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陽公主要同房(1)
第20章 高陽公主要同房(1)
酒過三巡,秦瓊舉杯向房遺愛敬了一杯水酒,「何兄弟,但不知你現在在何處高就?」
「額……」見秦瓊詢問,房遺愛眼珠一轉,說道:「在下一介布衣,現在城外務農為生。」
「務農?以何兄弟的才華務農豈不是可惜了?!」說著,秦瓊心中不禁升起了愛才之意,「何兄弟可願投軍建立一番功業?」
「投軍?」見秦瓊有意讓自己進入軍營,房遺愛搖了搖頭,再世為人的他可不願意在日後跟著軍隊東征西討,「在下一介文弱書生恐怕進不得軍營。」
聽到房遺愛的託詞,秦京娘暗罵一聲虛偽,心想,「你還好意思自稱文弱書生?之前毆打秦三的時候可沒見你文弱啊!」
秦瓊一心想報答房遺愛治病的恩情,見房遺愛不願投軍,隨即將心思從武放到了文上,「人各有志,何兄弟既然不願投身軍營,那麼去到國子監讀書如何?」
「國子監!」
聽到國子監三個字,房遺愛心頭一顫,對於一個文史系的大學生來說,國子監三個字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國子監是中國古代最高學府,畢業后可以參見會試、殿試,甚至有機會去博狀元!
此刻秦瓊無心的建議,卻正中了想要為官入仕改變命運的房遺愛的心思。
房遺愛壓抑著心中的喜悅,故作為難道:「想那國子監門檻太高,在下一介布衣恐怕無法進入吧?」
「這有什麼,國子監每年都會有「蔭生……」的名額,凡是朝中高官的子嗣都可以去到國子監讀書。」
話說一半,秦瓊有些為難的看了房遺愛一眼,「不過恐怕要委屈何兄弟了。」
「委屈?」看著秦瓊別有深意的表情,房遺愛猜出了大概,暗想,「莫非秦瓊有意讓我冒充他的子侄?」
「秦某雖然有資格向國子監舉薦「蔭生……」,但必須得是家中的親屬才行。」說著,秦瓊頓了口氣,「何兄弟不如就冒充秦某的外甥如何?」
房遺愛早已猜透了秦瓊的心思,對於秦瓊的建議自然是滿口答應,畢竟此刻進入國子監求學,顯然是房遺愛能夠最快走上「為官入仕……」這條道路的捷徑了。
「如此一言為定,我們後天就去國子監如何?」
「多謝國公了。」
敲定去到國子監的日期后,房遺愛一連向秦瓊、秦京娘敬酒,這也是他第一次與隋唐演義中的秦二爺坐在一起喝酒。
水酒下肚秦瓊臉色微紅,看著席間的房遺愛和秦京娘,他咧嘴一笑,說道:「不知何兄弟今年多大年紀?」
見秦瓊詢問,房遺愛不假思索的說道:「小子今年一十九歲了。」
「十九歲了?那不適合京娘一般大?」見房遺愛和秦京娘年紀相同,秦瓊不禁升起了撮合二人的念頭。
渾身酒氣的秦瓊湊到房遺愛面前,笑嘻嘻的說道:「不知何兄弟可有妻房?」
「妻房?」
房遺愛被秦瓊說的先是一愣,之後突然想到自己曾經囑咐高陽公主擺酒洗塵的事情,回過神來的他不由暗叫不好。
看著窗外早已高高升起的月亮,房遺愛一拍額頭,說:「國公,娘子還在家等著我吃飯,告辭了!」
房遺愛並不是害怕高陽公主生氣,而是害怕高陽等不到自己從而發動衙門尋找,到時候不但在酒肆的事情會公之於眾,恐怕就連他現在極力對秦瓊父女營造的「長安草民何足道……」的身份也會露餡!
想到這裡,房遺愛趕忙辭別秦瓊父女,快步走出了秦府。
看著房遺愛慌張離去的背影,秦瓊有些愣神,輕聲嘟囔道:「想不到何兄弟如此大才竟然也會怕老婆,這一點倒和當朝宰相房玄齡有些相似。」
秦瓊萬萬想不到的是,他這位何兄弟的爹娘,正是他口中所說的當朝宰相房玄齡,以及史上第一醋罈子盧氏夫人!
望向之前房遺愛曾經坐過的座位,秦瓊自飲了一杯水酒,「哎,可惜了。何兄弟已經有了妻房,我女兒總不能嫁過去作妾吧?」
秦京娘聽出父親的言下之意,不由臉頰緋紅,輕咬朱唇嬌嗔道:「爹,你喝多了!」
此時的秦瓊已經有些醉了,見秦京娘有些害羞,隨即朗聲一笑,「京娘,你年歲不小了。雖然說婚嫁之事爹不勉強你,但你總得為自己日後做打算啊!」
見秦瓊又要借著酒勁開始嘮叨,秦京娘趕忙起身,「女兒知道了,爹爹早點休息。」
走在庭院之中,醉意微醺的秦京娘腦海中始終縈繞著房遺愛的面容,聯想到房遺愛之前那句「娘子待我很好……」,秦京娘不知怎地竟莫名感到有些心煩。
抬頭看著明亮的星空,秦京娘雙手虛握,嘴角泛起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何小賊,來日方長。」
從秦瓊府中出來,房遺愛一路小跑,雖然長安城並不實行宵禁,但寒冷的天氣還是令市井有些蕭條落寞。
路上經過長安酒肆,房遺愛發現原本喧囂熱鬧的長安酒肆,此刻竟然已經貼上了封條,門口兩盞紅燈隨風飄搖,哪裡還有白天那番熱鬧的景象!
高陽公主府中,高陽公主端坐在正廳之中,此刻早已換上一襲白衣的她,正在對著一隊兵卒大發雷霆。
「提督府養著你們,是讓你們吃乾飯的嗎?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
面對高陽公主的怒火,帶隊的兵卒顯得有些焦慮,在默聲聽完高陽公主的責斥后,他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張,「公主息怒,駙馬果真沒有在長安酒肆「天字上房……」之中。不過末將倒是發現了這個。」
說著,帶隊兵卒謹慎恭敬的將紙張遞到了高陽公主面前。
接過紙張,高陽公主冷哼一聲,「再去找,找不到誰都別想睡覺!」
將提督府的兵卒打發走後,黛眉微皺的高陽公主緩緩打開手中的紙張,在看到紙張上的內容后,她的臉上不由閃過了一絲驚詫。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