷了。」
「母親。」駱天馳滿是不耐煩。
「你還念著她?她給你灌了什麼迷藥?」沈宛兒說著就來氣。
拿出離婚協議書,逼著他,「她居然要把我給害死,你要是還不肯簽這份協議書,我就當作沒有你這個兒子!」
駱天馳抬起眼眸看著橋楚,她神色淺淡,平靜得很,就像離婚的事情,對她來說根本沒什麼。
「簽。」沈宛兒把鋼筆塞進他的手裡。
駱天馳手緊緊握著鋼筆,看著橋楚問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說實在的,他根本不相信橋楚會做這樣的事情。
「你順了婆婆的意。」橋楚無所謂,要是把協議書給她簽,還是會毫不猶豫就簽好。
駱天馳表情難看,「如果我簽了,你就肯定會坐牢。」
「我沒做過。」橋楚依舊否認著他們安插的罪名。
「天馳,你少跟她說廢話,這種女人要謀財害命,你現在還不簽,等到什麼時候才願意簽?她已經害你沒了一個兒子!」沈宛兒在旁邊煽惑。
這次的事情,她是肯定容不下橋楚的。
不但只自己容不下,經過這件事後,就連駱勇軍都容不得,這次強迫駱天馳來這邊簽訂離婚協議,是他默認的。
駱天馳一陣煩躁,欲把手中的鋼筆給折斷。
橋楚這次凶多吉少,但是儘管這樣,他還是不想跟她離婚,「母親,你什麼都不知道。」
孩子是他整沒的,不是橋楚。
沈宛兒被氣得大聲喘氣,「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忘記你父親說的嗎?」
駱天馳當然記得,他說了,如果不離婚,華東集團將會易主。
心神定了定,他最後在同意欄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律師立刻接過協議書,遞給橋楚,「橋小姐,如果您簽下,協議將立刻生效,我會代替您們二人到民政局那邊把剩下的離婚手續給辦理好。」
橋楚接過,拿著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瀟洒自如。
勾勒完最後一個筆畫,她微微笑了出來,沒想到一向頭疼的離婚問題,會在這種情況下解決。
「麻煩你把離婚證給我一份。」她怕事情會有變化。
「那是自然。」律師笑眯眯的收好離婚協議書。
駱天馳黑了臉,對於橋楚的表現,他表現得太不從容。
橋楚對著他說道:「我的東西麻煩你暫時別碰,我出去后自然會收拾乾淨離開,不會帶走你一分錢的資產。」
沈宛兒氣色高傲,終於解決了這個礙眼的,「你還想出去?橋楚,這輩子你也別想著出這個監獄。」
橋楚站起來,不想跟她再說什麼。
過了一天,警察拉開門,橋楚以為自己可以出去了,說道:「已經過了四十八小時了嗎?」
被關在這裡,她已經有些日夜不分。
警察冷冷一笑,說道:「很抱歉,恐怕我們不能釋放你,發現了新的證據。」
橋楚皺眉,被帶到審訊室。
她看著眼前的警察,沒有作聲。
警察遞出一張單據,「這是一個私人診所提供的單據,上面有著你在他們那裡購買水銀粉末的證據,這是你刷的信用卡,他們那邊保留的。」
橋楚看著眼前的單據,「這不是我刷的。」
「這卡不是你的?」警察問道,一臉已經認定她是兇手的樣子。
橋楚研究著,的確是她的信用卡,她都沒有買水銀粉末,那這筆消費。
「我們同事已經查過你的銀行賬戶,的確有這筆支出,橋小姐,這下證據十足,你是律師,接下來的流程你應該很清楚吧?」警察敲著桌面。
橋楚的不配合讓他們幾個人加班加點,心情有些不好。
橋楚看著一筆筆所謂的證據,好像一切都是指示著自己,「我要請律師。」
「證據都在這裡,你還需要律師?」警察似笑非笑。
橋楚冷冷說道:「就算是證據確鑿的殺人犯都有資格請律師,你們憑著這些證據來誣陷我,我還不能請律師了?」
交換了個眼色,警察收拾著案卷,「好吧,我們會幫你聯繫。」
「我有指定的律師,麻煩你通知她。」橋楚冷靜著,寫下了夏如雪的電話。
她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我們幫你聯繫。」警察收拾好她給的電話號碼。
她被重新帶回了拘留所,燈光亮晃晃的,橋楚卻覺得無比的黑暗,整個世界,就像沒有光一樣。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設計好那般,到底是誰,那樣的狠心,要置她於無比的黑暗之中。
橋楚蜷縮在牆腳,嘴唇乾枯,眼睛泛紅,「秦佑珂,你在哪裡?」
一聲的呼喚,沒有任何的答覆,橋楚再一次感覺到絕望,她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動脈,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