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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冷眼觀爭鬥

  夜雪唇角一勾,頓了頓又道,「我蕭夜雪一向名聲不好,倒也罷了,你們可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若因此舉壞了名聲,可就得不償失了。」


  「墨王妃此話差矣,今天我們幾人不約而同來到這裡,難道你敢說,這不是你有意為之?」公冶溪將雙手負在身後,唇角一勾,露出一個儒雅的笑容。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微一挑,道:「太子殿下這麼說,是要挑撥我與夫君的關係么?」


  公冶溪雋秀的眸子掃過夜雪,轉向公冶墨道:「既然七皇弟也在這裡,我們便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們將我們引到此處,是何道理?」


  公冶墨唇角的冷魅緩緩擴大,沉冷的聲音道:「太子殿下一來便向夜兒問罪,我倒不知道現在怎麼又說是夜兒故意引了你來,殿下說話這樣顛三倒四,將來可如何取信於民?」說著掃了一眼被夜雪扔在地上的金絲娟,又道,「本王看那密詔中的內容,卻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公冶溪雋秀的眸子一冷,跟在他身邊的侍衛立刻就要拔刀出鞘。


  公冶墨手把銀盞飲酒的動作微微一滯,埋伏在四周的侍衛立刻現身,並拉滿了手中的弓,只待公冶墨一聲令下,就會將手中的利箭立刻射出。


  夜雪清冷的聲音淡淡道:「你們若是死了,我至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們的死跟我墨王府扯不上任何關係。」


  「你!」公冶溪掃了一眼周圍對準自己的利箭,只得將怒意壓下去,雋秀的眸子閃爍著冷意,向身後擺了擺手,示意屬下將利器收起來,卻向公冶墨道:「七皇弟這是什麼意思?」


  夜雪清冷的唇角緩緩勾起,與公冶墨對視了一眼,才道:「當然,你們敢這樣闖進我墨王府,想必也做了些準備,夜雪也不敢鋌而走險,真的在這裡殺了你們,不過……」看著公冶溪明顯放鬆了下來,夜雪頓了頓,又道,「不過,夜雪既然利用龍鱗短劍將諸位請了來,要說的,自然也是龍鱗短劍的事。」


  「莫非,七皇弟真的找到了龍鱗短劍?」一直冷眼旁觀的公冶凌聽夜雪終於提起龍鱗短劍,便出聲問道。


  公冶墨抬眸,冷寂的視線看著公冶凌,沉冷的聲音道:「凌皇兄以為呢?墨不防告訴幾位,這龍鱗短劍雖是假的,裡面的密詔卻是真的,如果幾位願意奉召而行,墨自然會將真正的龍鱗短劍公之於眾。」


  「一派胡言!」公冶溪最先沉不住氣,只聽他含了怒意的聲音又道,「本王雖愚笨,但自從被立為太子以來,對事無不謹小慎微,待人莫不謙恭禮讓,雖不足以為表率,卻也未犯下任何過錯,父皇即便有密詔,也定是為身為太子的本王留下的錦囊妙計,或是肺腑之言,怎麼可能是這種讓人想不通詔書?」說著又掃了一旁的公冶洌一眼,道,「本王以為,這密詔定是有心之人迷惑世人的把戲,什麼龍鱗短劍,不去管它也罷了。」


  「凌皇兄以為呢?」公冶墨不疾不徐的將視線轉向公冶凌,沉冷的聲音不含任何情緒,道,「皇兄以為,父皇會留下什麼樣的詔書?」


  公冶凌收回仰望著天邊圓月的視線,一襲白衣堪與月色爭輝,溫潤的聲音微微一嘆,道:「前日,太醫說父皇病情堪憂,凌憂心如焚,四處尋醫問葯尚且嫌有心無力,實在沒有什麼心力再去管什麼短劍什麼詔書,」語氣微微一頓,又道,「再說,太子殿下所言有理,太子並無大過,父皇為何會寫下這種詔書,實在讓人費解,也不怪別人諸般猜測。」


  公冶墨冷寂的赤眸與夜雪對視了一眼,這才放下手中的銀杯,優雅的起身,緩步向前走到公冶溪面前,道:「本王倒覺得,溪皇兄不適合繼承父皇的基業,為了我大照王朝的萬世千秋,父皇的皇位,還是應該有德者居之才是最好的。」


  「公冶墨!」公冶溪眸光一冷,怒道,「不要以為本王今日中了你的詭計,你便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再怎麼說,本王也是父皇親封的太子,豈容你如此褻瀆?」


  公冶墨冷寂的赤眸微微一寒,公冶溪便忍不住後退了半步,環視了一圈周圍,見埋伏的侍衛並沒有動作,這才稍稍放下一些,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公冶墨對公冶溪的畏懼視若無睹,又緩步踱到公冶洌面前,冷寂的視線上下打量了公冶洌片刻,才道:「幾年不見,八皇弟也歷練成了一位鐵骨錚錚的好男兒。」


  公冶洌微微頷首,低沉微沙的聲音道:「七皇兄運籌帷幄的謀略也越來越讓人佩服了。」


  公冶墨緩緩斂起唇角的笑意,冷寂的赤眸與公冶洌對視了片刻,突然唇角一勾,道:「八皇弟以為這密詔是真是假?」


  公冶洌星子般的雙眸微微斂了斂,身上冷厲蕭殺的氣勢若隱若現,只聽他略顯滄桑的聲音道:「洌以為,這份密詔是真的。」


  別人都還好,只公冶溪聽了這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只聽他冷聲道:「八皇弟,難道連你也要來搶奪孤王的位子么?」


  公冶洌星子般的眸子轉向公冶溪,默了一默,低沉的聲音才說道:「不,這是父皇的命令。」


  「你……」公冶溪雋秀的眸子突然變得冷厲起來,他抬起手指著公冶洌,又轉向公冶墨、公冶凌,又緩緩放下來,沉默片刻后,卻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先是低笑,後來慢慢的笑出了聲,到最後又變成了大笑……


  三人面上都沒有任何變化,只靜靜的看著他,公冶墨的唇角甚至還維持著那麼邪魅的微笑,公冶凌臉上溫潤的面具也沒有一絲裂痕,就連公冶洌,也還是那般深沉。


  公冶溪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只見他雋秀的面容上有哀傷一閃而逝,聲音也顯得很是孤寂,道:「孤王懂了,怪只怪,我們生在天家……」


  公冶凌與公冶洌都轉開了視線,唯獨公冶墨沉冷的聲音道:「就算是平民百姓之家,也不見得就能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皇兄何必介懷。」


  夜雪不覺勾起了唇角,清冷的聲音淡淡道:「你們生來便比別人擁有的多,自然也要比別人付出更多。」說著便將視線轉向了樂正染痕。


  一直在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樂正染痕微微抖了抖,右手握成空拳放在唇邊,發出一聲乾咳。


  只是他剛要說話,卻聽公冶溪道:「很好,既如此,孤王便懂了,」說著抬手向三人抱拳,又道:「三位皇弟,孤王雖不才,卻也懂得『孝義』二字,孤王的太子之位是由父皇親封,如今父皇昏迷不醒,孤王必會去做太子應該做的事,至於幾位皇弟……哼!」


  公冶溪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雋秀的眸子中滿是冷厲,只怕過了今夜,他再不會在意什麼兄弟之情。


  公冶凌的唇角掛著溫潤的笑意,甚至還向公冶溪回了禮,只聽他溫潤的聲音道:「太子殿下言重了,不過,太子既然說到孝義,凌雖不孝,卻也懂得盡自己所能,守住我公冶先祖留下的大照基業。」


  公冶凌說完,溫潤中含著冷厲的視線掃過其他幾人,突然話鋒一轉,又道:「天寒露重,凌近日偶感風寒,失陪了。」說著便帶著自己的侍衛轉身走出了梧桐院。


  公冶墨示意守在門口的侍衛放行,公冶凌只腳步略頓了頓,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墨王府。


  公冶溪見到機會,忙也帶著自己的人跟在公冶凌的身後,趁機出了墨王府。


  唯獨公冶洌,見二人去了,才轉向公冶墨,深沉略顯滄桑的聲音道:「墨皇兄,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公冶墨雙手負在身後,冷寂的赤眸緩緩收回,轉向公冶洌,唇角一勾,便向斜靠在木榻上的夜雪走去,沉冷的聲音緩緩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夜兒,本王現在,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夜雪將自己纖柔的素手放在公冶墨手中,鳳眸與公冶墨對視,清冷的聲音卻向公冶洌道:「不知道八王爺懂了么?」


  公冶洌收回落在兩人身上的視線,深沉的聲音略顯孤寂,道:「想不到,你們竟如此相像……」默了一默,又看了一眼天邊的月,道,「月移西廂,天色不早了,洌,也告辭了。」


  公冶洌說著便抱了抱拳,抬步欲要出門,公冶墨卻突然道:「八皇弟,若沒有今日之事,你會參與我們之間的事么?」


  公冶洌的腳步一頓,似是想了想,深沉中含著蕭殺的聲音才道:「墨皇兄,我與你一樣,一開始便沒有選擇。」


  公冶墨發出一聲輕笑,卻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回頭再看公冶洌一眼。


  夜雪抬手撫摸著公冶墨的臉頰,清冷的鳳眸中顯出憐惜,聲音卻淡然道:「寂寞么?別這樣,你還有清,還有我……」夜雪說著,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身體也如墜入雲端,彷彿喝醉了一般,一切都漸漸離自己遠去……


  夜雪醒來的時候,只見窗外天光大亮,應該是午時前後,只是那窗子,卻不是梧桐院的雕花窗。


  夜雪打量了一下房間,這是完全沒有印象的地方,但是房間中四處可見烏蓮圖案,而且還有那羊皮卷上的一個符號,那個音符,代表的是菩提門總舵,這麼說來,是公冶墨將她帶到了菩提門么?

  房門被輕輕推開,只見一位穿了月白常服的女子走了進來,隔著黑紗帘子看不真切,但夜雪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清冷的鳳眸中閃過一抹暖意,輕聲叫道:「娘,是你么?」


  江氏聽到夜雪的聲音,腳步微微一頓,忙掀帘子走進來,見夜雪果然醒了,略顯憔悴的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將手中的托盤往桌上一放,走到夜雪身邊,道:「好孩子,你終於醒了,擔心死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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