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等人見小茜如此氣憤,便進屋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茜冷笑一聲
“還能是什麽,你們知道這些日子少爺為什麽要將咱們遣散嗎?就是為了跟這狐狸精廝混!你們說該怎麽辦?”
冷香等人都是一愣,眼神如利鋒一般盯著江子兮
“什麽?廝混?”
小茜點頭
“可不是嗎,你們都不知道我剛剛看到了什麽!我一早就知道江子兮別有居心,卻不想她心思竟如此叵測!”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程昱一眼,將看到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這才說道
“如今少爺被她迷得不成樣子,想來不論咱們說什麽少爺都不會罰她。”
“咱們在少爺這裏好說歹說也都是咱們的錯,走,咱們去太太屋裏,看太太怎麽說這件事情!”
江子兮抽回了自己的手,在小茜一臉防備震驚的目光,輕輕的說道
“拉拉扯扯的做什麽?既然是去太太屋裏,我跟你們去就是了。”
眾人都是一愣,哪有人都要受罰了,還如此穩重淡定的?
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
江子兮“……”
雖然她看上去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
她隻是單純的覺得慌沒有用,如何度過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不論如何,都得想辦法留在府上。
江子兮仔細琢磨了一下,在這個院子裏與她交好的隻有徐悅和黃大夫。
徐悅對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十分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讓她為她說句好話得罪小茜等人那是絕對不可能。
所以希望隻能寄托在黃大夫的身上。
若是她說自己是受了黃大夫的吩咐去看程昱喝藥之後是否睡得安穩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好歹不要被趕出府……
她正想著,眾人已經到了主母的屋外。
“勞煩小翠姐姐通報一聲,就說我們有要緊事請太太決斷。”
守門的丫鬟昏昏欲睡,聽到這話悠悠轉醒,她見小茜等人來勢洶洶的模樣,皺了皺眉說道
“這幾日太太睡得都不怎麽好,這好容易才睡著了,還是叫她多睡兒吧,到底是什麽要緊事?你先與我說說。”
小茜麵色凝重。
此事事關程昱的名譽,若是這些丫鬟口舌大,添油加醋的往外一說,那京城裏還有什麽名聲好的千金願意嫁到府上?
原本程昱就因為身子不好所以沒什麽千金願意嫁過來。
小茜權衡利弊,滿臉焦急但硬是什麽都沒有說
“姐姐說的是,太太的瞌睡要緊,我們且在外麵候著就是了,什麽時候等太太醒了,勞煩姐姐再為我們通報一聲。”
其餘丫鬟見此,也都不說話了。
小茜側目看向江子兮,想知道江子兮現下有多害怕,但是她錯了。
彼時江子兮正低垂著腦袋,仔細一看,原來她早就已經睡著了。
在江子兮看來,之後可是要進行一場尤為激烈的辯論賽,不養足精神拿什麽辯?
小茜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死丫頭就不會害怕的嗎?
都什麽時候了她居然還睡得著?
等一下,她之前罵江子兮的時候,江子兮也是這樣低著頭不說話,難不成那個時候她就在睡覺?
她那時還以為江子兮乖順!
想到這裏,小茜實在是忍不住在心裏口吐芬芳了起來。
……
程昱原本是想跟過去看看的,但他仔細一想,為了一個小丫頭去得罪主母,實在是沒必要。
雖然這丫頭的藥還是有些藥效的,但終究也治不了他的病根。
所以救與不救江子兮對他來說,都沒什麽區別。
想到這裏,他又翻上床睡了過去。
隻是可惜,還是個挺有意思的丫頭。
可也隻是有些意思罷了。
並不是舍棄不得。
次日他醒過來,發現小茜等人還沒有回來,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將一個丫頭打死趕出去要花這麽多的時間嗎?
但他也沒有多想,在小廝的服侍下穿好衣裳,去了主母院子裏請安。
當他到主母院子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昨夜主母睡得沉,還未審理此事,他到的時候,江子兮也才剛被小茜等人拽著拉進去請安。
“給太太請安。”小茜等人跪下作揖。
主母今早隻吃了一塊酥油餅,膩得厲害,便喝著茶解膩
“都起來吧,聽說你們昨夜就過來了,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小茜環視一周,看著眾多丫鬟都在這裏,便沒有開口。
主母看到她這個神情,也明白了過來,示意眾人都下去之後才說到
“現在這裏隻剩下你們自己院子裏的人了,說吧,到底有什麽事情,難道是昱兒出什麽事了?”
小茜淚流滿麵的磕頭道
“太太,你可一定要為少爺做主啊!少爺……少爺昨夜被輕薄了!”
江子兮“……”
天地良心,她半點想要輕薄程昱的心思都沒有。
主母聽到這話愣了半晌,她手哆嗦的將茶杯放下,厲聲說道
“你細細的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茜就將這幾日程昱的不對勁,她如何起的疑心,如何躲在暗處,如何看到江子兮翻窗進屋輕薄程昱的事情事無巨細都說了一遍。
倒也沒有添油加醋,隻是說得頗為義憤填膺。
主母眼神冷冽的看向江子兮
“她說的可都是真的?你還有什麽想解釋的?”
江子兮還未開口,就聽小茜又說道
“太太明鑒,奴婢半個字都不敢撒謊,這件事情冷香她們也都看到了,是萬萬做不了假的!”
主母微微皺眉。
她問江子兮的話,小茜插嘴做什麽?
還有沒有規矩了?
但念及這麽多年小茜對程昱服侍得也算是盡心盡力的,便也沒有說什麽,等小茜說完之後,她又問道
“你且說說,還有什麽可解釋的。”
江子兮這才說道
“回太太的話,對於小茜姐姐說的事情,奴婢不認。”
主母皺眉
“她們都親眼所見,你還能抵賴不成?”
小茜見此也準備反駁江子兮兩句,但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主母心思最為縝密,任由江子兮說破了嘴,主母也定然不會信她半分!
想到這裏,她心中歡喜了起來。
江子兮恭敬的低下了頭
“算不得抵賴,昨晚我確實是在少爺屋裏,但並不是翻窗而入,而是走的門。”
“且也不是奴婢也沒有跟少爺卿卿我我的,隻是聽見少爺喊渴,進屋給少爺倒了杯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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