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中毒

  “我不是早就說過,這功勞歸你了。”林雪沫有些不明白林承誌在糾結什麽。


  “我之所以能得到這個名額,是因為爺爺對我的修為抱著期望吧?”林承誌苦笑道,“可是殺死刀疤臉的人終究不是我,我攬下這份功勞容易,隻不過我進入了赤雲宗後,若是表現達不到爺爺的預期,這不僅是給父親臉上抹黑,我們大房往後在林家的日子也會更加難過。”


  “你連赤雲宗都沒入的,就這麽肯定你會讓林家失望?”林雪沫覺得林承誌實在是太沒自信了。


  “不是我對自己沒信心,而是事實已經證明了,我在修煉方麵根本就沒有天賦,甚至跟其他的兄弟姐妹們相比,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林承誌自嘲般的歎了一口氣,接著繼續說道。


  “林家也有請過人來教我們修煉的基本方法,可是我就算比其他人多個兩三倍的努力,我的修為依舊沒有哪怕是一丁點的長進,那麽多年了,我還隻是一個一階的武者。”


  “武者、武師、武王、武尊……修者修煉一共分為九個境界,而每個境界又分為九個階段,你修煉的時日也不短了,直到現在你的修為也還隻是初級中的初級,這實在是有點……”林雪沫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哪怕我有那麽一點點的修煉天賦,我們大房在林府的情況都不至於像現在這麽糟糕。”林承誌咬著牙說道,“其實像我的這樣的笨蛋,就算進入了赤雲宗,也是浪費家裏的一個名額罷了。”


  林雪沫看著林承誌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忽然說道,“你不會真以為是你太笨了,所以你的修為才會一直停留在武者一階的吧?”


  “難道不是嗎?”林承誌傻傻的看向了林雪沫。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告訴你。”林雪沫說道,“之前給你把脈治傷的時候,我發現你的筋脈凝滯,氣息不暢,這個並不是你受傷導致的,而是因為經年累月接觸某種有毒的所物質造成的。”


  “你是說我中毒了?”林承誌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體,“可是……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種慢性的毒藥隻會一點點的侵蝕你的身體,你沒有感覺是正常的。”林雪沫搖了搖頭,“若是你真的因為這個毒而感覺到身體不適了,那你離死也不遠了。”


  林承誌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費了很大的勁才問了出來,“你說的那個筋脈凝滯,氣息不暢,對我的身體會有什麽影響嗎?”


  “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林雪沫直直的看著林承誌,然後淡淡的說道,“你修煉沒有進展,不管怎麽努力修為都停滯不前,這不是因為你太笨,而是因為你中毒的關係。”


  “怎麽會這樣……”


  林承誌盡管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是在他從林雪沫口中聽到真相的那一刻,他還是無法接受,身體晃了晃,差點就摔到在了地上。


  “現在可不是你受打擊的時候。”林雪沫扶住了他,“既然是慢性中毒,那麽毒源就一定是你經常會接觸到的東西。”


  林承誌隻覺得全身發冷,他下意識的就朝著自己的身上摸了過去。


  “你身上的東西我已經查過了,並沒有問題。”林雪沫說道,“現在唯一可能你會經常接觸到的地方,也就隻有你的房間了。”


  林承誌二話不說,帶著林雪沫去了他的房間。


  林承誌的房間跟整個幽蘭院一樣,十分的簡陋,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幾張椅子就是這個房間裏全部的東西了。


  “我的房間裏就這麽幾樣東西,這裏真的有毒藥嗎?”林承誌緊張的看著他的房間。


  林雪沫隻是掃了一眼房間裏的擺設,就徑直朝著書桌走了過去。


  林雪沫拿起了書桌上的一個檀香木的筆架,這個筆架十分的精致,又是上等的檀香木所製而成,若有若無的透著一股沁人的香氣,它應該是林承誌房間裏最值錢的東西了。


  “這個筆架是哪來的?”林雪沫問道。


  “這是十年前新年的時候爺爺送給我們的禮物,我、林長棟、還有三叔的兒子長安,隻要是林府的男孫每人一個。”林承誌說道。


  “這是老爺子送出的禮物?”林雪沫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雪沫,這筆架是有什麽問題嗎?”林承誌的心已經沉了下去。


  “這檀香木的香氣很好聞是吧?”林雪沫嫌棄的把筆架丟到了一邊,“可是你這個筆架的香味雖然聞著很像是檀香木,但它其實是南境鬼域中蝕骨灼心草的氣味,幸虧你平時也就是讀書寫字的時候會近距離的接觸到這個筆架,雖然這香氣會擴散到房間裏,不過味道已經很淡了,而你的人又不是時時刻刻都待在房間裏的,所以毒素隻是在你的身體裏沉積了下來,還沒到沒得救的地步。”


  “蝕骨灼心草……”


  林承誌的臉已經白了,他喃喃的念著毒草的名字,不由的出了神。


  “算你命大,再過個兩年你身上的毒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林雪沫接著不解的問道,“我就奇怪了,這筆架如果是林老爺子送給孫子的禮物,他為什麽要在禮物上做手腳害自己的孫子?”


  “不是爺爺要害我,是二叔!”林承誌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麽意思?”林雪沫不解林承誌怎麽就能一口咬定是林遠鵬所為了。


  “當年爺爺送出這筆架之後,二叔後來提議在這筆架上分別刻上我們幾個人的名字,這樣更加具有紀念意義,也不怕我們把這麽珍貴的筆架弄丟了。”林承誌說道,“爺爺覺得這個提議很好,就把刻字的事情交給了二叔去做,最後我們都是從二叔手上拿到筆架的。”


  林承誌說起當年的事情,他的眼中全是恨意,就連著手也在不住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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