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蛇鼠一窩
遠處看熱鬧的人們，禁不住都為張曙光捏了一把汗。
秦璐更是擔心死了，禁不住沖張曙光喊道：「曙光，小心。」
「小心」兩字還沒出口，只見張曙光身子向右一閃，隨之揚起右拳，「啪」的一聲狠狠地擊在那個叫猴子的痞子的面門上，把那家打的暈頭轉向，眼冒金花，打著旋，栽倒在地。緊接著，張曙光飛起一腳，踢在另外一名痞子的腹部，那個痞子「哇」的一聲慘叫，翻滾著飛了出去。
「噗……噗通……啪……」
倒在地上的兩個痞子做夢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手這樣好，只覺得這一掌，劈飛了自己半個腦袋，張嘴吐出幾顆帶血的槽牙。
「你他媽逼，你竟敢打人，老子廢了你！大夥一起上！」
兩名打手在地上爬起來，咆哮著大叫著，和另外幾個打手，嗷嗷叫著，撲了過來。
「砰砰砰！」
張曙光幾拳幾腳，連續把這幾個打手放倒在地。
七八個大手慘叫著，在地上打著滾。
見張曙光三拳兩腳把自己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光頭男頭都大了，而且他清楚地意識到，憑他們的力量，想把張曙光留下來報一箭之仇門都沒有。
他抽身退到人群後邊，從懷中掏出大哥大，隨手摁下一串號碼，沖著話筒道：「昆哥嗎？我是季剛，我他媽的在你的地界上讓人給踩了，你得給我做主，好，我在這裡等著你，你馬上給我帶人過來。」
見光頭男開始打電話找人，圍觀者立即意識到事情鬧大了，害怕惹火燒身，呼啦一聲全跑了。
陳衡林更是被嚇破了膽，戰戰兢兢地望著光頭男，結結巴巴地沖張曙光道：「張……張曙光，我……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走吧。」
秦璐擔心光頭男的同夥帶人來之後張曙光吃虧，不無提醒地沖張曙光道：「是啊，曙光，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走吧。」
聽陳衡林和秦璐如此說，光頭男變得更加囂張起來，再次抬起頭，怒視著張曙光，不無挑釁地沖張曙光道：「有種的別走，誰他媽的走誰就是孫子。」
說實話，張曙光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從光頭男這夥人的囂張氣焰和目無法紀的所作所為及圍觀者惶恐不安的情緒上，他早就看出這夥人不是那種好惹的主，背後一定有非常厲害的角色給他們撐腰，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如此囂張，如此無惡不作，如此明目張胆在這裡欺男霸女，惹是生非。既然這夥人的不好惹的主，自己還是別招惹為好。
只要光頭男他們不再難為陳衡林和秦璐他們，讓秦璐和陳衡林離開，他也就借坡下驢，與秦璐和陳衡林他們一起離開，不再和光頭男他們繼續糾纏下去。
然而，光頭男卻不肯罷休，繼續在那裡口出狂言，讓他有種別走。
如果他就這麼離開了，勢必會被光頭男他們瞧不起。
還有，他一旦離開，光頭男他們一定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到秦璐的身上，繼續糾纏秦璐，甚至變本加厲，不知道怎麼折磨秦璐。
就算是為了秦璐，他也不能離開。
他就像一座巋然不動的大山一樣屹立在原地，不無蔑視地掃了光頭男一眼，一字一頓道：「好，我等著你，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
光頭男道：「小子，你他媽的還真想做英雄，現在你他媽的是英雄，等一下我就叫你他媽的變成狗熊。」
張曙光被光頭男囂張氣焰徹底激怒了，他雙目圓睜，狠狠地瞪了光頭男一眼。
見張曙光眼神中突然閃出一股駭人的光芒，光頭男心頭突然升起一縷莫名地惶恐，擔心張曙光突然發難，急忙向後退了一大步，躲到一個痞子的後邊。
而就在這時候，一聲刺耳的警笛聲從街頭傳來。
聽見警笛聲，光頭男不僅不害怕，反而從痞子身後站了出來，臉上隨之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地奸笑，皮笑肉不笑地沖張曙光嚷道：「男子漢說話算話，你有種你等著，等我的人來到后，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曙光一臉不屑地沖光頭男道：「好啊，我在這裡等著，看你到底準備耍什麼花樣。」
張曙光話音剛落，一輛警車呼嘯而來，在他們身邊不遠處停了下來，車門隨之打開，從警車上鑽出來四名警察，為首的警察身材高大壯實，只是長了一雙三角眼，滿臉橫肉，看起來不像好人。
三角眼一邊走一邊沖圍觀的群眾嚷道：「閃開……閃開……沒事的都給我閃一邊去。」
圍觀的人群急忙給三角眼和他身後的三名警察閃開了一條路。
路閃開后，三角眼他們走進人群中，徑直走向光頭男，一邊走一邊沖光頭男道：「剛弟，怎麼回事？誰他媽的敢在老虎嘴前擼鬍鬚？是不是不想活了？」
光頭男用手一指張曙光，道：「昆哥，就是這小子。」
「這傢伙涉嫌尋釁滋事，擾亂社會公共秩序且故意傷人，給老子我銬起來帶走！」光頭男說完，三角眼連問都不問，也不管誰是誰非，孰對孰錯，順著光頭男的話把手一揮，沖身後三名警員吼道。
三名警員也不管孰是孰非，三角眼話音一落，其中一名聯防隊員就掏出手銬撲向張曙光。
「住手！你怎不么不分青紅皂白就銬我，有你們這麼辦案的嗎？」張曙光做夢也沒想到這伙警察竟然黑白不分，來到之後也不問個是非黑白就要銬自己，好在他身手靈敏，沒等三名警員衝到身邊，他就往旁邊一閃，躲過那名警員的偷襲，怒視著三角眼，大聲質問道。
三角眼眼角寒芒爆閃，指著一名受傷的痞子冷笑道：「你他媽的還嘴硬，你把人家打成這樣，不抓你抓誰？」
張曙光一看三角眼如此袒護光頭男一夥，立即明白了，這些警察和光頭男是一夥的。
「這裡有旁觀者可以作證，是他們耍流氓欺負我朋友的，我氣憤不過才動手打的他們，不信的話，你問問他們。」張曙光天真的認為，有這麼多旁觀者作證，三角眼不敢肆意妄為。
「是嗎？我倒要問問。」三角眼冷笑著，兩眼死死的盯住旁邊一個擺攤的中年男人道：「他兩人，誰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