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他沒有接受一點的改變,好像在堅信著自
「啊!」出於本能,橋楚的手立刻抓住了身邊的東西,想要支撐自己的平衡。
秦佑珂伸出手,立刻扶著她,避免了她身體往前倒下的尷尬。
橋楚回過神來,雙腿全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眉頭緊皺,什麼都感受不到,明明腳踏實地,卻像是在飄忽一樣。
「坐。」秦佑珂簡單的一句命令,就像昨天那樣。
橋楚只能夠皺著眉頭坐下,昨晚他也說了這樣的話,然後枕著她的腿休息了一整個晚上。
她也不是抱怨,如果這樣能夠讓他好好休息的話,心裡還覺得高興。
秦佑珂看著她眉眼間的難受,雙腿發麻的感覺,他試過。
「很難受?」他問道。
「我自己站會兒就好了。」橋楚說道,又扶著沙發的扶手試圖站起來。
腳麻了,讓大腿血液快速流通就好。
秦佑珂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讓她沒法站起來。
「首長?」橋楚有些心慌,好像跟他的肢體接觸,越來越多了。
昨天發生的事情,就只有情侶之間才會做的。
「坐好。」秦佑珂簡單的兩個字,讓她直接坐在沙發上,不能動彈。
他直接坐在她對面的茶几上。
玻璃茶几,結實得很,她的眉頭有一股嚴肅,倒不是怕他會把茶几給坐壞,而是害怕,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他直接把她的腿抬起來。
橋楚驚呼一聲,「你做什麼?」她緊張得很,拚命的想要把自己的腳縮回來。
她跟秦佑珂抗爭著,想要他停手。
可是她單腳的力氣又怎麼有他雙手的力氣大,而且腳還被抬起,使不上力氣。
「別動。」秦佑珂看著她不斷扭動自己的腳,警告道:「不想腳被廢了就別動。」
他的威脅很有效果,雖然橋楚覺得他肯定不會直接廢了她的腳,但是也不敢動了。
只能夠看著他把自己的鞋子給脫下來,然後襪子也脫下。
她紅著臉,別到一旁,不再去看。
他利索脫掉了橋楚的鞋子,還有襪子,手放在她光潔的腿上。
橋楚緊張得,腳趾微微皺起來。
他的手很冰涼,被冷氣吹了一個晚上,似乎沒什麼溫度,按在麻木了的組織上,有些舒服。
橋楚咬緊了自己的唇,免得叫了出來。
秦佑珂輕輕一笑,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
手輕輕按壓著她腳底的穴位,幫助她的血液更好的運行。
過了好一會兒,他放下她的腳,橋楚正準備趁機站起來,卻被他更快的動作給拿起另外一隻腳按壓著。
很舒服……
她用餘光微微看著幫自己腳板按摩的人,心裡一點點沉了下去。
修長的手指精確地找到了她的穴位,被按壓著又舒又軟。
秦佑珂不是那種輕易對別人好的人,他現在這個樣子對待自己,就是說明了,他肯定自己就是橋楚。
他對她越是溫柔,彼此的肢體接觸得越多,她就越加害怕。
害怕現在得到的溫柔以後要用無盡的寂寞和思念來償還。
按壓了好一會兒,秦佑珂放下她的腳,站起來。
他把手插在口袋,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剛才幫她按壓過腳。
橋楚紅著一張臉把鞋子穿好,「謝謝首長。」
她站起來,麻木的腿好了許多,證明血液在慢慢恢復著運行。
她又看了一眼時間,剛才的按摩已經遊走了半個小時,手機的電也少了百分之一,她還有一個半小時收拾自己以及吃早餐。
「首長,我想先會宿舍一下,等一個小時候回來接您回軍區。」她說道。
「不用回。」秦佑珂看了她一眼,直接往樓上走去。
橋楚不解,站在那裡。
所以她要穿著這套衣服上一整天的班嗎?
她有些不習慣,而且昨天還坐在大排檔上吃過飯,隱隱約約,覺得有一股味道。
「跟上。」秦佑珂轉過身,站在樓梯上,看著愣在那裡的橋楚,說道。
橋楚立刻跟上。
他的步伐停在了他的卧室門口。
「你這身衣服換下吧。」他說道,走進卧室。
橋楚沒有跟著走進去,沒過幾分鐘,看見她拿著一套女式西服走出來。
她的心臟一顫抖,這套西服,她認得,是她以前買的,那時候很喜歡這樣的款式,所以買來準備上班穿的。
可是還沒穿上,就被駱天馳給逮住,最後落在秦家夫婦手上。
「這套你先換著。」秦佑珂把西服遞到她面前。
橋楚皺著眉頭,「這衣服……」
「我未婚妻的。」秦佑珂坦白說道:「不過她還沒穿上就出事,所以是新的。」
「拿著。」他說道,語氣帶著些嚴肅,不希望自己再說一次。
橋楚只能夠拿著。
「聽楊中校說,您的未婚妻已經走了兩年,您怎麼還留著她的衣服?」她忍不住,問出了口。
秦佑珂看著她,「這套衣服,是她出事之前買的,那時候是最新的款式。」
橋楚知道,這種款式在今年,已經算是被淘汰了,可是她看見,依舊喜歡。
兩年後的審美,就跟兩年前一模一樣。
秦佑珂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關於她的東西,我全部沒有清,包括護膚品這些,雖然已經過期了,但是如果某天她回來,看見的話,肯定會感動的。」
橋楚:「……」
她一直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卻是感動到不行。
真的很感動,秦佑珂兩年來,還把她的東西給報春得很好。
低頭看著懷裡的西服,她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
秦佑珂說道:「二樓盡頭有個公共浴室,裡面應該還有管家給客人準備的一次性用具。」
「謝謝首長。」她點頭說道。
能在這裡清理一番,的確省事很多,畢竟這裡回軍區,一來一回,差不多就要用掉一個小時。
秦佑珂說完,走進卧室,關上門。
在他目光注意不到的地方,橋楚才徹底放心,紅了眼睛。
她以為,存在他身邊的只剩下那些記憶罷了,沒想到,除開記憶外,還有她以前生活上用過的東西。
他沒有接受一點的改變,好像在堅信著自己依舊活著一樣。
橋楚關上浴室的門,蹲下,捂住了眼睛。
她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