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六和寺之戰
第二早起來,李燁便拽起來仍睡眼朦朧的鍾泰,鍾泰洗漱一番後坐到了客廳,他們繼續聊起了關於六道劍的事。
“上次說到六道劍出世便飲了兩位不凡之人的血,從而產生了神智這裏,你當時問我什麽來著?”鍾泰疑惑的問道,他拍了拍自己的腦子。
李燁回憶了幾秒,他開口問道:“我當時問你是怎麽知道關於六道劍的詳情的。”
“我長輩說的,他說他當年偶見一高人往六和寺所在方向走去,看樣子像是要和誰決鬥,一時興起想見高人亮招,便跟人家上山去了,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場大戰。”鍾泰開口回答道。
他歎了口氣說道:“小時候聽老以為他吹牛皮,後來被許木抓回鬼門我才知道六道劍的事是真的,原本以為把事情告訴許木然後逃去境外就沒有事了,沒有想到許木還是不肯放過我。”
“他抓我回來,把我丟去北州後又丟去東洋,把我當牛馬使喚,最過分的那次是讓我緊急加固六合寶塔的封印,在我一旁還有個專門破壞封印的,破了便不合格重來,連續三天三夜不睡覺加固封印,我差點沒有猝死……”鍾泰咬牙切齒的說道。
“之前你逃去國外就是因為這件事?”李燁隻注意到了話中的重點,回憶起來與鍾泰相遇時大概的時間,他麵色不禁微變。
那時候許木指不定就已經開始準備牽製易通天了,他收集珠子,用以啟動六合寶塔的機關,加固封印……這些都是為了什麽?
“對,許木的王八蛋程度整個鬼門的人都清楚,所以當初鬼門重新出世時隻有不知情的新人加入……我敢肯定現在鬼門內的舊弟子都是被他抓住把柄才不得不回去的。”鍾泰麵目扭曲,他看向李燁說道:“反正我是不回去了。”
“你得表現出你的價值,我才能考慮收不收留你。”李燁直白地說道。
鍾泰點了點頭,說道:“我會陣法、封印之術,能告訴你許多消息,你絕對不會後悔的,我先繼續從六道劍的事說下去吧。”
“六道劍出世後,那練出劍的六道子忙滴了一滴以整個琉鶴鎮的人的血凝成的精血上去,霎時,邪光衝天,整個琉鶴鎮被一層黑氣籠罩,那時前輩隨那高人上山,恰好看到了這一幕,見情況不妙,他躲到了草叢中,遠遠窺視那二人的動靜。”
李燁插嘴問道:“那高人長什麽樣子?”
“前輩臉盲,雖然視力和記性好卻記不得人臉……他隻記得那高人一身灰衣,戴了頂草帽,那六道子一身黑衣,手裏拿著六道劍指著他,然後他們開打了——”
“六道子不多言,他往前狠踏一步蹦起上天,手中的劍便直刺高人麵門,劍勢凶猛,帶著淩厲的風一同前去,隻見高人穩如山,動也不動,隻是抬掌一擋,那劍便在他掌心前一指的距離不動了,這一擋顯出高人的內力有多精純和深厚,六道子不禁冷哼了聲。”
李燁聞言不禁思索,他想起曾經無忌使過類似這樣的一招。
鍾泰不在乎李燁有沒有仔細地聽,他倒背如流地把當年被強迫聽了無數遍的話繼續往下說道:“然後高人身形一閃繞到了六道子的右側,他伸手便是一掌推向六道子,不想此時六道子不接掌,也不揮劍,他左腳立定,右腿掃向高人,高人後跳避開了他這一腿疾退數步。”
“六道子緊追不舍,手中六道劍詭異地出招,每招每式都顯出了他心狠手辣變態至極的本性,那凝入六道劍的精血使劍開了竅似的,劍冒著紫黑色的邪氣——”
李燁不禁打斷他的話,說道:“你能說短一點嗎?我一會還有事要辦。”他看到白鴛在鍾泰身後給他使眼色,明顯是有什麽事要與他單獨說。
“才說道重點!你仔細聽啊!”鍾泰不理會他的話,他開口繼續說道:“前輩說那劍上冒著的邪氣是因為山腳下的琉鶴鎮,六道子心狠手辣,利用完鎮裏的人的血還要利用他們的靈魂,六道子在琉鶴鎮布了個陣法,這陣法能困住這些慘死的人的魂,使其怨氣滔天。”
“而這怨氣會成為六道劍的養分,當然,劍剛練成時是沒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效果和附加傷害的,那高人麵對六道子的攻擊那高人不願接招,不攻也不守,隻憑借詭妙身法輾轉閃躲,乍看之下全然不是六道子的對手,直到一人趕了過來。”
李燁認真聽了起來,他隱約覺得這人定是季安齋。
“我前輩臉盲,他認不出那人是誰,但那六道子卻喊出來那人的名字,六道子見到他,十分驚訝,他開口說道‘季安齋,你怎麽過來了?’”鍾泰語氣模仿地惟妙惟肖。
“季安齋回道‘收手罷,你把這片地方變成這副樣子,定會招來正義之輩的追殺,我是來勸你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的,你若不聽勸,我也會出手!’”
鍾泰說著,他瞥見客廳內不知何時坐滿了人,他並未多在意,繼續說道:“六道子隻是冷笑,他沒有回答季安齋的話,而是握緊了劍,繼續攻擊那高人,高人見狀,他不再留情,開始瘋狂地反擊六道子。”
“六道子持劍抵抗,見他一副心意已決的模樣,季安齋拋了把劍鞘給那高人,高人拿到後開始以劍鞘抵擋六道劍的攻擊……”
李燁打斷了鍾泰的話,說道:“等下,我記得那把劍鞘是木頭做的啊?”
“季安齋做的劍鞘上麵刻滿了陣法,那也不是普通的木頭,而是活了千年的古樹上折下來的木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材料,但定不是普通的東西。”鍾泰回答道。
“見那劍鞘出現,六道子很是驚訝,他道‘你竟然真為六道劍做了吧劍鞘,這木頭……這樹隻有南嶽觀有吧,你回去了南嶽觀嗎?’”南嶽觀?李燁記下了這地方,他繼續認真地聽了下去。
鍾泰緩了口氣,柳夢竹給他遞了杯茶,她麵色嚴肅地注視著鍾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