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睿王失蹤

  莫惜顏轉身,把自己埋進男人的懷裡,翁聲翁氣的道,「我只知道,若是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婚禮再盛大,也是枉然,反之,若是兩人相愛,就算婚禮再簡單,亦是天下最幸福的事兒。」


  她聲音很輕,語氣也很淡,但話里的內容,就像是雷音寺的鐘聲,字字砸在他的心臟之上,震得他渾身發顫。


  「惜顏,你讓我不知道如何說了。」


  慕容御緊緊了摟著莫惜顏,力氣之大,就像是要把她揉進了自己的血肉里,從此合二為一。


  「但就當是我自私吧,若非在天下人面前,把你風風光光的娶回家,我寧可不娶。」


  此時他才明白。


  懷裡的人兒怕是愛慘了他。


  若非如此,一個女兒家,又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大膽的話來?

  這一刻,他的心真的是幸福的冒了泡,他再一次慶幸,上天讓他遇到了莫惜顏,這個佔了他的心的女人。


  只不過,跟莫惜顏相反。


  正是因為他太過在意這個小女人。


  所以只想把最好的東西捧到她的眼前。


  也正是因為如此,就像他此前所說的那樣,如果不能用十里紅妝娶她進門,那對他來說,就是對這個小女人的侮辱。


  這是他極不願意做的,也是絕對不可能做的。


  慕容御的話,也讓莫惜顏感動不已。


  因為她愛他,所以願意不計一切的嫁給他。


  而他也因為愛她,所以願意付出一切來娶她。


  這看似對立的兩種形勢,恰恰是他們到相愛慘了的證明。


  天下又有哪個女子不喜歡一場盛大的婚禮呢?

  十里紅妝,光是用想的,便可知道那場面那情景有多麼的誘人。


  莫惜顏也緊緊的擁著男人,一顆心滾燙至極。


  男人的承諾給下了,她便願意相信。


  所以她告訴男人,「好,那我便在莫家村,等你的十里紅妝。」


  兩人又溫存了半晌,慕容御這才點了初六跟初十四護著莫惜顏離開涼城。


  為了不引人注意,初六扮作了莫惜顏的丫環,跟她兩個人坐著馬車離開的。


  初十四則是隱在暗處。


  慕容御並沒送行。


  但卻另派了初二跟了段路,直到莫惜顏離開邑州地界,初二才折返。


  莫惜顏離開之後,慕容慎到了涼城。


  他直奔了齊王府,以一個老友的身份。


  只不過他的打扮有些像是乞丐,所以被齊王府的侍衛擋在門口。


  「滾開,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侍衛態度極凶,似要把慕容慎吃了。


  「我找齊王,我跟他可是舊識。」


  慕容慎也不惱,從容不迫的拿出一個玉佩,「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拿這個玉佩去問你們的齊王。」


  侍衛一看玉佩,倒有些吃不準了。


  那四人到相看了眼,便由其中一人拿了玉佩去找管家。


  不多時,管家便快步走了出來。


  「有請玉佩的主人。」他走到門口,直接大聲道了句。


  侍衛們面面相覷。


  慕容慎則是輕笑一聲,一拂衣擺,踏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了齊王府的大門。


  管家引著慕容慎往主院里走,待走到無人之地,他才恭敬的道,「九爺,您可算是來了,王爺等您多時。」


  「嗯,三皇兄的傷勢可大好了?」慕容慎得知百里糊出事,睿王失蹤之後,稍作了下安排,就快速過來了。


  只是雖然快,但也是在事發之後第五天才到。


  他到底還是底子弱,不可能真的不眠不休的過來。


  「王爺的傷沒什麼大礙了,劉大夫說只需再休養一段時日,便可大好了。」管家如實相告。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小的少年,是自己的王爺臣服的對象。


  而能讓齊王稱臣的,那麼這個九爺定是不凡,他自然不能怠慢。


  「嗯,如此便好。」慕容慎點點頭。


  此後,兩人便再無交談。


  不多時,慕容慎便到了主院,見到了躺在自己卧室里,臉色蒼白的齊王。


  因為管家之前就派人通知了齊王,所以慕容慎到時,屋裡除了他,並無一人。


  齊王本來起起身,但被慕容慎按下。


  「你傷著,就不必起來了。」


  他說著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臉上染著輕柔的笑意。


  齊王也不矯情,躺好之後,便問,「九弟,你現在過來,京里可有人懷疑?」


  「放心,本王自是安排妥當之後,才來的。」


  慕容慎滿臉無所謂的擺擺手,輕淺一笑,「對了,你可知慕容獨回京里了?」


  「慕容獨?」齊王震驚了,「父皇親自召他回京的?」


  「是啊,只可惜父皇剛要替他辦個洗塵宴,他就被人刺傷在府里,聽說到現在還沒醒呢。」


  慕容慎淡淡的道,就好像受傷之人,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齊王聞言,心下又是一驚,「他才回來,怎麼會這麼快就有敵人上門?難不成是你……」


  他剛想說是慕容慎做的,但話還沒完全說出口,就感受到一道冰冷刺骨的視線,讓他心頭一驚,瞬時消了音。


  「怎麼在你眼裡,本王是這樣不知輕重的人?」


  慕容慎輕哼一聲,「不過是個傀儡而已,本王還不屑於動手。」


  齊王尷尬的笑了下,「那可知道是誰下的手?太子,慕容謹,還是慕容御?」


  「都不是。」慕容慎搖頭。


  這也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


  按理說吧,京里也就這幾個人了。


  而會在意慕容獨的,除了他們這幾個人,也就沒有旁人了。


  可是偏偏,盯著他們的人卻告訴他,這些人在事發之時,都沒有動靜。


  這可就太過奇怪了,不是么?


  「那會是誰?」齊王倒不是跟慕容獨關係有多好。


  只是單純的覺得奇怪。


  當然,不能排除,他這心裡依舊是有些不舒服的。


  就算知道父皇召了慕容獨回去,准沒好事。


  可是他還是會吃味。


  要知道自打到了涼城。


  父皇就沒有再召他進過京。


  哪怕他自己寫了摺子,想回去看看。


  也都被父皇打了回來,甚至還很直白的告訴他,若想回京,除非等他駕崩。


  呵呵,如今父皇正值壯年,恐怕再活個一二十年都不成問題。


  到那裡,他自己怕也是老了,估計也懶的回京了吧。


  齊王的心思,慕容慎並不知道。


  至於他問的問題,慕容慎也是不知的。


  於是他直接扯開了話題,「對了,睿王的下落可有線索?」


  「沒有,昨天我也問了俞泰安,他說翻遍了涼城都沒有睿王的線索,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想到睿王,齊王再次頭痛了。


  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什麼都沒有,可就太不正常了。


  況且他也是知道俞泰安的。


  他只是面上紈絝,內里的手段極高,還極為精明。


  對這涼城的掌控能力,可是比他這個齊王還在強上幾分。


  按理找個人肯定是沒問題的。


  然而他卻說找不到。


  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找不到……


  當然這些話,他不會跟慕容慎說。


  因為要是俞泰安真的有問題,自不必他說,慕容慎早就已經出手解決。


  若是他沒問題,而他開了口,便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失信於俞泰安,倒是沒什麼。


  可要是讓慕容慎,自己的這個九弟懷疑了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可就奇怪了。」


  慕容慎也皺起了眉頭,顯然跟齊王想到一塊兒去了。


  沉默半晌之後,他方道,「看來本王應該親自去見見這個俞泰安了。」


  齊王輕搖了下頭,「不用,剛剛我已經讓管家派人去叫他過來了,想必很快就到了。」


  正說著,門外便傳來管家的聲音,「王爺,俞公子到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讓他進來。」齊王大聲道了句。


  下一秒,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身藍衫的俞泰安走了進來,陽光落在他的身上,竟硬生生的讓他顯出幾分瀟洒風流來。


  他進來之後,身後的房門再次被關上。


  「見過九爺。」俞泰安走到慕容慎的跟前,單膝跪地,態度恭敬。


  這是齊王都不曾有的待遇。


  只因為他認了慕容慎為主,才會如此。


  「起來吧。」慕容慎看著他,輕聲道,「如今可有睿王的消息?」


  俞泰安起身,一聽慕容慎的問題,再次垮了臉,「還是沒有,那孫子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真的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怎麼查都沒有半分線索。」


  說起這個事兒,他就生氣,一生氣他就爆了粗口。


  慕容慎跟著緊皺了眉頭,不禁暗道,按理齊王都受了傷,那睿王不可能沒事兒。


  既然也同樣傷了,那找起來應該是不難。


  可是為什麼會找了數天都不見蹤影?

  難不成在俞泰安之前,已經有人先找到了睿王,然後藏起來了?

  想到這裡,慕容慎眸底一凜,再次看向俞泰安,「最近涼城可有不明人物出現?」


  俞泰安被問傻了。


  竟是生生的反應了片刻,才緩了過來。


  而後細細一想,馬上一拍大腿,「說起來,還真有,早在花燈節前,就有一隊從未見過的商隊到了涼城,因為懷疑,我也打探過。」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而後方道,「不過得到的消息則顯示他們的身份俱都沒有問題,這才不再關注,說起來,或許應該去查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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