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蘇聖淩的慌亂
第145章:蘇聖淩的慌亂
“原來你是女孩……”男子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眼神裏的殺意徹底褪去,他粗糙的大手輕輕捧住她的小臉,眼睛裏又閃動著痛楚和恨:“你的臉,你的臉是怎麽毀的?”
“啊!”又是一聲痛苦的慘叫。
年輕男子緩緩站起身子,冷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爵爺,屬下親眼看到,看到同伴被一團金光吞噬幹淨,一眨眼,就是一眨眼……”這侍衛的聲音在發顫,含糊不清。
“什麽?金光?吞噬?”年輕男子的眉心再次緊縮。難道是蘇聖淩?大庚金雷!
“是!就是金光!這裏一定有刺客,要不要回稟巫神?”侍衛問。
北蟬衣乘著這機會,寒冰刀用力一割,“噗嗤!”最粗的那根噬靈紅線斷裂。
“你!”年輕男子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一雙眼睛緊眯。
雖然他的眼神沒有殺氣,但北蟬衣也能清楚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靈力,是她無法去對抗的強大!
“爵爺?爵爺?你的身邊有人?”那侍衛似乎已發現了北蟬衣。
這話一落,年輕男子鬆開北蟬衣的手,從身後取過一支長箭,對準方才開口的侍衛直射而去,箭身擦破空氣,蘊含出一種可怕的殺戮。
連悶哼都沒有,這侍衛瞬間斃命。
北蟬衣拿著寒冰刀,呆愣片刻,突然覺得眼前男子的眼神有些眼熟,像極了一個人……
秦朔!
可是再仔細一看,五官一點兒都不像,而且他已經死了,被他那個渣爹活活打死!
“蟬衣!”蘇聖淩已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側,他先檢查孩子有沒有受傷,下一刻,掌心一攏,一團金光已在掌心彌漫,這是一種殺天,殺地,殺神,殺魔的可怕意誌力。
而這團金光,表麵灼目,裏麵則孕育著擇人而噬的黑洞旋渦,仿佛有億萬魂魄在呐喊。
北蟬衣也是第三次見他祭出玄術,前兩次都在前世,第一次是他在戰場殺敵!第二次是她受了傷,歐陽墨寒抱著她,蘇聖淩剛好闖入,他一改平日裏的淡然深沉,恍若神魔一般,祭出誅神滅魔的大庚金雷……
因為她受了重傷,來不及阻止就失去了意識,等醒來的時候她已在他的懷裏!
“皇叔……”北蟬衣的心定下來了,小手主動拉過他的大手。
年輕男子在看到蘇聖淩的第一眼時呆愣了許久,但他沒有要還手的架勢,隻是拱手行了一個禮,道:“等一會兒巫神會來做法,不過你們放心,最重要的噬靈紅線已被切斷,這法事不會成功!等巫神發怒的時候,這裏的結界就會破開,你們順著地圖上走,我會在港口準備船隻!”
言畢,他便取出一張羊皮地圖,然後彎腰將羊皮地圖塞到北蟬衣手裏。
“你,你究竟是誰?”北蟬衣眯起漂亮的杏眸。
年輕男子淺淺一笑,又為她戴上了麵紗,道:“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也會治好你的容顏。”小胖球,哥哥答應過你,一定能保護好你,所以你的母妃雖然看似被綁上噬靈紅線,實則根本沒有接通,她隻是吞了迷魂藥所以才暈倒。
年輕男子離開了,北蟬衣拉了拉蘇聖淩的長袖,急聲道:“我想去看看這棺材裏的人究竟是誰?這樣就能猜到幕後人。”
“不能動棺槨,否則會被巫神發現。我們先反牽,將這死人吸收的靈氣歸還給受害者!”蘇聖淩取過被斷線的兩斷,手腕靈活地翻動,一絲絲白光祭出,美好,晶瑩,純潔!和他方才祭出的可怕大庚金雷形成鮮明的對比。
奇跡發生了,北蟬衣清楚得看見無數半透明的靈氣從棺材表麵升騰而起,順著紅線又回到了被綁人體內,雖然還未蘇醒,但臉色倒是紅潤起來。
“咳咳!咳咳!”
有些大臣開始咳嗽。
“皇叔,等他們醒來就會認出你的!”北蟬衣閃了閃清澈杏眸,隨即又示意蘇聖淩彎腰,附耳問道:“不如你躲起來?”
“不用!”蘇聖淩刮她鼻尖,繼而從長袖裏取出一張人皮麵具。
“哇!你都準備好了呀!”北蟬衣驚歎。
蘇聖淩準備戴上,卻不料被她搶了過去:“我給皇叔戴!”
現在關鍵時刻,蘇聖淩不想暴露身份,眼看著北翊和大臣快要蘇醒,這丫頭卻是一臉的興奮:“皇叔,你往左側過去一點。”
蘇聖淩歎息,往左側微轉。
“再抬高一點兒,下麵沒貼牢!”北蟬衣又道。
蘇聖淩稍稍抬高下頜。
“額頭!額頭還有褶皺!”北蟬衣又將腳尖踮高了點,乘著他不注意,在額頭上“吧唧”了一口。
“好了!貼好了!”她捂唇偷笑。
“不害羞!以後嫁不出去!”蘇聖淩抬手摸了摸額頭,笑罵。
其實這也是玩笑之語,沒想到眼前的小人兒竟然紅了臉,眼神還帶著幾分委屈:“嫁不出去,嫁不出去就永遠留在你身邊!或者,或者……”
“或者什麽?”蘇聖淩捧起她的小臉,繼續問。
“或者……”北蟬衣抿著唇,就是說不出口。
蘇聖淩看著她梨花瓣兒似的白嫩小臉,水色盈盈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而輕顫,心底竟劃過一道漣漪,而這道漣漪竟讓他想擁她入懷的衝動。
絕對不是平日裏的對她寵愛,而是想要吻住她的紅唇,纏綿悱惻。
這想法一出,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為何要逼問他接下去的話?他想要得到什麽答案?俊顏隨之沉了下來,手掌倏然鬆開。
荒唐!荒唐!蘇聖淩唾棄這種想法,這讓他覺得卑鄙無恥。
“皇叔,你怎麽了?”北蟬衣看出了他的情緒。
“無事!”蘇聖淩淺淺一笑,抬手輕揉她的腦袋:“等一會兒巫神來了,你萬不可衝動。”
“好!”北蟬衣重重點頭,再次牽上他寬大的手。
蘇聖淩低頭望去,這隻手還是小小地,軟軟地。她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這麽一想,方才的恐懼統統不見了,安心得緊了緊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