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羈絆
“我所說的要來找我的那人就是她。”小女孩懶洋洋地說道。她喝著果汁,眯眼眺望閃亮的海麵。李燁扭頭看林怡和林宇,發現他們長得還真挺像,隻不過他先前都沒有注意過。
林怡怎麽會認識小女孩?她和寒鴉組織有什麽關係?林宇在這件事裏又扮演著什麽角色?李燁心思起伏不定,他不是李雲墨,分析不出什麽,隻好斷了念頭。
此時,林怡和林宇正說著什麽,她笑得一臉開懷,而林宇表情有些惱羞成怒。李燁看著,想到了自己那沒有相處多久的大哥,他莫名感到有些失落。
這便是親情嗎?李燁感覺心中有種莫名的滋味蔓延開來了。看到這樣的景象,他此刻突然特別想白鴛。在他走神之際,察覺到他失落的李雲墨和年輕人朝他走了過來,他們熱情洋溢地叫他,李燁轉身看他們,答應了他們的邀請,三人一起去了遊泳池。
在涼爽的水裏麵泡著,李燁有一搭沒有一搭地和李雲墨聊天說道:“你想念家人嗎?”李雲墨沒有馬上回答,他注視著在寬敞的泳池裏自由泳的年輕人,許久後才開口說道:“你想念嗎?”
李燁含糊地混弄了過去,他們相繼無言。之後李燁換了話題,他問李雲墨如何看待小女孩和林怡認識這件事,兩人討論了一會,直到年輕人遊過來才住嘴。
回程的路上一路平安,雖然懷疑林宇林怡和寒鴉間的關係,但李燁他們沒有挑破這件事,他們下了遊輪,目送林倆兄妹帶著小女孩離去,確認委托金到帳後,李燁立馬定了前往蘇州的機票。他們這次的目標身處蘇州,委托人將他的定位傳給了李燁,目標在太湖邊上的自家別墅裏宅了幾天,一直沒有出過門。
對此狀況,委托人冷笑著說道:“怕不是在等我死後在家門口放鞭炮。”李燁沒有接他的話茬,他讓對方將定位發過來,和李雲墨一起看完資料,他們迅速定好了計劃。
飛到了目的地後,李燁二人暫且到了旅館落腳,李雲墨探完了別墅區附近的路線,他們趁月黑風高摸到了別墅旁。爬上樓,李燁輕巧推開窗戶,他翻身進去,見床上被子鼓著,裏麵疑似躺著個人,他躡手躡腳過去了,舉起了手裏的刀——
忽然,李燁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放下刀,伸手去探那人鼻息,才知道他已經死了。李燁轉身,他迅速將來之前李雲墨的囑咐過了一遍腦子,他擺出防禦的姿勢說道:“是誰?”
“是我。”白鴛如鬼影般出現,她輕聲說道。李燁麵色先是一喜,後轉為憂,他很快恢複了冷靜說道:“你是來殺我的,還是……”他不確定眼前人的想法。
白鴛拿刀警惕地對著他,刀尖微朝下,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總覺得,你對我態度很不一樣,我們以前是有發生過什麽嗎?”她表情帶著點困惑,李燁聽她這麽問,心跳忍不住加速,他一時間有很多話想要說,卻全都堵在了嗓子裏。
在樓下的李雲墨收到了消息,他一如既往地沉靜,隻是嘴角微微泛起了笑意。他放倒了第二個保鏢,格外地注意著他們的昏迷時間,計算好後開始朝第三個目標走去。
樓上,白鴛將自己心中的疑惑一吐為快,李燁聽得連連點頭,他異常嚴肅地說道:“沒有錯,你說的這些都是他們為了騙你為他們效力編出來的假象!”他將白鴛失去記憶那段時間的事說了一遍,把以前的一些重要的事也大體告訴了她。
“最重要的是,你是我老婆,不是那個什麽鬼韓什麽的女友。”李燁聲明道。白鴛臉有些紅,她無語說道:“我都不記得那時候的事了……”她打量了一番李燁,發現自己手裏的刀不知何時不知不覺地放下了。她突然一臉憂心說道:“如果真如你們說的那樣,我現在……”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原本她對李燁抱有戒心,但不知為何,說著說著,她便越發越相信她,而且聽到那些事,她總覺得十分熟悉……白鴛心情糾結。
“雲墨的建議是,你先潛伏在寒鴉裏,想方設法地避免洗腦,如果能打探出寒鴉組織的什麽機密更好,我們會想辦法搗毀這寒鴉組織……”李燁雖然並不想白鴛繼續呆在裏頭,但現在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寒鴉組織就像另一個天使之翼,以他們的力量根本沒有法撼動。
李燁痛恨這種無力的感覺。他專注地盯著白鴛說道:“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走的。”
白鴛點了點頭,她知道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按照約好的時間,約定好的計劃,她會拖到其他殺手趕來,試圖包圍李燁,她把他們的計劃大體告訴了李燁,李燁表示李雲墨早有應對方法,他衝白鴛笑了笑,這是他自白鴛離開後第一次笑得這麽開懷。
之後他往窗外而去,落到了地上,白鴛緊隨跟上,他們默契地按照劇本進行演出。兩道身影在月色下追逐著,在即將到陷阱前,李燁華麗地轉了彎,錯過包剿過來的殺手們,他往白鴛那方向返回去,和她幾乎是擦肩而過,他看了眼她,嘴角彎起。
就這樣,他避開了困境,白鴛佯裝惱怒地去追他,她被身後的殺手叫停。那些殺手帶著她離開了,他們注意到李雲墨的存在,認為追過去可能會落入敵人的陷阱。
李燁再回頭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了,他悵然若失,覺得自己仿佛是做了個夢似的。李雲墨久久不見他來尋他,他忍不住去找他,看到在原地發傻的李燁,他看白癡似的看他說道:“如果這真是個陷阱,她根本不必對你說那麽多,趁你不注意時捅你兩刀就完事兒了,別整天操心這操心那了,你那集團又快要破產了,快回去看看吧。”
難得李雲墨羅裏吧嗦說一長串廢話安慰他,李燁心情好了一些,他應了聲,依舊心不在焉,許久後才反應他最後一句說的是什麽說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