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變局
愛德森則是一臉的笑意,對於李燁的出現,顯得十分高興,直接走過來,摟住了李燁的脖子。
“你也是為暗影來的吧。”愛德森低聲開口。
李燁掃了他一眼,而後將其輕輕推開,開口道,“不錯。”
“李燁先生,想必來到這裏,已經是舟車勞頓,不如坐下來吃些東西,冰塊我派人去取如何?”謝青沉吟開口,十分客氣開口。
“好。”李燁瞥了他一眼,沒有拒絕,卻是知道他有話要說,當即坐了下來。
“四季島事件後,國際傭兵協會解體,眾多兵王和雇傭兵,沒了生存的依托,使得私人雇傭崛起,天水鎮如今這樣繁榮,也是如此。”謝青直接開口。
李燁眉頭一皺,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呀,不了解他這個人,有話就直說吧。”愛德森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開口,卻是對謝青開口。
“那我就直說了。”謝青臉上浮現出意思尷尬。
李燁瞥了愛德森一眼,自己什麽時候和他納悶熟了?
“現在天水鎮,有五家私人委托,我謝家排在第五位,但肉少狼多,矛盾在所難免。”謝青說完,略有深意地看了李燁一眼。
“我馬上就走。”李燁卻是直接開口,他們的爭端,李燁不想參與。
“現在暗影島進不去。”愛德森突然插話。
李燁眉頭一皺,掃了他一眼。
“一個月前,暗影島來了一個高手,將暗影島的八個堂主全部擊敗,白斬親自出手,你猜怎麽樣?”愛德森見李燁上鉤,頓時再次開口。
李燁沉吟,難道是許寒衣?
“女人?”李燁緩緩開口。
“不錯,白斬輸了,並且還把這天水鎮輸給了她。”愛德森眼中露出一絲精芒。
謝青一臉的不悅,不明白愛德森突然岔開話題,扯這些沒用的幹嗎?他是想招攬李燁,從而使得自己做大。
“她在哪?”李燁眼中露出一絲精光,當即追問。
“鎮西,寒衣館。”愛德森緩緩開口。
“告辭!”李燁聽完,直接走到棺材前,背起棺木,直接走出了包間。
“你什麽意思?”謝青一臉憤然地看著愛德森。
“你知道寒衣館的主人和他是什麽關係嗎?”愛德森冷然開著他開口。
“我隻是讓你與他交好,沒有讓你招攬他,佩裏在他手裏都吃了癟,你算什麽東西!”愛德森鄙夷道。
謝青的臉色卻是巨駭,沒想到佩裏竟然也親自招攬過李燁,還失敗了?
李燁出了飯店,直接向著鎮西走去。
到了寒衣館的門口,就聽到一聲熟悉地聲音傳來。
“你們這些人還敢自稱兵王?這麽簡單的任務都完成不了!你們是廢物嗎?”
李燁直接推開厚重的紅木門,而後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院子,許寒衣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十餘名兵王跪在地上,全都戰戰兢兢地看著她。
“小燁子!”許寒衣聽到門開,頓時掃了過來,隨即就看到了背著棺材的李燁,當即喜出望外,喊了一聲,雙手一拍椅子,直接躍起,隨即落到了李燁的身前。
“二姐。”李燁喊了一聲,跪著的十多位兵王卻全部麵色大駭,紛紛回頭看向李燁。
“這是什麽?”許寒衣看李燁背著一個棺材,而後直接從李燁的身上搶了下來,隨即打開了棺材。
“這是?”許寒衣一愣,看到棺材裏兩女,卻是不認識。
“朋友。”李燁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將棺材合上,而後繼續開口,“有冰嗎?”
“還用冰?都快泡爛了!照我說,你要是想留著當標本,可以用福爾馬林或者直接火烤。”許寒衣一臉玩笑道。
“你怎麽沒有在暗影島?”李燁沒有理會她的玩笑,當即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屁!說起來就生氣!白斬那孫子,跟我打賭輸了,把整個暗影島都輸給了我,結果我走了之後,就立刻封了島,太尼瑪無恥了!”許寒衣一臉的怒色。
李燁則是瞬間怔住,隨後深深看了她一眼,許寒衣的實力很強,但也不至於能與整個暗影島抗衡,白斬為人謹慎,更是不可能拿自己苦心經營的家業做賭注。
“你又胡攪蠻纏了吧。”李燁苦笑開口。
“什麽叫胡攪蠻纏?我跟他打賭,他不敢娶我,不然就把暗影島給我,他當場就認了慫,不信你去問你的小情人!”許寒衣一臉正經地開口,眼中卻滿是笑意。
“這是?”李燁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是個挺大的院落,仿古製的建築,四周是庭廊,顯得十分雅致。
“白斬跟我說一個月後把暗影島給我,我總不能不吃飯吧,看到他們搞這個挺賺錢,就弄了一個,不成想,招了一幫廢物!”許寒衣說完,又瞪了一眼回頭觀望的一眾兵王。
李燁的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天上的驕陽。
暗影終於要出現在陽光下了嗎?
“累了吧,走,姐帶你下館子去!”許寒衣猛然一拍李燁的肩膀,拉著他就走。
李燁卻是輕輕推開她,將棺材合上,而後背在了身後。
許寒衣眉頭一皺,卻是沒有開口。
許寒衣輕車熟路地帶著李燁直接到了謝青的酒樓,進門就大大咧咧喊道,“謝老狗!”
謝青一聽聲音,頓時一臉驚恐地跑了出來,連忙開口,“上座!上座!”
隨即,謝青就看到了跟在她身後的李燁,頓時對他點頭笑了笑。
李燁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許寒衣卻是絲毫不客氣,直接上了二樓的包間,李燁則是跟在後麵。
“嗯?”許寒衣這時路過了愛德森所在的包間,頓時停了下來。
“等一下。”許寒衣道了一句,就直接走了進去。
愛德森正在喝酒,看到許寒衣進門,頓時嘴中的酒就噴了出來。
“你要幹什麽?”愛德森一臉的驚恐,連連後退。
“看來上次的教訓不是很深刻啊,你竟然連老娘的委托都敢動插手。”許寒衣直接將腿踩到了桌子上,怒火中燒道。
“二姐,我餓了。”李燁掃了愛德森一眼,隨即開口。
愛德森頓時對李燁露出感激之色,但許寒衣卻直接拎住了愛德森的衣領,開口道,“今天在這吃!”
李燁雙手一攤,表示無可奈何,愛德森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絕望的表情。
李燁則是一臉的奇怪,愛德森怎麽怕成這樣?他的性格,李燁還是清楚的。
“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委托,不然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愛德森苦聲哀求道。
“但是你動了!看來把你扒光衣服綁在廣場上是不夠了,這次我連你的內褲都給你省了!”許寒衣厲聲道。
李燁卻是一怔,隨即心中升起真真惡寒,想起了自己被綁在廣場上的事,看向愛德森的眼神,滿是可憐和同情。
“姑奶奶,我錯了!我真錯了!我這兩年存了五百萬,全部都給你,你放過我吧。”愛德森連連搖頭,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李燁一臉的苦笑,能把兵王排行前十的高手逼成這樣,也隻有許寒衣了。
“哼!老娘今天心情好!”許寒衣這才鬆開了愛德森的衣領,手卻攤到了他的身前。
愛德森一臉肉痛的從懷中摸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樂許寒衣的手中,臉色蒼白無比。
“吃飯!小燁子,過來坐!今天二姐請客,想吃什麽隨便點!”許寒衣對著李燁招呼。
李燁笑了笑,將棺材平放到了地上,而後坐到了許寒衣的身邊。
“謝老狗!進來!”許寒衣頓時對著門外喊道,謝青隨後就走了進來。
“謝老狗,坐吧。”許寒衣說著,聲音卻凝重起來。
“你也知道,天水鎮的委托有一半在我手裏,但最近,我的小弟執行委托,卻總是出現意外,別告訴我你不知情。”許寒衣盯著剛坐下的謝青開口。
“姑奶奶,這事真的和我沒關係,愛德森隻是碰巧和你的小弟們遇上了,你也知道,他們一向跋扈,愛德森氣不過,才動的手。”謝青苦著臉解釋。
“那你的意思,因為他氣不過就能打我的臉了?”許寒衣頓時拍桌而起,厲聲開口。
“姑奶奶,我們錯了!”愛德森急忙捂住了謝青的嘴,這老不死的,淨給自己惹麻煩。
“今天我弟弟來了,我就長話短說,這天水鎮,我要了!”許寒衣掃了一眼李燁,豪氣開口。
謝青和愛德森對視一眼,眉頭都皺了起來。
天水鎮上的五家委托事務所,已經成立兩年,雖然爭端不斷,但經過兩年的磨合,已經呈現出了共榮的局麵。
而許寒衣卻是要破局,一人獨大,必定會受到其他五家委托事務所的抵製。
而許寒衣帶著李燁來的意思卻是十分明顯,是來施壓的。
“謝老狗,你在五家裏麵最弱,前陣子又有至少一半的傭兵叛離,你這事務所快要倒閉了吧。”許寒衣盯著他開口。
謝青的臉色瞬間慘白,若不是許寒衣發話要滅了自己的事務所,自己的傭兵又怎麽會叛離。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帶著你的人加入我的事務所,賺到的錢,咱們三七分。”許寒衣一臉嚴肅開口。
“三七太少了吧,要不四六?你六我四。”謝青咬牙開口,許寒衣的話不錯,其餘四家已經開始暗中搞鬼,自己手中的委托有一半都擱置了。
“好啊!”許寒衣頓時一愣,她本來的意思是她三,謝青七,許寒衣剛來不到一個月,加上自己,事務所一共就十來個人,而謝青家大業大,至少有三百來人,還是叛離了半數。
送上門的鴨子,哪有不吃的道理。
在一旁的愛德森連連捂臉,自己怎麽就跟了這樣一個蠢貨,這樣不成了給許寒衣打工了嗎。
“小燁子,吃完飯跟二姐去殺人。”許寒衣一臉開心道。
“不去。”李燁掃了她一眼,一臉平靜開口。
許寒衣則是一臉奇異地看了李燁一眼,隨即眉頭緊緊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