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母親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美艷少女，正抿嘴輕笑，動人的笑容配上火辣的身材使得眾多男子不停的咽著口水，一副豬哥像。
看到眾人均看向自己，少女止住了笑容：「十七歲才武者九重，這樣的資質也能說優秀？在我們那裡，任何一個外門弟子都比他強。」
「呵呵，媚兒，這裡只是個偏僻小城，這樣的資質對他們來說，或許已經算很好的了。你還指望他們能有什麼見識嗎，一群鄉巴佬而已。如果他們知道了媚兒你的資質，估計會驚為天人。」少年男子先是滿臉鄙夷之色，隨後對著少女立刻變成滿臉討好之色，變臉之快，堪稱一絕。
「林城，我再說一遍，不許你再叫我媚兒，要麼叫我師妹，要麼叫我歐陽媚，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少女滿臉怒色，眼睛瞪著少年男子。
林城神色一滯，略微尷尬的乾笑了一聲：「媚……」，被歐陽媚一瞪之後，立刻改口到：「師妹，你我之間何必弄得如此生分呢。」
「哼。」
歐陽媚冷哼一聲后，便不在理會林城，繼續看著眾人說道：「我凌雲宗天才弟子無數，十七歲才武者九重，這樣的資質連成為宗門外門弟子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拜入我父親門下。」
「不錯，歐陽長老是我凌雲宗執法長老，地位尊崇，你們這樣的廢物想拜入歐陽長老門下，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林城譏笑道，並且特別注視了下李毅。歐陽戰是凌雲宗的執法長老，地位僅次於宗主和他的副宗主父親，他完全不明白歐陽長老為什麼會來到這樣一個偏僻小城收徒，宗門內天才弟子眾多，歐陽長老看得上的都沒幾個，這次卻專門來收一個資質普通的人為徒。
李家眾人臉色不由得一變，李恆和幾位長老神色也都變得很難看。而李毅對他們之言卻宛若未聞，說他是廢物的人很多，又不多林城一個，實力才是一切，等自己實力強大了，強於這些侮辱自己的人，這些人就會發現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可笑，比如之前被他一招擊敗的李雲。
一直沉浸在興奮之中的李雲，聽到林城的話，心情彷彿一下從天堂掉回地獄，漲紅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灰白之色。
他沒想到作為家族中的天之驕子的自己，有一天會被別人說成廢物，他一直高高在上，經常欺凌李毅，這次卻像李毅一樣被說成廢物，「對，都是他，一切都是因為他，搶走了我本該屬於我的一切。」目光惡狠狠的盯著不遠處的少年，此時的他對李毅的恨意，已經到了一種扭曲的程度。
李浩本以為李雲順利拜師后，自己便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了，何求大事不成，卻沒想到一切只是鏡花水月，但卻又不甘心，便道：「前輩，李毅的資質連雲兒都不如，您應該不會收他為徒吧？」雲兒這樣的資質既然都拜不了師，那個廢物應該也拜不了師吧。
歐陽戰沒有理會李浩，只是微笑的看向李毅：「你母親與我有大恩，我答應過她等你成年後，便將你收入門下，半年後是我凌雲宗三年一次廣招弟子的日子，到時候你直接去報到便可，那時再正式拜師。」，說完取出一塊玉牌交給李毅，說到李毅母親的時候，歐陽戰眸子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之色和一些崇敬之情。
接過玉牌，李毅恭敬的道「是，師尊。」，他看了一眼玉牌，正面寫著『歐陽戰』，反面是『執法長老』四個字。
「不，這不公平！」李浩驚呼出聲后，就後悔了，一臉忐忑的神色。
自從聽聞家族比武的時候，會有強者來收李毅為徒這件事後，他便一直認為強者是肯定看不上那個廢物的資質，到時候以李雲的資質必定可以拜入強者門下，卻沒想到原來人家是為了報恩才來收徒的，結果早已註定。
強者的尊嚴不容褻瀆，被一個小小的武師如此質問，歐陽戰神色瞬間變得冰冷，身上氣勢騰起，眾人只感覺無盡的壓迫感襲來，不斷的後退。
被氣勢鎖定的李浩，此時感覺呼吸困難，彷彿空間中的空氣都被氣勢壓迫得潰散一空，壓迫感越來越強，他嘴角慢慢流著一絲血液，臉色蒼白如紙。
「哼，略施薄懲。公平，什麼是公平？有實力才有資格談公平，而且她的血脈，怎麼可能是廢物，可笑。」歐陽戰冷哼一聲后收回了氣勢。
感覺到氣勢散去，李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剛才彷彿感覺到自己就要死去，擦掉嘴角的鮮血，看了看身旁彷彿傻掉了似的李雲，：「這一切都是拜李恆父子所賜，還有半個月，到時候必定要讓你們嘗嘗比我現在痛苦百倍的感覺。」。不得不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二人均是睚眥必報之人。
和李恆聊了幾句之後，歐陽戰便帶著林城和歐陽媚離開了。
離開之前，歐陽媚向李毅眨了眨眼后道：「小師弟，叫聲師姐來聽聽。」
雖然對方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但她是師尊的女兒，入門也比自己早，李毅只能尷尬的叫了聲「師姐」，少女爆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后便轉身離開。
之後李毅就看到林城狠厲的瞪著自己，好像在警告他不要打歐陽媚的主意，李毅搖了搖頭，莞爾一笑。
歐陽戰三人走後，李家眾人也逐漸散去。
跟在李恆身後的李毅欲言又止，記憶中完全沒有任何母親的印象，原來的他也經常詢問父親關於母親的事，但父親總是沉默不言，或者是說等以後再告訴他。
彷彿感受到了他此時的心情，李恆轉過頭看向他道：「毅兒，你隨我來。」
跟隨父親到了書房后，李恆從一個密閉空間內取出一個木質盒子。
盒子上面刻有玄奧紋路，材質必定不一般，顯得異常神秘。
「這是？」李毅疑惑的看著父親，隱約感覺到與自己有關。
李恆輕輕的擦了擦盒子，朝著李毅道：「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你出生不久后她就匆忙的離開了，只是交待等你成年的時候，將此物交給你。」，凝視著手中的盒子，他眼神中充滿了愛意，漸漸的眸子中露出一抹憂傷。
「母親！」李毅感覺心中莫名的一動，「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嗎？」
從記憶中得知，李毅沒見過自己的母親，自記事起，就一直羨慕別人有母親疼愛。從族人口中得知，自己的母親一直很神秘，族人們對她也不了解。
「嗯。」李恆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嘶啞，唏噓道：「你母親叫王月瑤，當年我遇到了受重傷的她，便將她帶回來療傷，之後我們便相愛了。生下你不久后，她便告訴我家族中人找到了她，必須離開，否則會給我們家族帶來大禍。無論我怎麼追問，她都不肯告訴我具體情況，只是讓我將此物待你成年之時交給你，並且說到時會有人來將你收入門下。」
「那母親現在在哪？」李毅能感受到父親此時的憂傷。
「不知道，她什麼都不肯說，或許是在保護我們父子吧。」李恆露出追憶之色，眼睛中也淚花閃動，「不過，你以後可以問問你師尊，他或許清楚你母親之事。」
「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向師尊問明母親之事。」李毅目光堅毅，握了握拳道。
「好，好……」李恆神色激動，可見對妻子的思念之情，：「毅兒，現在我就將你母親所留之物交給你了。」
接過父親遞過來的盒子，李毅慢慢打開盒蓋。
盒子一打開，一道赤紅色光芒便綻放開來，一股恐怖的氣息也席捲而出，氣息中散發著吞噬和毀滅的波動。
李毅感覺自己彷彿要被吞噬而入，隨著而來的是灼熱的感覺，凝神一看，盒子裡面是一條掛墜，墜物是一顆拇指蓋大小的火紅色珠子。
那股氣息正是由這顆珠子散發而出，珠子上面華光閃動，顯現出類似盒子上的玄奧紋路，片刻之後，氣息隱匿，就像被封印了一般。
精神力仔細感應，竟然能從珠子內感受到濃厚的生機。
「好奇怪的珠子，散發著吞噬和毀滅的氣息，卻蘊含了濃濃的生機。」
取出掛墜戴上，頓時感覺到一股溫熱之感遍布全身，李毅覺得這顆珠子必定不簡單，抬頭望向李恆：「父親，這是什麼珠子？」
李恆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你母親只是說對你有極大的好處，但必須要等你成年才能交給你。」
李毅心中對未曾謀面的母親充滿了好奇，雖然不知道珠子到底是何物，但他卻知道此物一定是非同一般的寶物。
……
李毅從書房出來之後，便回到自己的院落。
休息片刻后，又開始了修鍊。
見識到了師尊這樣的強者，還有林城和歐陽媚二人雖然和自己年紀相仿，修為卻遠超自己。他明白擊敗一個武者九重的李雲，並不能代表什麼。外面的天地更為廣闊，比自己強大的人太多太多，更何況只有儘快的提升修為，才能去廣闊的武者世界闖蕩，才能去尋找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