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人在做,天在看
「再說一遍,老子剛剛沒聽清楚!」
莫秋抬起沒壞的那隻左手,一把扣住方家阿婆的脖子,就像是對待仇敵人樣,用力的往牆壁上推去。
「野種,那個女人懷的不是你的種!」
方家阿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推開了莫秋。
她沖著他吼完之後,便大口的喘氣著,靠在牆壁上,再次紅了眼。
「也就是你,拿她當個寶,連她打我都不管不看。」
她邊說邊擦著眼淚,越說越來勁。
「我老就知道她在外頭偷人了,每次你帶個姑娘回來,不再管她的時候,她就會去鎮上,找她的姘夫,一玩就是三四天。」
說到這裡,方家阿婆冷哼一聲,朝著莫鄭氏呸了一口,「那樣的蕩婦淫娃,死了更好!」
她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莫秋。
他表情猙獰的瞪了方家阿婆。
現在的她,雖然罵著莫鄭氏,但眼睛里淚水不斷,紅腫滲血的額頭,再加上發紅的臉頰跟鼻子,看上去確實很是可憐。
只不過她這樣的可憐之態,落在莫秋的眼裡,卻是極刺目的。
「閉嘴,老貨。」
他抬手狠狠扇了方家阿婆一個巴掌,「既然知道,你為什麼不攔著?看我頭上發綠你開心,是不是?」
說著他朝著她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下去。
「住手。」
莫惜顏再看不下去,上前推開了莫秋,幫方家阿婆化解了這一攻擊。
雖然她對方家阿婆的好感頓無。
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再次受傷。
「在外頭偷人是你媳婦,可不是你老娘,你這樣打阿婆,不覺得過份嗎?」
莫惜顏把方家阿婆護在身後,冷眼冷語的看著莫秋。
經她這一提醒,莫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發泄對象搞錯了。
但是就算是知道錯了,他也沒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讓開,老子打我的老娘,這裡沒你什麼事兒。」
莫秋此時早已沒有耍弄的心思,他的心裡只有自己被綠的事。
他心裡火氣四溢,只想找人發泄。
對啊,發泄,也不一定是打人,還可以……
他也真不愧是精蟲上腦的最佳代表。
剛剛還不想耍弄,一轉眼,還沒出一秒,他就又開始想睡莫惜顏了。
他看著莫惜顏那張漂亮的臉頰,伸出自己的舌頭,輕輕一舔,「不打她也可以,除非你脫了讓我睡。」
他說的非常直白。
莫惜顏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少做夢,本小姐也是你這樣的癩蛤蟆能肖想的?」
她往後退開一步,以拉開與他的距離。
同時她的目光往院門口輕輕飄了一眼。
就在剛剛,她利用自己的識海通知了青青,讓它帶著師傅一起快點過來。
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到了,怎麼還沒來?
正疑惑著的莫惜顏,剛回神,就聽到方家阿婆輕笑著道,「莫小姐,你就幫我兒生個孩子,就當再幫老婆子一回吧。」
「你說什麼?」
她被她的邏輯震驚了,只是剛轉身,就被方家阿婆用力一推,推到了莫秋的身上。
莫秋也不管入自己受傷的右手,居然就左手扣住她的腰肢,張嘴就要親上她。
這讓莫惜顏噁心的不行。
她再也沒有手下留情,抬腳就狠狠頂了莫秋的下身。
「啊!」
這一下,是真的頂狠了。
莫秋痛的雙腳一軟,整個跪倒在地上。
「本小姐給你們臉面,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莫惜顏抬腳又在他的腹部狠踹了一腳。
而後猛的一個轉頭,看向方家阿婆,「阿婆,你讓我很失望,我本來是想幫你的。」
「你給我兒生個娃,給我生個孫子,就是幫我。」
方家阿婆看著莫惜顏,燦爛的笑了起來。
此時的她哪裡還有一星半點的怯懦來。
原來她可不是一隻受傷的貓,而是一隻把自己完全掩藏在貓皮之下的狐狸。
除了在她兒子之外,在她眼裡或許都沒有任何的價值。
這也是為什麼,雖然莫秋打她,又在這裡行那些骯髒的事,她不但視而不見,甚至還成了他的同夥。
至於那個莫鄭氏,或許也並不是單純的害怕莫秋吧。
畢竟聽方家阿婆說,她可是在外偷人。
這樣的一個女人,在這個時代,已經可以直接被浸豬籠了。
可是,不對。
既然方家阿婆早就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不上報祠堂,把這個莫鄭氏處理掉了呢?
莫惜顏疑惑的看了眼方家阿婆,又往莫鄭氏那頭看去。
此時的莫鄭氏已經昏死過去,身下滿是血污。
她就說,按著莫鄭氏的潑辣,怎麼就沒回嘴。
原來是直接暈過去了。
所以,這偷人一說,其實也不過是方家阿婆的一面之詞?
也不對,那可是她的兒媳婦,被綠的是她當成寶一樣的兒子。
她應該不至於編派這樣一個罪名給莫鄭氏吧?
越想越覺得亂的莫惜顏,簡直快要敗給眼前的一家子了。
好在,就在此時,楊大夫到了,青青跟小白就跟在他的身後。
他一看到倒在院門外的莫鄭氏,二話不說,便直接給她把起了脈。
接著果然連聲道,「不好,不好,這胎要保不住了。」
說著他站起身,往院子里一看,馬上叫道,「惜顏,快過來幫忙,我們把人抬進去。」
話落,楊大夫已經重新蹲下,往莫鄭氏身上的幾處大穴各紮起針來。
這一手極為乾淨利落,只遠遠的看到,就讓莫惜顏讚嘆不已。
不行,這手一定要學。
於是她忙應了楊大夫一聲,快步跑了過去。
「不許救她!」
豈料方家阿婆拉住莫惜顏手,低喝一聲,「那就是個野種,絕不能生下來的野種,不能救!」
「阿婆,你為什麼就這麼肯定她懷的就是野種?」
莫惜顏抽出自己被她拉住的手,斂著眸子看著她,冷言道,「還有,若她懷的當真是野種,你此前為什麼閉口不談?」
方家阿婆被她的話問住了,嘴張了數次,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情況還有什麼不明朗的嗎?
莫惜顏冷哼一聲,「阿婆,人在做,天在看,這話你可要想明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