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交換
李雲墨打量著周圍環境，他一路沉默無語。雅先生讓人處理了他的傷口，他簡單地道了聲謝，隨即又陷入沉默之中。
李燁覺得他不對勁，但他不好說什麽。他煩躁地灌了杯茶，盯著雅先生看說道：“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我們的意思……”雅先生矜持地點了點頭。
“但是你們還帶走了一個人……”他提到了小女孩。李燁疑惑說道：“我們的車不是被你們包圍了嗎，她應該待在那邊啊。”難不成她自己走了？李燁想道。
雅先生喝了口茶說道：“她自己跑了，這個也沒有辦法，但她並不是這件事的重點，她隻是個小意外……”允了一口茶，他將杯子放下，眼神深邃地盯著李燁。“首先，你得讓你的同伴把不屬於他的東西交出來，我們才能繼續談下去。”
白鴛被黑衣人架著，她冷漠地聽這支有些過於活躍的隊伍討論著關於這次行動的事。活潑的一號說道：“太好了！這次僅僅隻有幾個人受傷！我們就成功完成了任務！”
“那隻是運氣好，不過能正麵懟兵王……這個能吹個半輩子咯！”四號接著說道。隊長笑看他們說道：“好了，別說笑了，專心帶人，別半路被人把人劫走了！”
“隊長你別烏鴉嘴！”三號道，她語氣有些埋怨。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
白鴛從他們的討論中得知應該是有人來救過她，但是沒有救成功。知道這件事，她心情莫名有些微妙。她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被帶到哪裏，雖然這些黑衣人一路都在聊，但是對比較重要的事都守口如瓶，她隻能得到有限的消息。
也不知道那些來救她的人會怎麽樣。白鴛心想，她被蒙著眼，什麽都看不到，隻能盡量記住味道，她晃晃悠悠地被帶到了新的地方，隨後黑衣人把她交給了別人。
林野笑眯眯地接過，將白鴛交給別人，隨後他和黑衣人們親熱地寒暄了起來，恭送他們離開後，他變了副臉。他覺得自己得趁著時候解決白鴛這個隱患。他想方設法終於說服了雅先生允許他研究那東西，沒有想到這該死的女人三番四次的折騰讓雅先生生了阻止之心！
他必須得趁著這個時間完成它，誰也不能阻止他，他會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隻有他是對的！所有阻撓他的都會受到懲罰與代價！林野咬牙切齒，一聲短信鈴聲驚醒了他的妄想，他看了短信，表情柔和下來，斟酌著回複後，他走向了關押白鴛的房間。
白鴛正昏迷著，他表情陰沉說道：“你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成功後沒有立即死去的實驗體，看來之前的實驗品可能都太廉價了……”他把注射藥劑打入白鴛體內。
“尚神保佑，指引我完成實驗。”他嘴裏念念有詞。眼裏有一點小紅點閃爍著，林野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興奮，手舞足蹈。
李燁那邊，他和雅先生半天也沒有商量出什麽，雅先生隻是很有耐心地重複自己的條件說道：“必須還回試劑，我們才能繼續談。”他態度堅決。李燁看李雲墨，他一聲不吭，同樣態度堅決。他隻好無奈地繼續說話，說得自己口幹舌燥。
雅先生給他倒了杯茶，他表情平靜，似乎坐在他麵前的並不是他要殺的人。他突然轉移了話題說道：“既然我們暫且談不來這件事，不如來談點別的吧。”
李燁一臉深仇苦恨說道：“別了吧，沒有什麽好說的，你不是要報仇嗎，我就在這，你捅死我算了。”他被這兩人煩的都快發瘋了。雅先生沒有理會他的話，他自顧自地問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麽要殺你？”
“據說是我接委托時殺了你的什麽人。”李燁沒有怎麽打聽這些，在雅先生剛出現的時候，他們就對幹得熱火朝天，導致他根本沒有什麽時間去管原因。
雅先生抿了口茶說道：“是，所以我針對你，就像你要為師父報仇一樣。”
“這挺正常，報仇這種事已經爛大街了。”李燁隨意地說道。他心裏充滿煩厭，隻想快點談妥如何換回白鴛，但現在李雲墨掉線了似的，跟塊石頭一樣不說話不動。
“我其實個人並不討厭你，報仇隻是個儀式。”雅先生開口道。李燁一時語塞，他想不出要回答什麽，憋了一會，憋出一句說道：“成吧，我肯定不會讓你殺我害我，看來我們兩之間必定死一個，這沒有什麽好說。”他並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
雅先生笑而不語。他的茶杯已空。“這沒有什麽好抱怨的，我隻是希望，報仇隻針對彼此。”
“你先綁架了白鴛。”李燁提醒道。雅先生神態自若說道：“我不會讓她死，你死後我會讓她恢複原樣，這不算傷害。”聽雅先生大言不愧，李燁簡直要被他氣笑說道：“狗屁。”
“每個人標準不同，視角不同。”雅先生淡然道。他站起身說道：“既然談不來，你們回去吧，讓他吃點苦頭也好，省得他老是不知天高地厚。”李雲墨這時卻突然抬起頭來說道：“不用，我把那東西還給你。”他將試劑遞了過去。雅先生淡淡一笑說道：“想通了？”李雲墨點了點頭，他看向李燁說道：“抱歉。”
“沒有事。”李燁鬆了口氣，他看著雅先生重新坐下。
李燁一邊說著話一邊心想道：“也不知道李雲墨怎麽了，回去可要好好問問才是。”他從沒有見過他這麽失態，仿佛丟了魂。或許那是一段他不知道的往事……談好交易時間地點，李燁和李雲墨被送走，雅先生沒有出爾反爾，他們安全地走出了基地。
“你覺得他們可信嗎？”李燁問李雲墨。李雲墨這時恢複了平常的狀態，他侃侃而談起來。李燁看著這樣的李雲墨，他才放心下來，看著，他突然又覺得，問起那件事不好，畢竟每個人還是有自己的秘密的。
李燁和李雲墨回到了據點，和龍萬裏他們重聚，見他們平安歸來，龍萬裏他們很是高興。四人重聚，互相分享了消息，後各自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