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趕到玄墨宗
第一百三十二章 趕到玄墨宗
一個月了,到了去各宗門交易靈丹的日子。
蕭駿與鸞千秀站在山坳中,山風將兩人的衣角吹起,翩翩如畫中人。
「我沒想到小芽修的那麼快,一個月的時間,不僅衝到了凝真境頂階,最後還衝到了半步萬象的境界。」鸞千秀咬著嘴唇。
「宗主說這件事先不要外傳,可能想捂著消息,到哪個關鍵的時刻再放出去,讓其他宗門震驚吧,你說咱們用不用告訴沈放?」蕭駿問。
他知道,沈小芽的天賦如此驚人,沈放的壓力才是最大的。畢竟沈放的最大光環就是天賦,如果在天賦上被身邊的女孩子壓下去,那才是對一個天才最大的打擊。
鸞千秀搖搖頭:
「先不要告訴他吧,我們這次出去就當散心,不要一路把鬱悶的事憋在心裡,等交易回來再說。」
「好。」
蕭駿點頭,兩人並肩走向聽風樓。
「沈放……」鸞千秀喚著。
……
整整一個月,沈放將境界完全鞏固了。
金水同源奧義讓他的功力底蘊極為強大,到後來足足煉化了十條冰精魄才填滿功力的大坑。
金之漣漪那一劍,能揮斬出十二條漣漪,如果動用妖王臂刀,能斬出十六條漣漪。
軌步殺身法,也在金水同源力量的強力推動下達到了九成熟練度。
現在他每一步邁出去,都彷彿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天道。
「是冰精魄成全了我。」
「怪不得隨著修為的提升,人要不斷地走向更廣闊的天地,如果我一直呆在重梵帝國,根本就不可能有冰精魄這種機緣,要想達到現在的戰力,還不知要修多長時間呢。」
沈放暗中點頭,聽到了外邊的呼喚聲,知道時間到了,站了起來,向外一揮手,吱呀,聽風樓樓門大開,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隨著山風的湧入,花香與葯香也湧進小樓。
站在窗口,看到鸞千秀與蕭駿站在院外的山坡上,臉上帶笑地望著他。
「沈放,丹成了,走吧,我們出發。」
鸞千秀招著手。
……
三人乘金赤雕離開宗門,飛行在十萬大山之上。
山野清秀,大山連綿起伏。金赤雕如離弦的箭,穿梭在雲層中。
「真武聖地並不太平,這十萬大山中,不時就有殺人劫掠的盜者出沒,只不過到了咱們這個層次,會遇到危險的機率就太小了。」
蕭駿笑著,語氣中有一抹傲意,手指指向前方,接著道:
「這一路咱們要走九個宗門,從西南向兜過去,再從東北向兜回來,正好全部順路,第一站咱們會先到傀儡宗,然後分別是天符宗、劍宗、天陣宗、玄墨宗……」
沈放點著頭,記了下來,玄墨宗,是第五站。
這一路上,讓他有些意外的是,蕭駿與鸞千秀都很親切熱情,真拿他當朋友那樣知無不言。
鸞千秀與他有上一輩的關係,對他比較親近,沒想到這位大師兄也這麼好相處。
兩人給他談了宗門裡有什麼禁忌,有什麼人情往來需要注意,哪個師兄弟的性格如何,還給他詳細地講這一路上去各宗門需要注意的地方。
三人談談說說,氣氛很愉快。
都是年輕一代,也有共同話題,不時談到什麼就會笑起來。
真武聖地很大,但是分佈著三十六個宗門呢,每個宗門間的距離算起來就不那麼遠了,金赤雕飛了幾千里,就到了傀儡宗地界。
三人在宗門外的山間平台上躍下雕背,去拜山門。
傀儡宗的人很熱情,迎接、招待,交易,都沒有浪費什麼時間,甚至還送了三人幾個金屬傀儡做為禮物,還留三人休息吃飯,蕭駿笑著婉拒了,說還有其他家宗門要走,不敢耽誤太多時間。
這一路上,所過的宗門都很熱情。
甚至有的宗門聽說沈放這個天潛榜榜首來了,還衝來不少核心弟子要看看沈放長什麼樣子。
在劍宗,甚至有人提出要與沈放切磋切磋,當然沒有挑釁的意思,純粹的是見獵心喜。
劍宗整個宗門都籠罩著一道無形的劍氣,每個弟子身上都有一種直刺蒼穹的氣質,相對來說,沈放還是願意在這樣的環境下呆著的。
但是呆在劍宗,就沒有接觸玄墨宗的機會。
蕭駿替沈放婉拒了挑戰,說這次交易任務時間很緊,下回有時間再說。
對於沈放在各宗門引起的轟動,蕭駿心裡到沒有什麼妒嫉的感覺。想當年他的名氣在各宗門也曾引起過非常大的反響的。
沈放是這屆天潛榜的新人,熱度未退,受到歡迎也是正常的事。
在各宗的熱情招待下,三人一連拜訪了四家宗門,金赤雕穿梭在雲層中,下一站就是玄墨宗了。
「沈放,看到了嗎,前邊的那座山脈,大山的顏色都呈現青黑色,沒有植被的,那就是玄墨宗了。」
鸞千秀指著前方。
「看到了。」
沈放眯著眼睛。
那片山脈明明挺撥高聳,卻偏偏給人一種凹陷的錯覺,盤伏在那裡就如一條巨蟒一動不動,隔著那麼遠,都能感覺到那裡有一種陰森的壓迫氣息。
金赤雕一聲啼鳴。
它都感覺到了不舒服。
「沈放,到了玄墨宗一定要慎言,你不了解情況,凡事不要開口,他們宗門的弟子性格都很古怪,萬一說了讓他們忌諱的話,會惹來麻煩。」
「還有,你天潛潛榜首的身份很敏感,萬一玄墨宗的哪個弟子不服氣要挑戰你,可千萬不要受激應承下來,他們的力量偏陰森,有許多手段我們不理解,冒然接受挑戰我怕你會吃大虧。」
蕭駿告誡著。
「明白了師兄。」沈放點頭,心裡盤算著,不知這次在玄墨宗能見到什麼,能不能探聽到收魂幡的下落。
金赤雕開始下降了,穿過雲層,飛進怪山中。
四周的山壁光禿禿的,全是裸露的怪石,幾乎看不到植物,與前邊幾個宗門生機盎然的景象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