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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以一個月為期吧

  秦氏對相府的控制,幾乎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阮雲歡皺眉。要打破這種局面,第一步便要讓老夫人的行動脫離秦氏的掌握,那就要先想辦法探查出老夫人受她控制的底細。第二步,是將這相府的水攪渾,讓秦氏顧此失彼。至於這兩步要怎麼做……


  阮雲歡水眸微眯,腦子裡一個大概的計劃已經迅速成形,唇角挑出一抹笑意,轉身又向前院行去。


  一步一步來吧!她不急!

  阮雲歡去后,秦氏越想越氣,沖著阮一鳴好一通發作。阮一鳴低聲下氣央求了半天,才算將氣消了下去。正這個時候,聽門外小廝回道,「老爺、夫人,大小姐求見!」


  她怎麼又回來了?


  阮一鳴瞠目,瞧了一眼秦氏,頓時覺得腦仁兒疼。


  秦氏也是皺眉,飛快的向他瞧了一眼。阮一鳴只好道,「讓她進來罷!」見阮雲歡進屋行禮,問道,「雲歡,怎麼去而復回啊?」


  阮雲歡笑道,「雲歡本來有一事要同爹爹商議,方才被旁的事一攪便忘了!」


  秦氏頓時沉了臉。自己母親生辰,喚她前去拜壽,怎麼就叫旁的事?聽她口氣,還嫌攪了她的事!


  阮一鳴瞧見秦氏臉色,心底也是苦笑。自己這位夫人和這個女兒,像是八字相剋一樣,怕是他前世欠下的債吧!嘆了一聲,問道,「什麼事,你說吧!」


  阮雲歡應了,上前兩步,在阮一鳴下首坐下,說道,「今兒雲歡去靖安侯府,問過大舅母,說是當年娘親嫁給爹爹時,有四個田莊,六處房產,十六家店面的陪嫁,不知如今何人掌管?」


  秦氏頓時變了色,手中的茶盞「砰」的往案上一擱,說道,「雲歡,你一個女孩兒家,這些事是你問的?」


  阮雲歡淡淡向她瞥了一眼,說道,「娘親只生了雲歡一個女兒,如今娘親故去,我不能問,還有誰能問?」


  大鄴朝的規矩,成親時女方的陪嫁是女方的私產,男方可以享用卻無權處置。女方死後,這些陪嫁只能留給女方親生的子女,如果無所出,就由娘家收回。這也是為了防止有男子為了得女方的陪嫁攀附豪門的意思。


  連丈夫都無權處置,丈夫的繼室更是想都別想。


  秦氏臉色陰沉,咬牙道,「哪裡有未出閣的姑娘家過問此事的?莫不是大小姐有了中意的人,急著討要陪嫁?」


  阮雲歡聽她話說的難聽,不由冷笑道,「我縱未出閣,也是我娘的親生女兒,過問我娘留下的田莊、店面有何不妥?難不成定要被有心之人算計了去才是道理?」


  秦氏忽的站起,怒道,「什麼有人心?誰又來算計你娘的東西?」


  阮雲歡不慍不火,淡淡道,「那為何不能說給雲歡知曉?」


  阮一鳴眼看兩人又爭執起來,忙雙手連搖,說道,「不過是小事,有什麼可吵?」轉向阮雲歡道,「雲歡,你娘的田莊、店面、房產,如今都是府里錢管事、金管事一同管著,去年我還去瞧過,都好好的。便是你娘留下的器皿首飾,也都在庫里封著,你放心吧!」


  阮雲歡點頭道,「當年雲歡年幼,這些事都偏勞了爹爹,如今雲歡回來,想親自打點!不知爹爹可能將這些年的帳冊給雲歡一看?」


  秦氏一聽,她居然張嘴要將這些都要到自己手裡,不由臉色一變,冷笑道,「雲歡,這些雖早晚是你的東西,但也得等到你出閣,難不成如今相府養著你,你卻自個兒運籌經濟?」


  靖安侯府和建安侯府,雖然同為侯爵,但是公孫氏是百年旺族,支系旁大,家業雄厚,斷斷不是秦家可比。加上老侯爺只得了阿如一個女兒,出嫁時自然是傾盡全力的置辦,相比之下,秦氏的嫁妝便極為寒酸。


  說是四個田莊,但是每一處田莊都有良田千頃。再說那房產和店面,哪一處不是在大城大邑最為繁華的地段?這十年來,單這兩項,就給相府添了多少進項。還有那些首飾器皿……她還想留些給自己的親生女兒雲樂呢!

  阮雲歡見她急怒,只是挑了挑唇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反問道,「雲歡自幼是在順城長大,如今聞母親之言,倒是不知道,吃穿用度,哪一樣是相府支應?怎麼說是相府養著我?如今雲歡並未追討這十年來的收益,不過是要將我娘親留下的產業接來管理,又有何不可?」


  她一句一問,將秦氏堵的無言以對,只得向阮一鳴怒道,「相爺,你……你瞧瞧你這女兒,說的什麼話?難不成我們相府會貪墨了她娘親的東西不成?」


  阮一鳴自然也知道秦氏心裡的算計,在他私心裡,也想將最好的東西拿來給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兒阮雲樂。本來想著阮雲歡一個千金小姐,別說出嫁前不好意思提這些經濟產業,就算是嫁了,也未必拉得下臉來為這個爭執,到最後說不定還是靖安侯府替她支應嫁妝。


  哪知道現在阮雲歡當著他的面,臉不紅氣不喘,一筆一筆的算了起來,倒教他不知道如何應對,只得道,「雲歡,這些東西遲早是你的,如今相府不過是替你掌管,橫豎你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又何必急在一時?」


  阮雲歡搖頭道,「如果雲歡果真在相府長大也倒罷了,橫豎那些產業的收益能支應了雲歡的嚼穀。只是雲歡既隨外祖父回了順城,那些產業本該交給公孫家的人管理,如今在相府手裡放了十年不算,雲歡要將自個兒的東西討來管理,為何不能?」


  秦氏咬牙怒道,「方才說的明明白白,你一個女兒家,管不了這等事,等你出嫁便一同交了給你,哪個說過不給?」


  「管了管不了,是雲歡的事,不勞母親操心!」阮雲歡冷冷介面,慢慢站起身來,說道,「既然母親和爹爹都不願交出,那雲歡只得尋舅舅做主,雲歡便不信,大鄴朝有未出閣的女兒不能管娘親產業的律法!」向二人行了一禮,轉身就走。


  「你……」阮一鳴臉上變色,喝道,「雲歡,你究竟要怎麼樣?」


  阮雲歡回頭,挑眉道,「雲歡說的清楚,只是要將我娘的東西接管罷了!」


  阮一鳴氣的呼呼直喘,轉頭向秦氏瞧了一眼,只得道,「那麼多產業,哪裡是你說要就立時能要的?便是那些帳目,也該整理清楚才好接管!」


  阮雲歡燦然一笑,說道,「此事雲歡不急,不過是今日提出來,爹爹也好安置!」


  阮一鳴鬆了口氣,點頭道,「那便容我些時日!」心裡想著,再推上幾回,或者她的心就淡了。


  哪知道心思還沒轉過來,就聽阮雲歡道,「如此最好,那便以一個月為期罷!」說完轉身而去,再也沒向秦氏瞧上一眼。


  秦氏暴怒,手掌在桌子上拍的山響,連聲道,「這哪裡是大家閨秀,分明是土匪!」卻不想想,那些東西本來就是阮雲歡的。


  阮一鳴嘆了口氣,說道,「夫人,你也不要太過生氣,她也說的沒錯!」


  「沒錯?」秦氏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道,「她說的沒錯,一句便把那麼許多產業要了回去,你還自個兒和她說什麼首飾器皿,你……你……你也不想想,我們雲樂怎麼辦?」


  門外沒有走遠的阮雲歡撩了撩耳邊的碎發,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上一世,她只知道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處處受秦氏拿捏,眼巴巴的瞧著親生母親的陪嫁變成了阮雲樂的。這一世,她會寸土必爭!更何況,手裡有了錢,許多事就能施展開手腳!

  現在,就先解決眼皮子底下的事!


  阮雲歡向白芍吩咐幾句,白芍應命匆匆而去,阮雲歡自個兒回到錦闌軒,先命紅蓮傳水沐浴,換了一身家常的寬鬆水霧裙,外套輕煙攏紗半臂,取一本書,懶懶的靠在貴妃榻中翻看。


  隔了片刻,白芍回來,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阮雲歡眸中閃過一抹幽冷,說道,「你將她們喚進來罷!」放下書,慢慢起身到了外室,在居中的椅子上坐下。


  六個小丫頭青一色的藍色衣衫,紫色褙子,一字兒排開跪在堂上,白芍、紅蓮垂手站在一側。阮雲歡垂著眼皮,一手端著茶,一手拿著杯蓋緩緩的撥著茶葉,整間屋子裡,只聽到瓷器細細的磨擦聲,於無聲中,竟然帶著無窮的壓力。


  旁的小丫頭都低頭跪著不動,只有一個漸漸顯出些不安,悄悄抬頭查看阮雲歡的臉色。


  「嗯咳!」白芍輕輕咳了一聲。那小丫頭嚇了一跳,忙又低下頭去,撐在地上的兩隻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阮雲歡眼角的餘光將她細微的動作收在眼裡,抬頭和白芍對視一眼,慢慢品了口茶,將茶杯放下,開聲說道,「你們是夫人賞我的,本來我總該抬舉一些。只是你們人多,我初來乍到的,也不知道該抬舉誰不該抬舉誰。今兒你們六人隨我去了趟靖安侯府,都是在方得體,甚得侯爺夫人讚賞,我臉上也有光!」


  聽到她的話,幾個小丫頭頓時面露喜色,連那一個也是鬆了口氣。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白芍,一人賞她們二兩銀子!」


  「是!」白芍應了一聲,取出荷包,一人賞了一塊碎銀。


  六個小丫頭忙接過銀子,磕頭謝賞。二兩銀子啊!她們的月例才兩錢銀子,這二兩銀子頂她們一年的傣碌。


  阮雲歡見她們滿臉喜色,便笑了笑,指著左手一個圓臉大眼睛的丫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幾時進的府?以前在哪處院子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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