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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77不就一個薄太的位置,有必要做到這麼絕么?

  宋漾的身影,迅速融入黑暗裡。


  薄景琛捏了捏眉心,輕嘆,「出了事什麼都不肯說,放著我這個多金的老公不利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


  錦繡私立醫院。


  宋永輝進了重症監護病房,宋思思躲在原病房裡掩面哭泣,手臂上赫然是一道道血紅的抓痕,至於王美芳,早就失了主見,雙手抱胸在病房外焦急的來回踱步。


  宋漾氣喘吁吁的趕來,還來不及緩口氣便跑過去問王美芳,「我爸怎麼樣了?償」


  王美芳見著她,面目頓時變得猙獰可怖,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下去,「你還有臉問!」


  宋漾被打得身子趔趄,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發什麼神經?!」


  「你看你乾的好事!如果不是你你爸會氣成這樣?宋漾,你當什麼不好,偏偏學你媽去當小三!」


  王美芳指著她的鼻子罵,看著這張和林書妤七分相似的臉,恨得揚手又要打下去時,被聞聲趕來的薄錦程攔住,「不是她的錯,這次的主要責任在你女兒身上。」


  薄錦程雖是院長,但到底是外人,王美芳收回手,寒著臉道,「這是我的家事,不勞煩薄醫生來說教。」


  「家事?我也是她——」


  「薄醫生!」


  宋漾急忙打斷薄錦程的話,在王美芳看過來前朝他使了個眼色,「薄醫生,我想問問我爸的病情,能否借一步說話?」


  薄錦程默了一秒,道,「好。」


  ……


  寂靜的長廊上,亮著橘黃色暖燈。


  宋漾站在薄錦程身側,略顯拘謹,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躊躇間開口,「大哥,其實我結婚的事我家人還不知道,所以……剛才真的很抱歉。」


  宋漾坦白,深感歉意,薄錦程看著她紅腫的臉頰,微微皺了眉,「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你,根本沒資格當你的母親。」


  「繼母不都是這樣的么?何況,我從來沒把她當母親,她也沒把我當女兒,這麼多年我爸爸一直夾在中間,其實最辛苦的還是他,大哥,我爸爸他……不會有事的對吧?」


  她的眼,充滿希冀,明亮的驚人。


  薄錦程怔了怔,而後,拍著她的肩寬慰道,「目前剛渡過危險期,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你爸爸的事我會儘力,別太擔心。」


  「謝謝大哥,不過之前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宋漾沒說下去,薄錦程會意,接著她的話道,「下午有個女人闖進病房,揪著你姐的頭髮就打,罵你姐搶她未婚夫,手上還有你姐跟她未婚夫的照片,你爸媽來勸架,那女人又搬出你在網上被人傳小三的事,爭執間你爸突然就暈過去了,幸好及時搶救了回來。」


  「我姐搶人未婚夫?她那麼清高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其中肯定有誤會。」


  宋漾對事不對人,難得維護起了宋思思,「我去找她問清楚。」


  宋漾風風火火的離開,薄錦程搖頭失笑,瞥了眼隱在暗處的薄景琛,興味道,「你老婆這寬宏大量的性子,比起你的錙銖必較要好得多,在待人上,你還得向她多學學。」


  之於薄錦程對宋漾的讚賞,薄景琛頗為不屑,「她這個不叫容人之量,頂多是蠢豬一頭。」


  「若是人人跟你一樣算計,那這世界多沒意思。」


  「你和姐各自快活,單單把集團丟給我一人,如今我變得工於心計,那也是拜你們所賜。」


  薄景琛對他們這種不負責的行徑頗有微詞,然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用,只看著宋漾離開的方向徐徐開口,「今天來鬧事的女人身份查過嗎?」


  「一個普通白領,不過這照片,我倒是撿了一張。」


  薄錦程自白大褂內袋裡摸出一張照片,遞給薄景琛,「每一張照片上宋思思的臉很清楚,而這個男人只有一個背影,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


  薄景琛接過照片,細細打量著照片上的每一個細節,那雙深邃的眸子,並未因著照片上女人全-裸妖嬈的身體而有絲毫的波動。


  他在想,這樣的體-位,是情起所至,還是故意擺拍?


  若是故意的,那麼女人大鬧醫院,又扯出宋漾當小三的事,便是背後有人在指使,至於宋思思,怕只是被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


  那麼,這麼做的目的呢?

  是想逼出他和宋漾的真實關係還是另有它意?

  薄景琛理著最近發生的這一樁樁一件件,自從薄左栩發出那篇帖子后,之後的事,便像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漩渦將其慢慢捲入,至於到底有多深,他也只能靜觀其變。


  但願,事情並非他所想的這般複雜。


  ……


  病房裡,亮著白熾燈,冷冰冰的。


  宋思思長發凌亂,狼狽得縮在角落裡,宋漾悄聲走了過去,在她身邊蹲下,遲疑間,終是抬手撫上她的背,「姐。」


  聞言,宋思思僵硬的抬頭,面上的濃妝早已哭花,那雙稍顯獃滯的眸子見著宋漾時,終於聚焦了點光。


  她吸了吸鼻子,抓著這個跟自己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妹妹的手,哽咽著,「宋漾,我沒有當小三,我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他瞞著我跟我發生了關係,還被拍下那樣的照片,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會做那樣的事,姐,那個男人呢?」


  「我、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他姓秦,是薄景琛的顧問律師,宋漾,我看他是個律師,在為人上肯定是可以的,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裸-照外泄,落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難以承受。


  尤其這照片,她本人並不知情。


  宋思思後悔莫及,不僅釣不到金龜婿,反而把自己的名聲賠了進去,她焦躁不堪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縮在角落裡躲避著外人異樣的眼光和指責。


  宋漾為她的遭遇感到氣憤和難過,聽她提到薄景琛三個字,忙追問道,「薄景琛的律師?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他……我……」


  宋思思欲言又止,見宋漾迫切的盯著自己,六神無主間,只好半真半假的說了,「那天我去找你,你不肯帶我去見薄景琛,我怕你太單純被男人騙,所以就在袋子里留了我的聯繫方式,約他出來談談你的事。」


  「你們見面了?」


  話落,宋思思搖頭,「來的人不是他,是秦律師,我們聊的不錯,彼此都有好感,所以就……」


  宋思思咬唇,斷了聲音,宋漾聽出了個大概,撇開秦渣男不說,這事跟薄景琛脫不了干係。


  很快澄清?


  呵,果然很快。


  如果她沒猜錯,宋思思這事八成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甚至從一開始的發帖,借小三事件發難,到街邊擼串預示小三上位引沈念晴粉絲攻擊,最後以宋思思勾引人夫為由將事情捅到宋永輝處,逼迫她在各界壓力下自動讓位。


  至於讓她接廣告,是打了她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么?


  之前想不通,現在倒是全連上了。


  這一環扣一環,實在是精心算計。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到如此不擇手段么?


  宋漾臉色蒼白,細想之下只覺得全身泛涼,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她還不妥協,他是不是會幹出更加喪心病狂的事?


  他是薄景琛,是在A市能一手遮天的薄家三少,她……根本鬥不過他。


  宋漾抿唇不語,起身,失神落魄的走到重症監護病房外,看著躺在病床上被-插滿各種冰冷儀器的父親,呢喃出聲。


  「爸,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照顧好您,以後不會了。」


  「我不爭那口氣了……」


  宋漾認輸了。


  以後,不會再有人去傷害她的親人了。


  ……


  宋漾做好了離婚的打算,就在她準備今晚在醫院陪夜時,卻被薄錦程告知薄景琛來接她回家。


  住院部大樓前,薄景琛倚著車身,雙腿閑適的交疊著,宋漾小臉微寒,冷冷的看著她這個「二十四孝」老公,「你怎麼來了?」


  來看她在他的一步步算計下如何被傷的體無完膚?


  宋漾唇角輕勾,無一不流露著嘲諷,薄景琛擔心她大半夜開車不安全,純粹是好心來接她,此刻看她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心裡多少有些吃味。


  準備了一肚子安慰的話,到最後儼然變成了一句很不合時宜的調侃,「你走的那麼急,我來看看你爸還活著沒。」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灼得宋漾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他把她逼到這個地步,怎麼還能狠心到在她面前咒她爸死?

  不就一個薄太的位置,有必要做到這麼絕么?!

  宋漾粉拳緊握,清冷的眸子里倒映出他輕佻傲慢的容顏,她勾了勾唇,周身籠上一層對敵殺氣,下一秒,抓住他的臂部投出以雷霆之勢將其狠狠的摔在地上!


  來勢之猛,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薄景琛仰躺在地,本能的護住傷愈不久的腰,而宋漾,屈膝頂在他前胸處,揪著他的衣領狠狠一拳打下!

  拳風掃過臉畔,拳頭,落在了離他一厘之距的水泥地上。


  他微怔,濃眉緊蹙,而她,眸色血紅,視線掠過自他襯衣里滑落的照片時,凄清一笑,「薄景琛,你贏了。」


  當所有的猜測,因著這張照片被證實,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痛了。


  她多麼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可事實就這麼血淋淋的擺在面前。


  如此猝不及防。


  宋漾微吸了口氣,撿起照片,而後,一點一點的撕碎,砸在他那張俊美無儔卻在她眼裡最為醜陋不堪的臉上。


  她鬆開他,站起身,他卻猛地將她拉了回來,「不過說了你爸一句就發那麼大的火?」


  「這裡沒有外人,別演了。」


  「我演什麼了?」


  「人前恩愛,人後……」她頓了一秒,啟唇冷聲,「是鬼。」


  「……」


  宋漾對他的敵意太過明顯,不像是因為一句話惹起的,薄景琛瞧了眼她流血的手,皺眉,「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當然有。


  她誤會了他能跟她相敬如賓和平相處。


  她誤會了他其實並沒有那麼討厭她。


  她更是誤會了他會真如他所說去澄清網上的那些虛假報道。


  她對他的誤會,真的挺多。


  宋漾厭惡他這幅假惺惺的模樣,掰開他的手,啞著嗓音道,「讓你的律師擬離婚協議書吧,我說過,你想離婚,我會無條件答應,所以,你根本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你在說什麼?好端端的提離婚做什麼?」


  何況,誰說他想離了?

  這丫頭的腦迴路是不是燒短路了?


  薄景琛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刺激,只覺得這丫頭今晚來了這裡后就很不對勁,想問出個所以然來,她偏偏跟你打啞謎,搞得他也是莫名其妙。


  宋漾陷在她自想的「陰謀計」里,早就無心跟他打太極,索性遂了他的意由她當這個婚姻破裂的始作俑者,「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想離婚,我想結束這段荒謬的婚姻關係,離婚協議書我去找律師擬,這樣可以了么,薄總?」


  「宋漾你夠了!」


  薄景琛忍無可忍,被她的態度一再激怒,他低斥,宋漾不在意的笑了笑,從他身上爬起來轉身就走,末了只留下一句話。


  「別再演戲了,我看了噁心。」


  ……


  宋漾走得毫不留戀,連頭都不回一下。


  薄景琛坐在地上,被她最後這句話氣得嗆住,他對她好就是在演戲了?


  她還不樂意別人對她好了是吧?

  想著那晚她喝醉后把他當成陸銘時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想離婚跟陸銘好,當我薄景琛是想嫁就嫁想離就離的男人?呵,痴心妄想!」


  ……


  薄景琛受了一肚子氣,也懶得再管這個腦子進水的女人,直接驅車回別墅,而宋漾,回到病房后直接上網諮詢了離婚流程及注意事項。


  她和薄景琛沒有財產爭議,應該不需要離婚協議書,也省了請律師的錢。


  所以,直接去民政局辦手續就可以了。


  另外,她在CY集團上班,勢必會礙到他的眼,那麼,她還得準備一封辭職信才行。


  宋漾是行動派,想到便去做了,因為右手受傷,這封信也寫得頗為不易,簡單幾句話形式一下,她就收了紙張揣進口袋裡,這才上-床踏實的睡覺。


  夢中,又將薄景琛爽快的打了一頓。


  ……


  翌日。


  宋漾探望了眼轉危為安的宋永輝后,便打車去了公司。


  且……直奔總裁辦公室。


  薄景琛沒在,她有特殊通行證,直接坐在了他的辦公室里等他,秘書多米體貼的為她端上一杯熱牛奶,「今天總裁去B市分公司視察,估計要到下午才能回來。」


  「那我在這裡等到下午。」


  「那你的工作?」


  「我是來辭職的。」


  「……」


  多米愣了一秒,秉著良好的職業操守並沒有多問,笑了笑,合上門退了出去,轉身便進了秘書室給薄景琛通風報信,「總裁,宋小姐是來辭職的,還說要在辦公室等到您下午回來。」


  『讓她等。』


  「是。」


  辦公室里,宋漾捧著熱牛奶傻乎乎的坐著,她不信薄景琛真的出差了,只好用最下乘的方法等在這裡守株待兔。


  茶,續了一杯又一杯。


  等不到薄景琛,她靠在沙發上慢慢打起了盹……


  而另一邊,暖陽下,青青草地上,薄景琛一身休閑裝扮,揮杆入洞,引得身側金髮女郎拍手叫好,「薄總真厲害。」


  女人胸前波霸,隱隱蹭著他手臂一側,薄景琛眸色清冷,將高爾夫球杆丟給她,徑自走到宋遲言身邊坐下,喝了一口酒,偏頭問他,「二十齣頭的小女生是不是特會鬧?她說不想跟你好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想跟你好?」
——

  題外話-——萬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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