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遺囑
「唔……」
上官漢源越吻越深入,陳辭抗拒的掙扎了起來,然而卻敵不過上官漢源的力氣,被他一直壓在牆上。
分開的時候,兩人的嘴角都有著鮮血的痕迹,沾在嘴唇上,鮮艷欲滴,就像吸血鬼。
陳辭的嘴唇被上官漢源咬破了,但是讓她覺得更痛的是她的心臟。她的眼睛有些紅,看著上官漢源,「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不愛她,卻可以那麼肆無忌憚的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明明不愛她,卻可以做出這樣彷彿情人的熱吻?
此時此刻陳辭很想要上官漢源的一個解釋,但她心裡其實比誰都更加清楚,解釋是沒有意義的,只會讓她更加的傷心。
上官漢源的心裡猶如五味雜陳,「陳辭,我……」
在上官漢源要解釋的時候,陳辭冷聲打斷了:「夠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就這樣吧,上官漢源。」
上官漢源皺眉看著她:「什麼就這樣?」
「我們的關係,就回到最初的那樣,」陳辭冷聲道。「我們之間除了合作關係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關係。」
上官漢源不願意跟陳辭回到最初的關係,聽到陳辭冷聲的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心裡也在微微的刺痛著。
電梯來了,陳辭轉身走進了電梯裡面。
上官漢源下意識的拉住了陳辭的手,目光深深的看著她。
陳辭冷聲道:「放手。」
上官漢源猶豫了一下,下一秒卻堅定的走進了電梯裡面,將陳辭抱入懷中,沉聲道:「我不會同意回到最初的關係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不會同意?
陳辭諷刺的笑了起來,一把推開了上官漢源,「在你上官漢源的心裡,我陳辭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一個替代品?還是一個在空虛期用來發泄的女人而已?!」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說的那麼低廉?」上官漢源臉色陰沉了下來。「總之,我是不會讓我們之間回到最初的!」
「你憑什麼?」陳辭雙眼通紅的看著他,眼裡隱隱含著淚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憑什麼干涉我的決定?」
電梯的門開了,不等上官漢源回答,陳辭就一頭沖了出去。
「陳辭!」
上官漢源喊了一聲,急忙追了出去。
陳辭的腦中一片混亂,想起剛剛上官漢源說的話,他明顯是不想放過她,她在他心裡到底算是什麼東西?
她不是任何一個人的替代品!她只是她自己!她是陳辭!
陳辭沖入了車流之中,一輛車子正疾速駛來,見突然衝出來個人,連忙緊急剎車不斷的按著喇叭。
耀眼的燈光照射過來,讓陳辭的視線一片模糊。聽到亂鳴的喇叭聲,陳辭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當時被寧梓宇推到馬路中央的那種無助的感覺。
危急之中一個人影沖了出來,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到了路邊。
耀眼的車燈消失了,喧鬧的喇叭聲也消失了,陳辭回到了現實當中,看到了上官漢源那張急切的臉龐。
「你不要命了?!」上官漢源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樣有多危險?你就那樣衝出去,你還有沒有腦子?!」
剛剛陳辭站在路中央差點被車撞上的那一幕,簡直嚇得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陳辭冷著臉甩開了上官漢源的手:「不用你管我!」
上官漢源臉色陰沉的看了她許久,見她轉身想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塞入了自己的車重。
「你放我下去!」陳辭惱怒的看著他,「我不要跟你坐在同一輛車內!」
「覺得噁心?」上官漢源自嘲的冷笑了一聲。「真是不好意思,你越是覺得噁心的行為,我就越要去做!」
「上官漢源,你是不是有病?!」陳辭不停的拉著車門,「你現在馬上放我下去!」
上官漢源湊到陳辭身前,陳辭怕他又像剛剛那樣想強吻她,不由得往後面靠了靠。
沒想到上官漢源拉過安全帶幫她繫上之後,就面無表情的發動了車子。
他鎖上了車門,完全不理會陳辭的抗議。
陳辭知道抗議沒什麼用,也安靜了下來,面色冰冷的看著窗外。
她現在的心裡只剩下了無盡的悲哀和痛苦。跟上官漢源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覺得非常的痛苦,這會讓她想起,自己一直以來都被這個人,當做是其他女人的替身。
只要一想起這件事情,她就覺得生不如死。
一直看著窗外,一直在回想這些事情,陳辭的眼淚也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洶湧的淚水無聲的掉落。
察覺到了的上官漢源,將車子靠路邊停了下來,用手擦了擦陳辭臉上的淚水。
陳辭躲避著他的手,冷聲道:「不要碰我!」
上官漢源的手頓了一下,之後不管不顧的把手伸過去,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陳辭忍不住嘶吼了一聲:「我叫你不要碰我你沒有聽到嗎!」她沙啞的聲音在小小的空間里回蕩著,讓上官漢源的心刺痛不已。
他不顧陳辭的掙扎將她抱入懷中,很用力的抱著她,讓她幾乎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陳辭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一樣,在他的懷裡大聲的哭泣,眼淚瘋狂的掉落,很快就將他胸前的衣服弄濕了。
聽著陳辭絕望的哭聲,上官漢源只覺得自己的心也抽痛不止,自責和愧疚不斷的通上心頭,通通都融化成了柔情。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殘忍?為什麼?」陳辭哽咽的聲音,讓每一個字,都彷彿敲擊在上官漢源的心頭。
「對不起,對不起……」上官漢源一邊啞聲說著,一邊低頭親吻著陳辭的眼睛。「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從來都不是……」
他將陳辭的淚水吻入口中,緊緊的抱著她,心裡的刺痛讓他覺得異常的煎熬。
離開國內半個月,也躲避了這段感情半個月,他的心裡也異常的掙扎和痛苦。他對陳辭並非沒有感情,然而他卻不能捨棄為了他而變成植物人的衛茗……
陳辭的哭聲漸漸的聽了下來,眼睛腫得像兩個大大的葡萄。
她從上官漢源的懷裡出來,擦乾自己臉上的淚水,靠在椅背上,神情很是疲憊,聲音卻平靜的說道:「開車吧。」
彷彿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上官漢源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發動了車子。
他們回到了上官家的別墅,此時上官鎮原和上官姜宇,以及趙律師,都在客廳等著他們回來。
上官鎮原一眼就看到了陳辭泛紅的雙眸,不由得皺眉問道:「大嫂,你怎麼了?」
陳辭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只是剛剛沙子進了眼睛而已。」
這麼明顯的借口,聽起來有些拙劣,上官鎮原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上官漢源,彷彿知道了什麼一般,便閉嘴不再多說了。
上官姜宇卻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大哥大嫂,你們回來得正好,有件事情要跟大家宣布一下。」
陳辭的心情不佳,很想馬上回去房間,聽到上官姜宇的話之後,也不得不在沙發上坐下來。
「這位是?」上官漢源看著趙律師,眼眸頓時深邃了起來。
趙律師笑著說道:「大少爺您好,我是上官靖宇先生的律師,我姓趙。」
「趙律師。」上官漢源點了點頭,在一旁坐下來。「不知道趙律師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我的確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趙律師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手裡的公文袋,從裡面拿出一份文件,「這是上官靖宇先生早前在我這裡立下的一份遺囑,根據上官靖宇先生的意願,一旦他發生了任何的意外,上官集團,」說道這裡趙律師停頓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上官姜宇一眼。
上官姜宇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含著一絲威脅。
「一旦他發生了任何的意外,上官集團將由他的二兒子,上官姜宇先生繼承。」
趙律師的話音剛落,大廳里的人都愣住了,上官鎮原最先跳出來質疑道:「這不可能吧?爸爸明明一直看好的是大哥……」
看到上官姜宇受傷的眼神,上官鎮原下意識的止住了話,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上官漢源是被上官靖宇從小就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大家都認為上官漢源才是下一任的繼承人。
而現在上官靖宇的遺囑里卻是說上官集團交由二兒子上官姜宇繼承,這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雖說上官靖宇現在並沒有死,但是遺囑說了「一旦發生任何意外」,而現在,上官靖宇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再也不會醒過來,所以趙律師先前才會去找上官姜宇。
上官漢源雖然對上官集團不感興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因此而讓上官姜宇使手段將上官集團納入自己的口袋。
他皺眉看著趙律師:「趙律師,你確定你說的都是事實嗎?」
趙律師心裡有些心虛,然而面上卻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當然的,如果大少爺不信,可以看看遺囑。」
他將文件推到了上官漢源的面前,上官漢源拿起文件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是他的直覺,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他抬頭看著上官姜宇,上官姜宇則是一臉無辜的對他笑了一下:「大哥,不好意思,原來爸爸心目中的繼承人是我。」
「是嗎?」上官漢源將文件放下,冷笑了一聲:「希望這是爸爸真實的想法才好。」
他起身拉著陳辭一起上了樓,在這麼多人面前,陳辭也不敢抗拒。
上官姜宇看著上官漢源的背影,不能參透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乾脆不管了,心裡冷笑著,看來上官漢源見屬於他的東西被他搶走了,也並不是一點都不在乎嘛。
只要看著上官漢源不爽的神情,他的心裡就會覺得非常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