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慕雪勾魂的第二張臉
掛斷電話后，曹小雷已經知道了元二爺是何許人也。
麗山市雲台區古街範圍內，勢力比包公強出好多的混子頭，有場子洗浴酒吧，手下小弟有學生社會閑雜青年，人數眾多，近些年和赤山幫勾搭在一起，更是如日中天很張狂。
包公的買賣和他有衝突，倆人摩擦不斷。
前些日子的巷口追殺，就是元二爺夥同赤山幫想要滅了他，一統古街所做的損事。
這事逃不過，除非離開麗山市，除非劉薇薇再次賣掉華世，否則的話元二爺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可就一個弟弟，雖然是同父異母，但金貴的很！外面還謠傳，這個元金順就是元二爺的種，是他十八歲那年強姦了後母，生出來的雜種。
看來這事是躲不掉了。
包公關鍵時候還真是個辦事的人，說這事他幫忙扛了，放出話曹小雷是他大哥，回頭請元二爺吃頓飯看看能不能私了，要是對方不給面子，古街這一片包公也不是善茬，誰怕誰，大不了干一架。
對這個小弟，曹小雷開始刮目相看。
包公，值得交！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給個土堆，曹小雷會還以青山，給個女人，曹小雷會還個國家，他從來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對兄弟很敞亮很慷慨。
車子要還給劉薇薇，電話問好地址之後，他導航確定位置過去了。
女人都是無情的動物，曹小雷辛苦幫她善後，她居然請別的男人吃飯去了，曹小雷中午飯沒吃想過去順道吃點，直接就被無情拒絕了，說回頭再請。
回頭，回頭，回頭……！
聽見這字眼，曹小雷就氣不打一處來。
從小到大，喜歡蹭飯的他，有多少人情都打了水漂，有多少傢伙都拋出這個字眼，然後再也沒相見，撇出去的飯局都能排到年後了。
「沒良心。」
罵完，一腳油門，轟然躥了出去。
帶著心中永恆的怨念，曹小雷可沒心情等著劉薇薇回頭請客，於是他自己去酒店開了一桌，點了五六個招牌菜，大快朵頤好好吃了一把，至於買單的，當然是樓上包間裡面的劉薇薇。
打著隔，拿著牙籤剔著牙，酒足飯飽，終於撫平了心裡的創傷。
上了二樓，準備還了車鑰匙就打道回府。
「咚咚！」
敲了兩聲，劉薇薇穿一聲短裙套裝，打開了門。
瞬間滿屋子的煙味，嗆得曹小雷差點流出淚，朝里一看正有一個身材瘦猴般，面色如猴屁股的男子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看來是喝多了裝逼過頭自己先倒了。
這種男人最可悲，沒本事就別裝，省的裝多了顯得更沒本事！
看見想拱菜的豬已經悲劇的自虐完畢，曹小雷放下心來，但還是有點酸溜溜的滋味。
「孤男寡女？嘖嘖……」
他撇嘴道。
「吃醋了，沒必要吧，你以為我樂意啊？跟三陪一樣，陪吃陪喝陪玩，這還不是為了訂單，沒訂單華世靠什麼生存。」
劉薇薇臉上也有些歉意，解釋道。
然後走廊里喚聲服務員結賬，小夥子便下樓拿清單去了。
「幫我送徐總去熾焰公司吧，喝高了，我去不方便。」
「這個嗎……」
「晚上親自下廚給你做飯？行嗎？」
「成交！」呲牙笑著，曹小雷答應道，其實他一聽熾焰公司，心裡早就想去一探究竟了，不過凡事輕易答應不藉機逗一下美女，明顯不是曹小雷的作風。
劉薇薇白他一眼，呵呵笑了起來。
以前她只是感覺曹小雷很齷齪，但日子處的久了，她卻感覺曹小雷這人既幽默又可愛，還挺仗義。如果對方一天之內臉上正經的時間大於23個小時，劉薇薇說不定還真能對他有點感覺。
上前想要叫醒徐總，對方死豬一個紋絲不動。
再三呼喊，對方身子聳動一下伸手抓住了劉薇薇的小手，「薇薇啊，你知道我多喜歡你嗎？跟了我訂單有的是，就是不上班也能富貴一輩子……」
磨磨唧唧，這傢伙酒勁上涌，耍起了流氓。
要是別人這般公開揩油，依劉薇薇的個性上去就要給一個巴掌了，她可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在家裡穿睡衣裹得的風都刮不進去，防曹小雷的雙眼已經到了防火防盜防賊的境界。
「老流氓！」
曹小雷看的上火，上去野蠻拉開了咸豬手，他看中的菜也是廢物點心能拱的？
「小姐結賬了。」
肥嘟嘟的服務員上來道，劉薇薇拿起錢包就走了過去，而這時醉醺醺的徐總忽然又叨嘮起來，嚷著要水喝，曹小雷一聽就奸笑起來，拿著高腳杯倒了一杯橙汁，然後一口濃痰加進了裡面。
吃了一肚子的川味菜，他嗓子本來就癢的很。
「咕咚咕咚。」
張開嘴，這傻帽一口飲盡，還吧唧吧唧嘴巴意猶未盡。
「再來一杯。」
「好，接著。」
知道了徐總喜歡重口味，曹小雷一點沒委屈他，扣著鼻屎加進去，又放進了一口痰，要不是劉薇薇在身邊，估計都有可能給徐總來一杯原汁原味的尿。
對方欣然干盡，還道了聲謝謝。
劉薇薇結完帳，回到包間坐在了椅子上，一臉的紅潤，想來也是沒少喝，作為一個女老闆她確實沒那麼容易。
「終於拉過訂單來了！」
憔悴的臉上揚起心醉的笑臉，劉薇薇扭扭柔美的欣長脖子，苦笑道。
「為了訂單，你就能這麼委曲求全？」
噁心的從徐總手裡掙脫出手臂，曹小雷真想上去扁他。
「沒辦法，經商總要應酬，應酬總有登徒子，要不你也幫我拉個大單，回頭我給你當三陪，省的便宜了外人，呵呵。」
劉薇薇開玩笑道。
「真的？好！」
曹小雷眼睛明亮，心中算是記住了這事。
他當了六年兵，交了一大幫的戰友，這些人退伍后不乏有混的風生水起之輩，改天他就掏出電話本好好聊聊天問一問，當然那些曾經借給曹小雷錢還沒要回去的主，若是無緣相見，這輩子曹小雷都不會聯繫了。
「那我就等著你，親，我晚上可是很寂寞啊……」
拋個飛眼，劉薇薇看著曹小雷的歪歪樣子，不禁笑彎了腰。
而後者瞧著美女大笑失守的前胸波波，一雙強大的狙擊眼看的心癢難耐，你丫天天吃又粗又長的黃瓜，沒事晚上還來個全身自摸精油按摩，不寂寞才怪了……
攙著徐總下了樓，曹小雷打個計程車奔熾焰公司去了。
到了地方，舉目一看果真是相當氣派的公司，整齊劃一的車間密密麻麻都看不到頭，難怪劉薇薇想要跟熾焰合作。
門口保安上來詢問，見是徐總就客氣的請曹小雷做個登記進去了。
進了辦公大樓，前台小姐一看，趕緊前面領路徑直去了三樓，到了跟前曹小雷無意發現徐總的辦公室，居然和肖東口中的那間辦公室毗鄰，不過掛著常務副總牌子的辦公室門上有密碼鎖，想要進去就有點困難了。
將徐總放在辦公室豪華沙發上之後，曹小雷和前台小姐說著話走了下來。
任誰也不會發現，他順手牽羊拿走了徐總的蘋果手機，這倒不是他貪財，而是為了下次再來方便。
剛下到一樓，忽然一位身穿黑色短袖衫，戴著墨鏡的壯實中年男子，急匆匆而來。
「副總好。」
「嗯。」
男子冷冰冰回了一聲，旋即上了樓。
曹小雷沒做聲，卻是認真打量了幾眼，想不到竟然碰見了這個神秘兮兮的傢伙。看走路的敏捷迅速，身體的肌肉輪廓，應該是個練家子。
「副總？怎麼說話有股島國腔調？」
「對，島國人。」
前台小姐隨意道。
「看樣子挺沒人情味，很牛掰似得。」
「噓……」
前台小姐回頭掃了一眼，見島國籍副總沒了人影，繼續道：「可不是嘛，自以為高人一等，以前有個清潔工掃了掃他的辦公室大門，結果第二天就被開了。每個星期就禮拜一能見到人，不到一個小時就堂而皇之下班走人，拿著白花花的高薪，奶奶的越想越氣。」
「是啊，換做抗日年代，早就夾緊尾巴成過街老鼠了。」
曹小雷笑笑，調侃道。
心裡卻是記清楚了這些事情，到了一樓道聲謝謝，就洒然而去。
一個小時后，在熾焰公司停車場，等候多時的曹小雷果真看到了這位常務副總出來了，上了一輛高檔雷克薩斯走了，他眼睛眯起想了想也開車尾隨而去，既然辦公室進不去，那就看看對方大半時間待在那裡。
但過了沒幾條街，就被甩了。
曹小雷畢竟就是個尖兵之王，要不是007個個智商高達250，跟蹤與反跟蹤的手段，就沒拳腳槍械拿手了。
他只得灰心的放棄，打道回府。
絲毫沒留意一處超市門口，消失的雷克薩斯正停在那裡，車裡面戴著墨鏡，小分頭梳的油亮一絲不苟的鷹鉤鼻男子，正拿著望遠鏡瞧著他，眼中寒芒畢露。
回到家之後，腦子裡挂念著劉薇薇三陪的事。
他翻出電話本，挨個打去了電話，問了幾個有點背景的戰友之後，終於在有過命交情的鐵杆死黨常林那裡尋到了希望。
常林在某集團軍後勤任職，有點採購的權力。
聽完之後就爽快答應了，說幾天後給回復，單子肯定有就是不知道款額大不大。曹小雷感激的不得了，說若是見面定要重謝，對方立馬生氣了，說如此客氣就見外了。
掛斷電話，曹小雷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這才是兄弟啊！
常林一直都記得當年沙漠魔鬼特訓，他嚴重脫手產點掛了，是曹小雷拿自己的救命水給了他，多少年了他都念念不忘。
其實，曹小雷一直都想告訴他，「哥們你別抬舉我了，我真沒那麼偉大，水壺裡的水我自己喝了，給你喝的，不過就是尿液罷了……」
可是這話，怎麼說出口？腦殘的才會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