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不怕蛇了?
第190章:你不怕蛇了?
“作為這片大陸第一大國的棟梁之臣,當遇到危難的時候,你們要做的是什麽?”蘇聖淩提聲,眼神沉冷,銀黑色的長袍隨著他的腳步緩緩拖過地麵。
靜默,就像是一隻最可怕的野獸,無一人敢呼吸。
“第一,你們怕,逃!為了自保,將顏麵丟盡了!這樣的你們,他國國君看了作何反應?北氏先祖看了又是作何反應?”蘇聖淩的鳳眸底蘊著無盡的冷意,還有失望。
既然他放棄皇位要助小丫頭上位,那他要保的就是北氏江山!可者群迂腐的老臣卻如何成就蟬衣的霸業?
“王爺,臣,知錯!”眾臣磕頭。
“第二,他國當著你們的麵侮辱陛下,你們竟然視而不見?怎麽?連一個丫頭都不如了嗎?”蘇聖淩是真的動了怒火,若是可以,真想砍了他們所有人的腦袋。
“第三!陛下與國師為了救二皇子再度去樹林,你們去無人敢陪同!”北蟬衣上前一步,竟替蘇聖淩訓了話。
蘇聖淩的唇角一抽,雙指輕捏她的後領,直接扯到了身後。
她覺得丟了麵子,又忘了現在的場合,像平日裏一樣撒嬌:“哼!難道我說錯了嗎?討厭!”
蘇聖淩屈指在她後腦勺輕輕一彈,吐出兩字:“錯了!”
“哪錯了嘛!”北蟬衣不服,又揚起了精致白皙的下巴。
台下的大臣見兩人的“打情罵俏”,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看錯了,眼前人還是蘇賊嗎?他,他怎麽對一個毀了容的丫頭片子這麽溫柔可親?就像,就像是對自己的孩子……
沉默了片刻,蘇聖淩轉身看向眾臣,眉宇間難得染上玩笑之意,問道:“陛下不在,本王越俎代庖站在這裏。居然無人敢站出來反本王!這不是懦弱又是什麽?”
“噗!”北蟬衣差點笑噴。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當然,這些話她當然不敢說……
反你?他們就算想反你!那也要有這個命!恐怕有人剛上前喊一聲“蘇賊”,就被萬箭穿心了!他的性子,她還是很了解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突兀的笑聲,眾臣居然也有些想笑,明明這是一件極其嚴肅的事!
蘇聖淩的臉色又黑了黑,這臭丫頭,居然又氣他!他的麵子就不是麵子了?沒看到他在教訓人嗎?
“走了!”他一斂衣袖轉身,不再搭理她,決定回去再收拾!
“王爺慢走!”北蟬衣雙手抱拳,深深鞠了躬。
蘇聖淩的腳步一停,回頭又看了她一眼,低低一笑:“你不怕蛇了?”
“昂?”北蟬衣微微一愣,什麽蛇?不過她旋即又想起來了:“今天已經克服了恐懼,恐怕以後都不會怕了!”
“是嗎?”蘇聖淩再挑墨眉,清澈深邃的鳳目居然染上了曖昧:“無論什麽蛇?”這話一落,連他自己都怔了一下,他在說什麽?瘋了嗎?
“昂?”北蟬衣越來越糊塗了。
蘇聖淩握拳虛咳,竟加快了腳步離開,易泉對著眾臣手一揮,示意他們都退下,繼而緊跟其後離開。
眾臣看著台上還是一臉懵的北蟬衣,心中竟對她有了幾分感激,若不是她,今日的事沒那麽好過去。秦唐詩卻重重鬆了一口氣,這孩子居然逃過一劫。
迎著眾人吃驚的目光,她一溜煙地跳下了玉階,又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他們麵前。
原本是想回母妃的宮殿,可剛走到拐角的地方就見蘇聖淩站在她麵前,笑容淺淺。
“皇叔,我,我今日不是故意要氣你的,是因為……啊!”她的話還未完,整個人就被他橫抱起。她如今已十二歲了,可他抱得還是那麽輕鬆。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馬車早已駛向他們,他就這樣抱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在行駛出宮門時無人敢阻攔,更無人敢檢查,因為易泉帶路。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就回了王府。
蘇聖淩將她抱回了房間,先倒了溫水替她擦拭髒兮兮的小臉和小手,又用親自調製的藥水替她手背和額頭上藥。
他的動作很溫柔,在塗抹傷口的時候眼眶都有些發紅。
“睡衣在這兒,等我出去後自己換上!”他將一疊幹幹淨淨的衣服放置在她的手邊,然後就起身準備離開,聲音微啞。
“你沒什麽話要和我的嗎?”這一路上,這男人都不理她,現在說走就走,北蟬衣覺得很失落。
“你要我說什麽?”蘇聖淩側身偏頭,墨眉稍稍一挑。
“你!”北蟬衣一噎,手一揮,好沒氣地道:“沒什麽!你走吧!”言畢,她拉起被子將腦袋裹住,又悄咪咪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男人:“反正你也不關心我有沒有受傷……”
“不關心會來親自接你?不關心會給你上藥?”蘇聖淩反問,那急促起伏的胸膛顯然在壓抑憤怒。
北蟬衣縮了縮脖子,又稍稍露出半個腦袋,可見他神色微凝,她又縮回了被窩,隻好轉移話題:“我今天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杠你,會不會怕我暴露身份?”
“我怕什麽?”蘇聖淩瞪了她一眼,語氣越發得沉。是這丫頭自己要保密身份,要不然就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去狩獵!
北蟬衣的話題又一下子被堵住了,見他的臉色還是不好看,突然又覺得委屈了,她在樹林裏害怕的時候,他在哪裏?她暈過去的時候,他又在哪裏?還是歐陽墨寒給她熬的藥。
兩人一起沉默,直到他再次抬步要離開,她終於又忍不住開口了:“我在樹林的時候,你不見了蹤影。還是他保護我!”
這話一落,蘇聖淩猛地轉身,冷意如流水一樣突然從他眼眸劃過。
北蟬衣本就在委屈,見他這麽凶,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反正你不要我了,我去哪裏都不要你管~!”
這麽一哭,蘇聖淩方才的憤怒又變得手足無措,其實他是真的有些生氣,倒不是當眾挑釁他,而是蟬衣總和歐陽墨寒這家夥走得近。甚至還抱著她回了皇宮!她倒好,反而指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