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你已在我的心裏
第268章:你已在我的心裏
到時候一定會將青州錢有天的罪名一並強加給她!
北蟬衣現在如同在烈火中掙紮,現在若是下馬車去救這些百姓,那就得不到有利證據了!也無法真正還母妃清白。可若是現在不去,這些百姓何其無辜!
卡若澤也看不下去了!雖然死的是大瑾人,可是大瑾百姓無辜!這些畜牲還有沒有人性?可他必須忍著!眼看著這馬車已過了街市,因為走小路,他們已上了山崖,是殺這兩個畜生是最好的時機。
“畜牲!你們南溪彈完之地,竟敢在大瑾撒野!”他突然暴跳而起,“砰”得掙脫開身上的鐵鏈。骨刀準備直刺司徒朗的胸口。
區區鐵鏈能束縛住他?他不掙脫不過是想陪著小蟬蟬!
他的動作極快,但是再快也快不過司徒朗,血蓮刀反扣他的咽喉,欲要扯下一塊肉。
“傻豆!”北蟬衣這一刻也顧不得裝暈,奮不顧身地想要去擋。
卡若澤將北蟬衣再次拉到身後,口中爆喝:“娘的!敢動我女人一下試試!老子就算被滅國也要先踏平你們南溪!”
小蟬蟬是他的娘子,他不護,誰護?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司徒朗沒看清卡若澤是如何出招的,眼前突然掠過無數條野狼,充斥著暴戾的氣勢,直衝他而來。
這一刻他是恐懼的!他差點忘了,雄丹王不是小角色,二十歲未到就已掌控一大半軍權,原來他的殺手鐧是萬狼斬。當初就是靠這一招讓眾將臣服。
司徒浪的臉色大變,欲要用幻術,可北蟬衣動作更快,她似乎像是不要命,直接咬住他的手指。
“哢噠”手指居然被咬斷,連著筋,扯著肉。
這些事隻發生在刹那之間,萬屠這時才反應過來。然而更沒料到那假扮成六皇子的殺手少年一個鯉魚翻身,一圈圈音波爆發出強大的破壞力。
他的手掌成爪,扣住萬屠的天靈蓋,厲聲問道:“紅衣兵的令牌呢?”
隻差一點,萬屠的腦袋就會爆裂。
“在,在這裏……”他哆哆嗦嗦地取出了紅衣兵兵符。
少年殺手即可取過。
而此時司徒朗的眼睛充滿血絲,看著冒著血水手指頭,他開始念咒語。南溪喜毒,也善咒!他早該想到這是一個計謀,蘇聖淩雖然暈了,但他的兒子沒有中幻術,就沒那麽容易被控製!
因為馬受了驚嚇,現在前方是一處懸崖峭壁,若是掉下去,整車人都要死!而且屍骨無存。
司徒朗顧不得這些,他嘴裏念著咒語,北蟬衣和卡若澤的腦袋像是要裂開,痛得麵色發青。可他們依舊沒有放棄。
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九神伽羅霧和萬狼斬再次祭出。
“籲!籲!”
馬兒嘶鳴,隻差兩百米就要車毀人亡。
司徒朗的心已不穩了,他突然喊:“你們瘋了嗎?都不要命了?”
“契約!我需要宮氏和你的契約!快!”北蟬衣的九神伽羅霧已逼近他,可惜不過她隻練到一層,頂多就是吞噬他的靈氣。而且她自己的靈氣也會被反噬。
非常危險!
而卡若澤身後的狼影雖然威猛,那也因為詛咒的力量而影子變淡。
“想要契約?好啊!你們殺我吧,契約在我肚子裏,不過你們已受了我的詛咒,若是我死了,你們也會元氣大傷,掉下這懸崖後,必死無疑!”
南溪的詛咒雖然不能詛咒人立即去死,但巫神若是死了,就會給被詛咒者帶來同頻率的影響,短時間內如果不解除詛咒,那不是傷,就是亡!
“行啊!不給是吧!那就互相傷害啊!”
既然已經破罐子破摔,那北蟬衣也不怕這些了,她的手腕用力,九神伽羅霧直接將司徒朗籠罩。
“啊啊!”
一聲慘烈的巨響。
馬車也順勢衝向懸崖。
“娘子!”卡若澤一個拉扯,將北蟬衣拉入懷,緊緊護著!
馬車從山崖摔下,馬兒嘶鳴,山石滾落,在短短的幾秒鍾內,馬車就已解體,人被甩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北蟬衣在卡若澤的輕喚下蘇醒過來,眼前的男人滿臉的血,臉頰被割破了兩道口子。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他見她醒了,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哭泣起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卡若澤平時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在雄丹的時候更是手腕鐵血,殺人無情!可現在卻不停地掉眼淚。七尺男兒這模樣,著實有點可笑。
可北蟬衣卻笑不出來,她有些心疼。
“你抱著我摔下來的,我當然不會有事!”北蟬衣努力撐起身子,又抬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淚,佯裝生氣道:“你是大男人了,哭什麽苦!醜死人了!”
“好吧,我不哭了!”卡若澤即可一擦眼淚,停止了哭泣,隨後將手裏的一個卷軸遞給她,扯出一抹笑道:“你看,這是什麽!”
這卷軸白玉裝的,散著層層熒光。
“這,這是南溪王和宮氏的契約?”北蟬衣的呼吸都快停止了,顫抖著手去打開。
“刷”一道光芒乍現,如燃燒著的藍火。
卷軸取了出來,她屏住呼吸緩緩打開,用手觸摸,根本不是紙,而是如同絲綢般光滑,而且還散發著五彩光芒。
“外如藍火,內如鮫紗,這契約果然與眾不同!隻是,為何一個字都沒有?如何向你父皇證明?又如何向天下人證明你母妃的清白?”卡若澤偏頭看向北蟬衣,正聲問。
北蟬衣將這卷軸仔細地塞進衣服內側,在想了想後道:“我們先回京!”
“好!”卡若澤點頭,隨後就準備要攙扶她。
“誒,等等!萬屠和南溪王司徒朗呢?”北蟬衣環繞四周。這才發現所有人都不見了。
“的確奇怪,但這並不是好事情!”卡若澤雙手叉腰,麵色有些沉。不過好在小蟬蟬沒事,否則他真的會崩潰!他這才發現,短短一個多月的相處,她早就融入了他的生命。
不,又也許在九年前,她已在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