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入住秦府
第353章 入住秦府
通知過房遺愛后,秦瓊三人緩步離開卧房,去到正廳與房玄齡夫婦寒暄去了。
待等三人走後,房遺愛長嘆一聲,與此同時,高陽也怯怯的從羅帳中探出了頭來。
二人相望一眼,見對方面帶尷尬,不由會心笑出了聲來。
「哎,想咱們本就是三媒六證的結髮夫妻,為何搞得跟苟且似得……」
說完,房遺愛苦笑著收拾行囊,而高陽也迅速打理起了她自己的衣物。
見高陽收拾衣物,房遺愛暗叫不好,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問:「漱兒,你這是做什麼?」
一邊整理包裹,高陽抬頭笑著說:「跟俊兒哥一塊去秦元帥府啊,不然俊兒哥又要想漱兒想的茶飯不思了,人家可不想俊兒哥因此變得憔悴呢。」
此言一出,饒是房遺愛心中早有準備,卻還是感到無比擔憂,「我的天,漱兒跟著我一塊去秦府。那我該如何面對京娘?況且還有那個面癱間諜小太監……再加上身經百戰的岳父和護短的大舅哥……」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一番感慨過後,房遺愛拎著兩件行囊,與高陽一起走出卧房,徑直朝正廳走了過去。
正廳中,秦瓊父女三人正在和房玄齡夫妻寒暄,所談論的內容也全都是有關如何教導房遺愛,努力幫他成為像「何足道……」那樣的人傑。
因為害怕房遺愛走在街上被人認出,所以秦瓊故意聊到天黑,這才辭別房玄齡,帶著房遺愛和高陽回到了秦府。
拎著包裹站在秦府門前,房遺愛十分焦慮,喃喃道:「這下該如何是好?何足道總不能一直不露面吧?」
正當房遺愛思考該怎樣瞞哄高陽,避免她與「何足道……」相見時,秦懷玉伸手一推他的肩膀,冷聲道:「房駙馬,進去吧?」
聽聞大舅哥的冷言冷語,房遺愛背後直冒冷汗,說起武藝他遠不是秦懷玉的對手,真要被欺負,總不能用玉指劍以命相搏吧?
想到這裡,房遺愛連忙擠出一絲諂笑,拱手道:「秦兄請。」
將二人舉動看在眼裡,高陽站在房遺愛身後微笑呢喃,「想來秦駙馬倒能鎮得住俊兒哥,這段時間住在秦國公府上,漱兒便不擔心俊兒哥再去留戀秦樓楚館了。」
進到秦府,還沒等房遺愛緩過神來,秦京娘便接過包裹,帶著高陽去觀看未來的住所了。
望著二女離去的背影,房遺愛苦笑一聲,「她們姐倆相處的倒不錯。」
就在房遺愛暗自苦笑時,耳畔忽的響起了秦瓊的語調,「房俊,去二堂吃飯吧,我有話跟你說!」
「好。」應過一聲后,房遺愛跟在秦瓊、秦懷玉身後,惴惴不安的朝二堂走去,期間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謝仲舉的身影。
「謝仲舉莫非回宮了?」疑問剛剛在房遺愛心頭升起,走進二堂的房遺愛,隨即便看到了站立在一旁,身著一件青衣的結義二弟。
見謝仲舉站在二堂,自知受人恩情的房遺愛緩步向前,拱手道:「大恩不言謝,謝兄弟搭救之情在下銘記在心。」
聽到房遺愛的道謝聲,正站在原地思考的謝仲舉整頓思緒,如往常異樣,冷若冰霜的說:「都是學生應該做的。」
察覺到謝仲舉態度冰冷,懷揣著一腔熱誠的房遺愛,好似頭澆冷水懷抱冰,任由他心中有千句萬句感謝的話,此刻卻被嗆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懷玉,你去門前守著。」落座之後,秦瓊對秦懷玉使了一個眼色,接著向房遺愛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跟前。
見秦瓊好像有話囑咐,房遺愛連忙收起雜念,邁著小碎步,急匆匆的站在了未來岳父面前。
「皇後娘娘已經想好了對策,何足道得中會元返回故鄉省親,你可不要露出馬腳啊!」
得知長孫皇后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法子,房遺愛自然連連點頭,「學生記下了。」
話音落下沒一會,隨著把門的秦懷玉一陣咳嗽,秦京娘和高陽,雙雙含笑進到了二堂之中。
進到二堂,四下張望幾眼后,見沒有「何足道……」的身影,高陽好奇的問道:「秦叔父,何榜首怎麼不來吃飯?」
面對高陽的詢問,秦瓊隨即說出了之前商議好的說辭,「啟稟公主,足道杏榜提名后,便趕回故鄉省親祭祖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略顯失望的點頭過後,望向身旁的秦京娘,高陽繼續問:「怎麼京娘姐姐沒跟著何榜首一同回鄉?」
此言一出,大堂內鴉雀無聲,任誰也沒想到秦京娘這一檔子事,說來也不怪高陽多口,世上哪有丈夫回鄉祭祖,妻子不一塊陪同前去的道理。
就在眾人啞口無言的空檔,才思敏捷的謝仲舉靈光閃現,拱手道:「啟稟公主,我家公子害怕鄉里之人說他得意忘形,所以這才隻身還鄉的。」
聽到「伴讀小書童……」的回答,高陽心中的狐疑被打消了大半,頷首點頭過後,便拉著房遺愛坐到了餐桌前,笑嘻嘻的等候著府下小廝上菜。
等到幾人全都落座后,小廝陸續將菜品送上,因為料到高陽會隨同前來,所以今天的飯菜顯得格外豐富,其中唯獨秦京娘親手燉的雞湯最為亮眼。
旁人燉的雞湯多為白、黃色,而秦京娘因為殺雞時血沒有放乾淨,所以雞湯上漂浮著厚厚一層血沫,乍一看就好像一盆黑壓壓的泥水似得。
一番寒暄后,秦瓊率先動筷,而秦懷玉出於對妹妹的抱不平,酒桌上連連找房遺愛對飲,還借著「逃兵……」一事把他損了一頓。
因為秦懷玉也是皇家駙馬,再加上他在雁門關是房遺愛的長官,所以對於他訓斥夫君的話語,高陽並沒有太在意,反倒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改一改俊兒哥的脾氣,畢竟眼下房遺愛的罵名已經傳遍整個長安城了。
「房兄,你說一個男人沒有擔當,他還算是男人嗎?」
「房俊,請問身為男人,卻連累妻子受到牽連,你說他配做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