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黑烏鴉血的講究
這四個字是警告,是提醒,透著一股森然的冷意。
“裏麵難道關押著什麽邪物……”我話沒說完,就看到琉璃揚了揚唇,臉上閃過輕蔑跟不屑,接著手指微動,“刺啦”一聲,竟直接把那張黃符給撕毀了!
就在琉璃動完手的下一刻,抽屜猛地“咯噔咯噔”幾聲,像是裏麵有個活物正在踹木頭,我用手虛虛的按住,聲音慢慢的停了,還未做什麽,就聽到琉璃說我背後有東西。
一道破空之聲伴隨著一聲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尖叫!
我一歪頭,冰涼的感覺擦過我的臉頰,腳往後退了幾步,感覺撞在了什麽身上,有些硬,再看琉璃的表情,我收回按住抽屜的手,往後使勁一攥,也沒看自己手裏攥的是什麽東西,就往前麵一扔,即刻傳來幾聲七零八落的雜聲。
我隻覺得麵前一道白光閃過,腳邊就多了很多骨架,我吃了一驚,看著琉璃:“那些是什麽東西,你要找的就是這個?”
琉璃的手擋在抽屜前麵,抿了抿嘴,搖搖頭,突然朝著裏麵喊道:“老實點!”然後笑著看我:“這你還用問我是什麽東西,骷髏架啊!”
看著滿地的骨頭,深吸幾口氣,聽到琉璃的話我簡直哭笑不得。
我會不知道這是個骷髏架,關鍵是憑空出現啊!悶悶的幾聲,我挪開腳,一節像小腿骨的骨頭被踩碎了一半,成了粉末狀。
我看著琉璃:“你要打開抽屜嗎?”
“當然要打開抽屜,我這不正在找鑰匙嗎?”
我不理解的看著琉璃在地上的骨頭中看來看去,沒一會兒就看到她撿起一根指骨,鬆開捂住抽屜的手,拿著指骨緩緩靠近鎖眼。
裏麵的東西像是知道琉璃要做什麽,撞擊的越來越厲害,然後……琉璃拿著指骨插進了鎖眼中,沒什麽規律的左轉右轉幾圈。
“喀嚓”開鎖的聲音,琉璃拉開抽屜的一條縫,同時我注意到滿地的白骨霎那間消失。
原本我以為會放出什麽活物,可等拉開抽屜後,才看到裏麵隻躺著一個變形的鐵盒。
我看著琉璃把盒子拿出來,盒子不算小,有她三個巴掌大,表麵生了鏽,隱隱約約看出表麵有個“Sugar”英文單詞,是個糖盒,款式比較老舊,有點像十幾年前那種進口貨的包裝。
鐵盒沒上鎖,開口那部分卻變形的厲害,我費了半天勁才撬開一道口,我正想湊過去看,就聽到琉璃用一種十分嚴厲的聲音喊:“小心點!”說完將盒子拉開。
盒子裏麵有一本相冊,跟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裏麵裝著類似燈芯的兩根半透明的繩,可我仔細盯著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哪是什麽繩,分明是兩個扭在一起的蟲子!
我頓時惡心的不行,移開目光,伸手去拿相冊,相冊也是那種老舊的款式,相冊表麵有一滴暗色的痕跡,我正要去默默,琉璃卻拍開我的手,關上鐵盒,衝我低聲道:“不能在這裏打開,我們換個地方看。”
我不太理解,卻還是聽琉璃的話照著做,我們兩個人合力把沒用的桌子放回倉庫,關上倉庫的門,坐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一路上琉璃都一反常態的沉默,在一個長達90s等紅綠燈的功夫,我看到琉璃仿佛下定了決心般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空白符,在空白符上畫了一串符號,接著收入了懷中。
那是一道我從沒見過的符籙,相當的複雜,但我知道,越複雜的符籙,威力越大。
琉璃弄完後,就說要去找這個鐵盒以前的主人。
我站在門口,敲了幾下門,瑟瑟縮縮的傳出一個尖細的聲音,住這裏的是個單身女人,叫錢秋霞,她開了門,我一進去,這氣息……
我掩下神色,皺皺眉:“怎麽這麽暗,窗簾都不開。”在錢秋霞還沒反應之前,一把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照進客廳,暖洋洋的溫度讓人十分舒服。
“您好,請問是錢秋霞女士嗎,聽說最近你的身上發生了點特殊的事情?”琉璃衝著那個女人說道:“網上跟你聯係的人就是我。”
我沒注意琉璃,而是繞著房子的客廳轉來轉去,突然在地上看到了小半張白紙。
“這是什麽東西?”我看著錢秋霞問。
錢秋霞一臉驚恐,走到我跟前,有些紅色的痕跡在白紙上很是矚目。
琉璃接了過來,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接著一臉肯定道:“這應該不是人血,是烏鴉血,而且還是黑烏鴉血。”
一聽不是人血,我就鬆了口氣:“黑烏鴉血,有什麽講究嗎?”
琉璃無奈的歎了口氣:“黑烏鴉血是招邪的,一般都用在詛咒上麵,這個東西誰用了,邪氣就會匯聚到誰的身上,然後讓人倒黴。”說完意味不明的看著不說話的錢秋霞幾眼。
我走到電視櫃後麵,也不問問錢秋霞,就小心的挪開,“哐當”一聲響,有個東西掉了下來,圓形的,滾到了我的腳邊。
我彎腰撿起,吹了吹上麵的灰塵,這麽一來,就看清楚了,是個用類似橡皮泥之類的東西捏成的圓盤,可怕的是,圓盤上麵刻了個人臉,還被小心的用塗料上過色。
人臉畫的很粗糙,但也就是這份粗糙,反而很容易看出輪廓,是個孩子的臉。
“這東西是你的嗎?”我拿到錢秋霞跟前。
錢秋霞猛地後退幾步,眼神躲躲閃閃,嘴上說著不是。
我沒什麽心情繼續試探跟浪費口舌,手腕翻轉,兩指之間夾著一張黃符,接著虛虛的在空中一晃,黃符立刻開始燃燒,縷縷白煙上升到屋頂,揮發在空氣中。
“硃中有清,實虛影影,以生化陽,破!”
隨著我的一聲輕斥,四周突然響起了輕微的爆炸聲,就像是小孩子玩的那種摔炮,砰砰砰的,而錢秋霞發瘋似的動作也像看電影按了暫停鍵似的停了下來。
見狀我立刻鬆開手指,還在燃燒的符紙自發的飛到了錢秋霞的麵前,漸漸的隱在了錢秋霞的天庭之中,不見蹤影,隻留下些許符紙燃燒過後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