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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馬周指點(1)

  第442章 馬周指點(1)


  房遺愛臉頰火火辣辣的疼,高陽這一巴掌委實將他打懵了,坐在木椅上看著妻子,他竟生出了幾分欽佩之心。


  「漱兒,我只是戲言……」


  高陽不等房遺愛把話說完,哭的梨花帶雨的她手指房遺愛,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你不肯碰我,原來是想留著守宮砂幫我想退路?你早就決定要去赴死了是嗎?你死了我怎麼辦?」


  「房俊你好狠的心,竟想撇下漱兒一人……」說到最後,高陽早已泣不成聲,悲憤之下竟自朝著床榻的雕欄跑去,分明一副要尋短見的架勢。


  房遺愛先是嚇了一跳,接著連忙起身拉住高陽的玉臂,在慣力的作用下,二人一同倒在了榻上。


  「漱兒,你這是做什麼?俊兒哥只是跟你耍笑呢,玩笑之言怎能當得真……」


  不等房遺愛把話說完,他的思緒便被高陽打斷了,與此同時,呼吸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一吻過後,冰肌掛著淚痕的高陽眼望房遺愛,有些嗚咽有些哀求的呢喃,「你心中若有漱兒,就將紅丸……摘了去……」


  「啊?」四目相對,房遺愛著實被高陽嚇得不輕,雙手微微抖動,一心只想著奪門而出,免得在這個危難關頭做出連累妻子的混事。


  高陽輕咬絳唇,冰肌上早已掛上了兩朵紅雲,沿著臉頰一直延伸到了雲鬢邊上。


  「若是漱兒懷上你的骨肉,父皇處置俊兒哥時,難保不會都惻隱之心。再者說……」


  「再者說即使你難逃此劫,漱兒也能為你存下一絲骨血,不至讓俊兒哥你香煙斷絕。」


  聽到高陽略顯幼稚的話語,房遺愛叫苦不迭,慌亂之下,哪裡容他將心中所想一一對妻子訴說,無奈下只得避重就輕道:「我上有兄長下有胞弟,縱然人頭落地也不至於斷了血脈,漱兒你不要瞎想了,快些放我起來……」


  「不要!俊兒哥又來哄騙淑兒,大哥和三弟雖然與你一衣帶水,但卻哪裡比得上你的半分才學?」


  說著,高陽忽的想起之前房遺愛耍笑時所說過的話兒,正著神色,十分莊重的說:「俊兒哥難道就不想大官兒了嗎?」


  「大官兒?大官兒是誰?」


  「房大官啊!俊兒哥親自給咱們的孩兒取得名字,難道就忘記了嗎?」


  「房大官兒?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房遺愛被引得心血上涌,生怕待會腦子一熱做出什麼荒唐事的他,連忙咯吱妻子笑穴,趁勢坐了起來。


  「漱兒!不是我說你!還是這樣小孩子氣!」房遺愛有些忌憚的與高陽拉開距離后,長嘆一聲,正色道:「此番我所犯的乃是欺君重罪,再加上與京娘、麗質說不清理還亂,長孫沖重傷昏迷也是我下的狠手,蕭銳雖然不是我殺的,但此事說出來有誰能信?到時化名揭破恐怕蕭銳之死也要算在我的頭上。」


  「你想想,幾行大罪加於一身,我有幾成活命的把握?縱然你懷上我的骨血,縱然萬歲會因此動了惻隱之心,但叫聖上如何堵住天下眾人的悠悠之口?如何令西梁蕭家心服口服?更何況還有關隴豪門欲除我而後快,有長孫、蕭氏兩家從中周旋,只怕萬歲會捨車保帥啊!」


  心中情緒漸漸恢復平常,高陽也意識到了剛剛自己的舉動有些過激,整理衣衫后,頻皺黛眉輕聲問道:「捨車保帥?什麼意思?難道俊兒哥背後的房家、盧家、秦家就不能與長孫、蕭氏二家抗衡了?」


  「抗衡?殺我一人震懾天下豪門、試子,乃至於文武百官,這樁買賣可是划算得很啊……」


  「眼下若想活命,除了依仗母后以外,恐怕能救我的也只有天下試子的言論導向,以及我自身的價值了吧……」


  正當房遺愛頷首低吟,高陽聽得一知半解時,耳畔突然想起了一陣敲動門環的聲響。


  「房駙馬傷勢好些了嗎?」


  「敢問是誰?」


  「下官監察御史馬周,今日閑暇無事特來探望駙馬。」


  得知來人是馬周后,房遺愛、高陽對視一眼,四目之中儘是彷徨、憂慮,身為蕭銳暴斃一案的副審,馬周此來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叫人無從猜想,哪裡抓得到他的半點心緒……


  馬周的突然來訪,使得房遺愛措手不及,之前他們二人在紫宸殿秉燭夜談,不要說對彼此的相貌了如指掌,恐怕單單就從剛才的一番答話,馬周很可能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


  房遺愛與高陽四目相對,沉吟許久后,隨即做出了一個頗為大膽的舉動,上前打開了房門。


  隨著兩扇房門被打開,馬周、房俊二人坦誠相見,望向對方盡都會心一笑,不同的是,一個心中顧慮被完全打消,一個卻是提心弔膽強裝鎮定。


  將馬周請進房中后,房遺愛對高陽使了一個眼色,這位之前還一心想要用「奇招……」救夫君的小丫頭,此刻早已變成了賢良淑德的持家夫人,在為馬周倒上茶后,便心焦的走出了卧房,還不忘替二人帶上了房門。


  房遺愛與馬周坐在茶桌上,眼望對坐之人,房遺愛心中七上八下,想到馬周乃是奉命審理蕭銳暴斃一案的副審,這位思緒完全捋順過後的布衣榜首,哪裡還猜不透自己這位志氣相投的好友的來意。


  身份被馬周看破后,房遺愛倒變得豁達了許多,開門見山道:「馬御史,此番前來莫非是為了蕭銳暴死牢中一案?」


  馬周見小友神色自若,含笑點頭后,拱手道:「房駙馬?何榜首?你這一番波折,委實叫我有些難以稱呼了。」


  「眼下身在房府,御史還是喚我房俊好了。」房遺愛捧盞品茗,清香的茶水這次更加苦澀,沿著咽喉灌下腹中,反倒讓惴惴不安的他心神稍稍安定了一些。


  馬周一路疾行,早已累的嗓子眼直冒煙,仰頭頗為豪邁的將茶水一飲而盡后,含笑道:「駙馬既然身懷文韜武略,為何還要藉助秦元帥冒名進入國子監?難道之前就不曾想到,會有今天的欺君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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