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太子亦是入幕之賓
這場戲,真的是好看了。
慕容御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一點兒相幫的意思也無。
當然同樣在這裡看戲的。
還有太醫朱進,以及武敏。
朱進,他了解,就是個不怕事大的主兒。
但是武敏,這倒讓他有些意外。
畢竟京城裡關於他的傳言可不太好。
但是按著他現在的作派,倒是跟傳言里的他,全然不符。
這就跟當年的莫惜顏一樣。
呵呵,所以名聲這種東西,真的有用?
慕容御冷冷的笑了起來。
他這頭是輕鬆了。
但莫婧媛跟慕容謹卻如處在熱鍋上的螞蟻。
特別是慕容謹。
他請旨前並不知道莫婧媛懷孕。
中午得知此事的時候,他也還特意問了一句,還有沒有旁人知曉。
但是莫婧媛卻說沒人。
他想著還有時間處理,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至於今天跟慕容御搶莫惜顏。
那也確實是他的私心所為。
畢竟連太子都高看一眼的女人。
若是捏在他的手裡,豈不是件極爽的事情?
但他到底還是衝動了。
慕容謹有些煩。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向來冷靜自持的自己。
會在今天做出這種損已利人的事來。
特別是這個該死的莫婧媛,居然還想賴著自己。
想到這裡,慕容謹微抬了下頭,狠狠朝著莫婧媛瞪了過去。
真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哼,好在他還有後事,今日之事,他定可脫身。
莫婧媛從之前開始就沒有再說過話。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發不出聲音來。
今天不知道怎麼。
一會是她動不了了。
現在又變成了啞巴。
這讓她心急如焚。
當然這份急切,在聽到丞相在為自己求情之時。
便消退了些。
她想雖然父親對自己凶了點。
但對自己也算是不錯。
你看,他為了幫自己,竟是跟皇家懟上了。
至於皇帝,他在聽了丞相的話之後。
心裡的怒氣值再次升騰了上去。
他看著丞相,眸底冷沉,「丞相,你不好意思讓朕替你作主?」
「陛下向來英明,又明查秋毫,定不會坐視臣的女兒背上這樣的污名,所以臣懇請陛下,替臣以及女兒作主。」
丞相的話又是捧的,又是求的。
若是平時,皇帝聽著也會覺得順耳。
畢竟誰不愛聽別人誇?
只是今天。
這件事的另一個主角,可是自己的皇子。
若是真傳了出去。
皇家的顏面還要不要?
所以在這件事上,就算莫婧媛真的是無辜。
皇帝也只會選擇做一個瞎子。
這是皇家向來的處事手法。
皇後知道,太子及眾皇子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知道歸知道。
事關自己,慕容謹還是會擔心。
畢竟作為一個皇子。
就算沒有因此事受到影響。
但只要皇帝不喜了自己。
那對他來說,就等於是廢了。
也就沒什麼前途可言了。
所以丞相的話音剛落,慕容謹便也急急的開了口。
「丞相,按你所言,本王便是那種急色之人嗎?」
說著他又看向皇帝,「父皇,據兒臣所知,這莫二小姐私下裡向來奔放,從不顧忌與男人之間的距離,而且她此前也跟太子關往過甚,甚至一度還傳出婚訊,兒臣以為此事太子也需要列在懷疑的對象之中,這才算是公平。」
為了自救。
慕容謹出賣了太子。
皇帝聞言,馬上錯愕的看向太子。
畢竟他還沒有忘記。
自己一直以來給別人的印象,便是對太子無所件的支持與偏袒。
所以他如此,倒也無人覺得奇怪。
「太子,此事可是真的?」
太子不急不徐的走到中間,給帝王行了個禮之後,便大大方方的抬起頭,朗聲道,「父皇,兒臣府里姬妾數十人,平時已經分身乏術,又怎麼可能有精力染指莫二小姐?」
說到這裡,他眼輕輕一橫,高高在上的注視著慕容謹,傲慢的道,「五弟,平日里孤對你向來不錯,在眾兄弟里也是跟你走的近,不曾想到,今日你竟出賣了孤,孤真的很痛心。」
「哈哈,不錯,你府里的那些姬妾確實個個美艷無比,朕此前也看過她們的歌舞,端的是嫵媚誘人。」
說到這裡,帝王的話峰突的一轉,瞪看向慕容謹,「小五,朕對你很失望,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竟拖太子下水,其心當可誅之。」
果然太子一開口,皇帝便馬上幫襯起來,這樣的親近,是其他皇子不曾有的。
慕容御見狀,不由的想起慕容慎。
那個真正讓皇帝在意的繼承人。
也不知太子以後知道自己只是個擋箭牌的時候。
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或許會希望自己永遠不曾得到過帝王之寵吧。
畢竟沒有得到過,便也不會太過傷心。
「父皇,兒臣斷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慕容謹被皇帝這樣一訓,馬上跪倒在地上。
他急急的替自己辯解,「此前在跟莫二小姐交往過甚的時候,她親口說的,愛慕著太子,也打算嫁給太子,甚至還把自己給了太子。」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眸底略略一暗,一咬牙繼續道,「而且她還跟兒臣說過,此前太子約了莫二小姐至了春風樓,竟還約了另外兩位大人,想把莫二小姐當作禮物送給那兩位大人,好為自己籌謀……」
「慕容謹!」
太子怒了,直接打斷了慕容謹的話。
「孤是太子,且不說需不需要拉攏朝臣,就算是需要,孤竟會找不到陪酒的妓子,而用上莫二小姐?」
他狠狠的瞪著慕容謹,咬著牙,語帶怒意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齒的縫隙里迸出。
這件事沒辦成。
那兩位大人也跟自己斷了聯繫。
太子本來就嘔。
現在被慕容謹就這樣翻了出來。
更是怒不可遏。
「慕容謹,孤觀你平日說話處事,也還有些分寸,怎麼一到了莫二小姐這裡,便成了這副慌亂不堪的模樣?」
太子逼視著慕容謹,眸底森冷一片,「還是說,莫二小姐腹中的玩意兒,就真的是你種下的?所以才會病急亂投醫的,到處攀扯,好把自己洗乾淨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