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心中有怨
“既然確定了是咒術作祟，不知，陳小姐可否知道破解之法？”君鴻禎麵色凝重。
“我若知道破解之法，就不會過來問你這這些陳年往事。”陳曦明晃晃的翻了一個白眼。“我過些日子會去趟苗疆，找到破解的辦法。所以這段期間需要唐懸德過來幫忙調理鬧鬧的身體。”
陳曦的話音剛落，門外就穿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黃色的身影，莽莽撞撞的闖了進來。“老祖宗呢？老祖宗在哪？”
“趕著投胎嗎？”陳曦把旁邊果盤上的一個蘋果扔了過去。
“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往我身上扔蘋果。”唐懸德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就要發作。
嚇得黑褂子連忙躲到了門旁邊，小聲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脾氣挺大呀！”陳曦冷嘲熱諷的開口，這個唐懸德哪裏是像黑褂子說的，那種性格耿直的人。
這根本就是一個脾氣狂躁，滿嘴火藥的家夥。
“脾氣大……”脾氣大不大跟你有什麽關係！
唐懸德的話在嘴裏麵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最近有點上火，脾氣確實大了一些。”唐懸德身上的怒氣，就像是突然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直接澆滅了。
“老祖宗出山了，怎麽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肯定第一個過去的接老祖宗！那個……不知道老祖宗找我有什麽事情？”唐懸德彎著腰，邁著小碎步去給陳曦添茶。
那眼睛裏冒著的星星，和黑褂子看他時的眼神，別無二致。
崇敬又害怕。
“我還以為你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認不出我來了呢！”陳曦的眼神涼颼颼的劃在唐懸德的身上，像極了當年唐懸德學不會那其他三套針法時的樣子。
“這……怎麽會呢，要怪就怪那個主持人。我前兩年好不容易想跟上一把時代的步伐，去上了一次訪談節目。但是沒有想到那個主持人竟然把我的聯係方式泄露了出去。”
“我家裏的那個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幹什麽的都有。什麽找我看病的，想拜我為師的，還有賣保險和房產中介的。”
“一開始他們還都是直來直往的表明來意，但是沒想到後來，這群人竟然也學聰明了。打電話的時候就偽裝成患者，明裏暗裏的套話。”唐懸德越想越氣。
“索性，那個電話我就直接不用了，反正從那個電話打過來的人，沒有一個是真心實意來求醫的。”
唐懸德說話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吐字清晰。短短幾步路的功夫，就把事情解釋的一個清楚。
“那他們說你不出診是怎麽回事？”陳曦坐到鬧鬧的床前。
“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我學醫就是為了治病救人，哪有醫生會見死不救的。
雖然我這些年大多數的病人，都交給了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弟，但是絕對不會有病人拒之門外的事情。
這些謠言全部都是那些，被我罵過的那群人傳出來的。”
陳曦了然的點點頭，當初傳授他這套針法的時候，就讓唐懸德發過誓。此生都不能做出違背良心之事。
所以或許他們說唐懸德脾氣暴躁是真，但是他絕對不會做出停診的事情。
“我讓你過來，是想讓你照顧這孩子一段時間，他的情況特殊，你必須時刻在君家守著。”陳曦的手從鬧鬧的額頭拂過。
“這是君家當時和我說的那個孩子嗎？”唐懸德的麵色古怪。
“沒錯，唐老。當時鬧鬧第一次發病，我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那天還是我帶著鬧鬧親自上門求見的。”君鴻禎的眼睛當中蓄起了異樣的情緒。
鬧鬧三歲的時候，第一次發病，那一次就差一點要了鬧鬧的命。
下著大雨的天氣，他抱著渾身滾燙的鬧鬧，守在君家的大門口。
等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進了君家的大門。
本以為是唐懸德點頭，同意為鬧鬧治病，卻沒有想到，他們連唐懸德的麵都沒有見到。
是他的那個徒弟，元同甫出來接見的。
君鴻禎當時已經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想著就算沒有唐懸德，元同甫是唐懸德的徒弟，也是一樣可以治好鬧鬧的。
但是卻從元同甫的口中聽到了，準備後事的字眼。
君鴻禎當時就和元同甫翻了臉，連夜抱著鬧鬧回了君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一條小命保了下來。
再加上這麽多年唐懸德的名聲越來越糟糕。
所以即便君鴻禎希望唐懸德能夠出手治好鬧鬧的病，這心裏麵也還是憋著一股火氣的。
“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我？”唐懸德得意的看了一眼君鴻禎，不管怎麽說，這麽多年他在醫學界的威嚴那是有目共睹的。
“算你們聰明，從元同甫給我描述的症狀來看，就算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最起碼也有個五成。”
“五成？我現在都沒有五成的把握，你有五成？”陳曦挑了挑眉，看著說大話的唐懸德。
“這不可能，老祖宗出手哪裏會有什麽治不好的病症。”唐懸德的心頭一跳，轉過臉就是一頓拍馬屁。
“我當年和你說過，行醫最忌諱的就是在沒有確切的判斷之前，就妄下斷言。你是把我說的這些話都記到狗肚子裏去了嗎？”陳曦皺著眉，不留情麵的數落著唐懸德。
“啊這……是我錯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是我妄斷了。”唐懸德眼睛一轉緊緊的盯著床上雙目緊閉的鬧鬧。
“我當時也是動了惻隱之心，想要主動上門來幫忙看看。但是被元同甫阻止了。”
“他說，這孩子當天晚上就發了重病，沒等到我回來，就已經去了。這……”
唐懸德看著鬧鬧，再想想當時元同甫說的話，一拍大腿。
“逆徒，逆徒啊！他竟然誆騙於我，若我知道這孩子還活著，還在被病痛所折磨，我定然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或許你那徒弟是真的撒了謊，但你也不是那個樂善好施的人。就算你知道了鬧鬧還活著的消息，也絕對不會主動上門幫人治病。”陳曦捏了捏鬧鬧軟乎乎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