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這種沒有他的生活,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秦伯母,沒事的,您不要聽她說。」辛芷蕭自己就是醫生,雖然不是同一科室的,基本上都是了解,她就是覺得林俏俏這是私心。
林俏俏微笑著,這是第二次救秦佑珂,時間隔得有些久,但是秦家人依舊記得自己。
加上顧涼辰的關係,他們對她特別客氣。
「三位若是想探望病人,醫院這邊也是同意的,只不過這是我個人的意見,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若是您們需要探望病人,告知監護室的護士就好。」林俏俏轉身離開。
橋楚應該等秦佑珂的消息等急了。
辛芷蕭憤恨地看了一眼走遠的林俏俏,「伯母,她跟橋楚是好朋友,這麼說肯定是打算通知那個女人來照顧佑珂哥哥。」
她絕對不會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那女人都走了,蕭蕭,你別擔心。」秦志行一點避諱也沒有,直接說道。
辛芷蕭才想起,橋楚被送走了。
她垂下眼眸,早知道她能夠無礙出獄時有人幫忙,那時候沒想到是寧夢。
如果她不是走得快,自己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寧夢瞪了自己老公一眼,低聲道:「小聲點。」
她看了一眼林俏俏,這個醫生是橋楚的好朋友,她還沒走遠。
林俏俏聽到他們的對話,狐疑得很,瞬間想起橋楚要出差的事情,拍了拍腦袋。
他們肯定說的是這個。
林俏俏才想起橋楚是說了出差,沒有說過是什麼時候走,用哪種交通工具。
她加快了腳步,希望橋楚還沒離開。
林俏俏給橋楚打了一通電話,沒人接。
她又打了一個,依舊是關機的狀態。
林俏俏把手機放入口袋裡,看來橋楚已經出發了,還是坐的飛機。
她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本來想讓他最愛的女人來探望的,可是上天不給力。
林俏俏換上無菌服,推開病房門。
一直在監護著秦佑珂的護士點頭打招呼,「林醫生。」
「我來給病人做檢查。」林俏俏說道,手上還拿著平板作為記錄,「他醒來過嗎?」
「沒有。」因為秦佑珂的身份特殊,醫院不敢疏忽,所以專門安排了護士進行單獨的看護。
「各項指標記錄怎樣?」林俏俏進行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都是正常的。」護士翻了一下,說道。
林俏俏走到床邊,看著整個人都是蒼白的秦佑珂,若是橋楚現在在,肯定會哭鼻子。
秦佑珂慢慢睜開眼睛,入眼,除了白色的天花板外,就是林俏俏。
她挺意外的,醒的比自己預料中要早,「醒了?」
秦佑珂聲音虛弱,說的第一句話,並不是回答林俏俏的問題,想轉動脖子,卻發現被固定了。
「你別動,子彈卡在你脖子上,雖然取出來,但是還是要暫時固定,免得傷害到神經。」林俏俏趕緊說道。
「小楚呢?」秦佑珂只想看看橋楚。
「她還不知道你受傷,我想通知她來著,但是聯繫不上。」林俏俏露出無奈,聳了聳肩,他們的緣分很深,但是卻剛好錯開了這幕。
「什麼意思?」秦佑珂沒有擔心自己的傷勢,反而是在想著她話里的意思,腦袋裡一片混沌,他想不出可能性,所以本能的,問了。
「她不是被安排出差了嗎?」林俏俏低頭把平板關上,「手機還關機了,放心吧,晚些的時候,我會通知她。」
「……」秦佑珂清楚意識到橋楚沒有被安排出差,心裡的感覺不太好,可是眼睛卻微微下垂,似乎很困。
林俏俏注意到,說道:「藥效還沒過你會覺得困,睡吧,小楚那邊我來通知我來穩定她的情緒。」
秦佑珂閉上眼睛,心裡卻在說,橋楚沒有出差。
林俏俏看著他的樣子,轉身對著護士叮囑,「不能疏忽,一定要觀察他的身體狀況。」
「是,林醫生。」護士對於醫院裡來了這麼一位身份地位十分尊貴的人物,也是緊張得很。
「要是等會兒他的家屬執意來探望,我們剛才的對話,你不要說出去。」林俏俏細心叮囑。
「我知道的。」護士點頭。
———
美帝國迦納洲。
橋楚轉了一輪飛機,終於停在這個城市上。
她腳踩著水泥地,卻不覺得踏實。
寧夢給她安排的身份是一個移民的身份,卻不是國內的移民,而是別的國家移民到這邊來的。
周圍的人說的話,橋楚能夠聽得懂,卻覺得陌生的很,好像那年上的語言學校,是白交錢那般。
沮喪的情緒從心裡蔓延開來,她拖著行李走出機場,看見有人舉著牌子,上面是她的新名字。
橋語。
她低頭看了一眼護照的名字,該感謝寧夢,製造她的新身份的時候,該保留了她的姓氏?
還該感謝她,這麼細心的準備。
可是橋楚卻覺得,不應該,她應該被留在這裡自生自滅的,因為自己為了自由拋棄了秦佑珂。
這種沒有他的生活,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不為過。
「是橋語小姐嗎?」司機看了看手機,似乎在辨認。
「是。」橋楚輕輕點頭,嘴角勾著笑容,卻是無情。
「我是來負責接送您到公寓的。」司機主動接過她的行李。
汽車一路行駛,經過的都是橋楚沒看過的風景,她沒有旅遊的心情,自然就沒有欣賞的心思。
這些陌生的風景,只讓她覺得恐懼。
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個公寓樓下,把她的行李拿下車,遞過鑰匙,「您的公寓在五樓,這是鑰匙,還有,夫人讓我交代您幾句話。」
橋楚額首,神色淡然,「您說。」
「她說,既然到了這邊,就是一個新的開始,希望您能遵守您們之間的約定,如果您破壞了,那就不要怪她無情。」司機面無表情,轉述著寧夢的話。
橋楚聽的太多次,聽到從開始的驚恐到最後的波瀾不驚。
她眼睛也不眨,手握著行李箱的把柄,感覺自己就像這手裡的把柄,被寧夢緊緊握在手裡,無論生死,都被威脅著。
她說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