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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辯機被坑(1)

  第489章 辯機被坑(1)


  馬周怪裡怪氣的看向蔡少炳,拱手道:「蔡御史,這兩人是你的心腹,還是請蔡御史親自發落吧。」


  此言一出,蔡少炳背地直罵娘,「什麼叫做我的心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馬周是要害我背上結黨營私的帽子?」


  蔡少炳情急之下,一頭便鑽進了馬周的套兒中,中了激將法的他,刻意挑選最重的處罰,冷聲說道:「來啊!將這二人帶下去重達四十刑杖,發配山東鳳翔府充軍三年!」


  兩個衙役在哭爹喊娘聲中,被同伴拖出大堂,平日擅長勾心鬥角的他們,卻不想在今天碰到了「祖宗……」,見面就給了發配三年這樣的大禮。


  處置過獄卒后,長孫無忌早已憋了一肚子悶氣,恨恨地道:「房俊,之前你夜探大牢究竟做了些什麼?還不從實招來。」


  房遺愛站在堂下,昂首看向長孫無忌,一臉無害的說:「學生不過是探望了一下老朋友而已,誰知我就這麼寸,剛出來蕭銳就咽氣兒了!」


  房遺愛如同戲耍般的言語,聽得蕭瑀臉色漲紅,竟自拍案站了起來,「你!」


  「肅靜!」馬周強忍著笑意,拍擊驚堂木,冷聲道:「公堂之上不容喧嘩!」


  蕭瑀恨恨作罷,拂袖瞪了馬周一眼,暗罵道:「好大膽的馬周,竟敢跟老夫作對,有朝一日定叫你頭上的烏紗斷送我手!」


  長孫無忌見房遺愛開始耍賴,氣得暗罵了一聲「無恥之徒……」,接著對著身側的蔡少炳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這位新門生開始審問。


  受到長孫無忌的示意,蔡少炳冷笑一聲,朗聲道:「房俊,你休要三緘其口,之前刑部大牢中的禁軍也曾寫過證詞,蕭駙馬身亡那夜,你與謝仲舉冒充內侍臣進到牢房,在其中停留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些什麼?」


  「既是探望老友,當然是說話談心了。」


  「說話談心?你之前冒名何足道,與蕭駙馬之間的矛盾人盡皆知,難道不是你心存恨意,毒殺了蕭駙馬?」


  房遺愛一臉吃驚的看向蔡少炳,拱手道:「蔡御史!毒殺蕭銳?他可是得患鼠疫暴斃的,我如何毒殺他?難不成我是耗子精嗎?」


  房遺愛打定了無賴到底的心思,語氣輕浮的一番話,引得公堂中哄堂大笑,就連生性沉穩的魏徵、老成持重的高士廉,都被逗樂了。


  「真是個無賴!」蔡少炳暗罵一聲,耐著性子問道:「你的醫術長安城人盡皆知,想要製造出毒發癥狀與鼠疫相似的鴆毒,怕是易如反掌吧?」


  「毒藥?你搜到了?」房遺愛冷哼一聲,面臨審問的他,負手而立好似吟詩作賦的才郎,「就算我有毒藥在手,如何讓蕭銳喝下去?強迫他吞下肚中嗎?」


  「敢問四位長官,禁軍的證言中可有提到當夜牢房中響起過什麼異動?」


  長孫無忌翻動供詞,見禁軍不曾提到過牢房中有什麼響動,隨即泄氣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了,難不成我會什麼法術,讓蕭銳心甘情願的吃下毒藥?我之前進到牢房,不過是想與他化干戈為玉帛而已,誰成想他竟自這麼死了。」


  不等長孫無忌四人開口,坐在一旁的蕭瑀先罵上了,「小奸賊!就是你殺害了我的銳兒,絕對是你殺死了我的銳兒!」


  房遺愛撣了撣衣袖,拱手對蕭瑀道:「空口無憑,宋國公,仵作那裡可有蕭銳中毒身亡的文書?」


  「我……」蕭瑀被噎了一下,氣急敗壞的對長孫無忌道:「二位主審,此賊三緘其口言語狡黠,老夫身為此案苦主,懇請對他動刑!」


  聽說要對房遺愛用刑,被他擺了一道的蔡少炳眼中登時閃過兩道精光,嘴角泛起一絲詭譎笑意,正色道:「啟稟二位主審,按照律法若嫌犯花言巧語,確可對其動用刑罰。」


  不等魏徵、馬周發表意見,長孫無忌搶先道:「好!搬刑具上堂來!」


  一聲令下,四名衙役齊步出動,將拶子、夾棍盡數搬到了公堂之上,在一眾刑具之中,一張寒光凜凜的釘板顯得尤為刺眼。


  房遺愛目光掃到釘板后,眉頭稍皺了皺,喃喃,「這是叫讓我滾釘板?真夠狠的!」


  同樣看到釘板的馬周,沉著臉對蔡少炳說:「蔡御史,釘板不是只有鳴冤擊鼓時才能動用嗎?你現在搬上來做什麼?」


  蔡少炳熟讀律法的鑽研勁頭兒,倒對得起他「酷吏……」的名聲,只見他清了清嗓子,有條有理的道:「馬御史有所不知,這釘板有兩個用法,一是喊冤告狀以證清白,二是對待戕害皇親之人所用。」


  說完,蔡少炳不依不饒的補充道:「馬御史若是不信,可在唐律三百二十五頁第二十六行翻閱觀看。」


  見蔡少炳下了如此大的功夫,馬周暗自輕啐,心中對這位酷吏同僚的看法陡然上了一個台階。


  長孫無忌拍擊驚堂木,冷麵道:「房俊,你休要巧言令色,到底招不招?」


  「我沒有什麼招的!」房遺愛抱定了青山不放鬆,哪裡肯就此招供,「縱然對我嚴刑逼供,這公道自在人心!」


  「好個公道自在人心,先打他三十殺威棒!」長孫無忌從簽筒中抽出一根令簽,眸中寒意不加收斂地道。


  魏徵雖然對房遺愛有些好感,但這位「銅鏡……」向來不喜結黨營私,眼下按律執行倒也沒什麼可說的。


  馬周深知房遺愛今天難道一頓酷刑,饒是心中不忍,但這卻是他唯一能提點房遺愛做的自救之舉。


  兩名如狼似虎的衙役走上前來,手持水火棍,眸中凶光畢露,顯然是打算為那兩個背陰的同伴報仇。


  「今天若不挨這幾十板子,怕這一輩子都退不了堂!」房遺愛撩袍趴在地上,凜然不懼的道:「打!」


  兩個衙役搓了搓雙手,水火棍高起猛落,僅僅七八下,房遺愛的衣衫后襟便見了血。


  親眼看著房遺愛被施行刑杖,辯機只覺十分解氣,早已失了佛心的他,背地呢喃,「房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貧僧早於長孫丞相定下巧計,待會便在公堂上曆數你的罪行,管教你插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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