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七十四章 外部危機
第兩千一百七十四章 外部危機
看著沈放的臉色問道:
「原來您要申請法紋師測試,真是對不起啊,我還以為你是新加入公會的,連學徒的測試都沒有做過呢。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去幫您申請,請您再將您的身份牌出示一下吧,我幫您登記。」
她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沈放將身份牌拿了出來。
女人恭敬之極地幫著驗證了他的身份,將他安置在一座偏廳,然後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的工夫,整個公會都因為這件事轟動了,上下都在傳著一個叫沈放的法紋學徒申請測試的事,都在打聽著沈放是誰。
並且聽說測試廳那邊連大會長都過去了,加上大會長,現場光法紋師就去了七、八位。
可見公會對這次測試的重視程度。
測試廳在三樓,這一刻廳外等了好多人,都在議論著這件事。
那個綠裙的迎侍也忐忑地恭候在外。
沈放的測試申請是她幫著傳報上去的,如果人家通過了測試,那麼不出意外的,以後公會很有可能會安排她做沈放的隨侍。
能跟在一位法紋師身邊做事,她的身份水漲船高,屬於一下子提升了一大截,將來的好處可太大了。
只不過,見到人家的第一面就給人家留下了那麼不好的印象,想著以後的事,她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真是悔之不及。
嘎吱。
測試廳的大門打開了,老會長滿頭花白的頭髮,喜笑顏開,親熱之極地拉著沈放的手,不知說著什麼,不時大笑,顯然心情很好。
兩人身邊圍著好幾位法紋師,都在讚歎著,歡喜地走出來。
而這一刻,沈放身上的衣袍也換了,換成了一身淡青色的錦袍,胸前綉著一條河流般的法紋,那正是一級法紋師的正式服飾了。
沈放身材修長,長袍將他顯得一副儒雅之氣。
「通過了,他真的通過了。」
「蒙城第十四位法紋師出爐了。」
轟。
測試廳外一片嘩然低呼的聲浪,熱議的聲音再也掩飾不住。
多出一個法紋師,公會裡的格局都會就此而改變吧。
又一個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例子,相信今天之後,城中怕又會掀起一輪湧入公會,爭做學徒的熱潮了。
……
法紋師測試,測試的無外乎就是對法紋的運用熟練度上,以及現場演練一下用法紋煉製法器或靈丹。
沈放運用法紋將阮修都殺了,對法紋的運用自然毋庸置疑。
用法紋煉器?
煉器可是他的本命本事,更不在話下。
測試的過程很順利,毫無懸念地拿到了法紋師的身份。
成為了法紋師之後的事很多,那個綠裙女侍也如願地成了他的貼身隨侍,負責照顧他的一應瑣事。
第一步,先帶著沈放在公會裡正式登記身份,幫著他搬到了公會三樓的一間套房中,房間寬大明亮,裡外一共三套套間,布置的極為奢華。
樓下有專屬的護衛隊隨叫隨到。
女侍又幫著沈放申領了每月法紋師應享受的資源份額。
下一步又領著沈放挨個地拜訪了大會長、幾位副會長,以及其他幾位法紋師,熟悉公會裡的規矩與人情。
至此,沈放算是在法紋公會裡正式安頓了下來。
而在沈放在法紋公會裡忙碌著那些瑣事的時候,城中的傭兵們也收到了他成為法紋師的消息。
傭兵眾頭領們無不震怒。
沈放剛從小界出來時,他們就瘋狂地圍追堵截。
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兩個太古界的侍神接引沈放,讓他們直接闖進了蒙城。
沈放進城后,傭兵的大首領就氣得揮劍砍了兩個傳訊不利的。
不是說了只是一個高階星尊境界的年輕人從小界出來嗎。
半路上卻有兩個太古界的侍神跑過來接引,以他們這麼龐大的勢力網居然都沒有提前發現動靜?
情報網都幹什麼吃的,都是吃屎的嗎?
更可惱的是,前兩天派出了兩個總隊長級別的進法紋公會的西山秘洞中暗殺,到現在兩個總隊長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們反而聽到了沈放成功成為了法紋師的消息。
人家闖進太古界,都成了法紋師了,離戮魔法紋更近了一步,他們這麼大的組織卻硬是瞪著眼睛沒有辦法。
「法紋公會?以為躲在法紋公會裡我們就沒有辦法了?」
大首領眯著眼睛,眼中閃爍著駭人的寒芒,沉吟了好一會兒,一揮手道:
「傳我的命令,把蒙城的暗樁全都發動起來,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無論想什麼辦法,都要浸透進去,務必要把沈放給我揪出來。」
「是,大首領。」
幾個黑袍手下齊齊恭身應是,領命下去安排。
蒙城的暗樁是他們經營了無數年才布下的,每一個都埋藏的極深,都在蒙城擁有著不俗的身份。
那些暗樁們加在一起,其代表的勢力盤根錯節。
他們不知道,在這樣的安排下,還有什麼人揪不出來。
而就在傭兵們發狠的同時,西山那座秘洞中的屍體也被人發現了。
發現屍體的人驚慌中第一時間上報公會。
公會高層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就震怒了。
阮修法紋師死了?
蒙城加上沈放,一共才只有十四位法紋師的,沈放剛通過法紋師測試,公會還在慶祝法紋師的人物多出了一位,轉眼間就死了一個。
法紋公會一共十三位法紋師的魔咒就打不破了嗎。
一個方頭大臉,身材壯碩的副會長主持著現場的勘察。
他臉色陰沉之極,鷹鉤鼻子高聳著,蹲在阮修的屍體旁邊,阮修的屍體擺在那裡,讓他眼裡都帶著腥紅色的血絲。
「阮會長,全洞都搜遍了,沒有發現其他證據,顯然阮修法紋師就是和這兩個傭兵殺手拼了個同歸於盡……」
幾個手下護衛搜遍了全洞,最終圍在他身邊彙報著。
他們知道這位副會長與阮修法紋師的關係,也看出這位副會長震怒的模樣,這個時候全都加著小心。
「不可能。」
那位阮會長一臉冰寒,嘿然搖著頭:
「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阮修和那些傭兵有什麼仇怨往來,怎麼兩方突然就這樣殺起來了,這正常嗎?」
從他看到現場的第一眼,他就不相信那兩個傭兵能殺死阮修。
法紋師的戰力有多強他太知道了。
阮修修行的是冰霜法紋,一條法紋能將幾百里長的大河凍成冰坨,那種法紋力量,兩個傭兵就想殺掉他?
那幾個護衛轉頭對視了一眼,有些面面相覷。
阮會長的神念從阮修的儲物戒中收回,又道:
「阮修身上原本收集了十幾條一級法紋,其中有幾條甚至是我幫著他收集到的,而現在這些東西全都不在了。我方才翻找了那兩個傭兵和那個迎侍的儲物戒,裡邊也沒有發現那些東西。這說明了什麼……」
他的聲音頓了頓。
周圍的幾個護衛頓時凜然了,又對視了一眼,一下子意識到,這件事可有些不同尋常了。
十幾條一級法紋丟了?
洞中這些屍體上沒有,難道說當時洞中有第三方的人?
「去查查這段時間前往西山的這條路上都有誰出入過。」
阮會長陰冷著聲音下著命令。
手下的一個護衛湊過來低聲道:
「會長,我們查過,這三天之內沒見過什麼人來西山」
「而後山這片山域,這段時間也沒見有什麼人出沒,我們只知道唯有沈放法紋師在阮修遇害那一天,正好從後山趕往前樓,申請了法紋師測試。」
「沈放?」
阮會長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
沈放剛通過法紋師測試,前兩天也去拜訪過他,最近在公會裡風頭正盛。
「不過會長,那說明不了什麼,我們都知道,那天沈放是要去前樓申請法紋師測試的。」護衛解釋著。
阮會長沉吟著,又問道:
「那除了沈放之外,你們確定這幾天後山這片再沒有其他人來過嗎?」
「我們確定。」
手下恭敬地道:「我們盤查了守護後山的所有護衛,那兩個傭兵是迎侍李蒙拿著阮修大師的手令領進西山的,除了他們幾個,後山這一片這幾天確實沒有其他人來過。」
「既然沒有別人,洞中當時又一定有第三方存在,那就是他了。也只有法紋師才能殺死另一個法紋師吧。」
阮會長緩緩地抬起頭,眼神陰寒的嚇人。
沈放修行的是火舌法紋,在屬性上正克制阮修的冰霜法紋。
這件事越想就越可疑了。
「會長,那怎麼辦?沈放可是公會的正式法紋師,是受公會保護的,咱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動人家的。」
護衛在旁邊警惕地低聲說著。
「沒有確鑿證據?」
阮會長冷冷地搖了搖頭,臉上一抹陰鶩的神色,壓低了聲音道:「那就給我去查,詳細地調查沈放的一切,無論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只要能查到任何一點他和這件事有關的證據,哼,看我到時如何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