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二十九章 競爭開始了
第兩千二百二十九章 競爭開始了
轟。
澎湃的力量爆炸開來,「15」號掌刑使直接就被撞飛,騰雲駕霧一樣飛過眾人頭頂,將後邊大殿的院牆轟隆隆震塌,身影消失在了一片硝煙與碎石之外。
「淘汰。」
程一落身體落地,不屑地拍了拍手,極為高傲自負,一點也不給人留面子,打敗了掌刑使后直接用主考者的語氣宣布著戰鬥結果。
然後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向站在那邊的沈放,手指過去:
「沈放,我承認你是一個對手,從現在開始,咱倆的競爭開始了!」
「什麼,掌刑使又敗了?」
大殿廣場上一靜,那些觀戰弟子們面面相覷著,緊接著一片嘩然,熱議聲沸騰地傳了出去。
誰也沒有想到,沈放剛上演了一場逆襲打敗掌刑使的戰鬥,程一落馬上就跟著也玩了這麼一手。
在程一落動手之前誰也沒敢往這方面想啊。
「我靠,這也行?掌刑使在程一落手下走不過三招。」
「這是怎麼了,這還是弟子考核嗎?」
「這根本就不是考核,而是人家在炫技,你們沒注意到嗎,人家程一落根本就沒把掌刑使放在眼裡,從一開始他就是奔著沈放去的。在人家眼裡,對手就只有沈放一個。」
「這兩人一個打傷了7號掌刑使,一個三招打敗了15號掌刑使。絕代雙驕,這是絕代雙驕。」
嘩然的聲浪中,一百多人都又是振奮又是激動,有些人的戰意燃著,激動的難以自恃。
程一落的傳說在這些新弟子中早就流傳了開來。
只不過以前人們一直將那種天位妖孽的傳說當成故事來聽,也知道那些傳說中必定會帶上好多誇張不實的部分。
不過今天程一落一出手他們才知道,那些傳說並沒有不實,人家確實就是逆天。
也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程一落是在幹什麼。
從始至終,人家就沒有將那個掌刑使看在眼裡,也沒有將這場所謂的考核放在眼裡,人家緊隨著沈放身後出場,是為了同沈放爭鋒斗勢。
沈放也霍然轉頭看過去,與程一落對視著,兩人眼神對撞在一處,彷彿有激烈的火星沖濺。
不服他打敗湯振業那一戰,公開挑戰他,和他競爭?
周圍人的熱議聲漸漸地低落著,都火熱地看著這兩個人。
沈放聳了聳肩,微微一笑。
他接這個人的挑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位程少主到現在才真正將他當成對手嗎?
淡淡地道:「怕你不成。」
……
李長老一臉的驚喜,又走了出來大聲道:「好了,這一場程一落勝,恭喜你也通過了考核,程一落,站到我這邊來吧。」
全場又一陣熱烈的掌聲。
那些女弟子激動中將巴掌都拍紅了。
程一落吹了吹額前的頭髮,對這場勝利毫不在意,施施然地走了過去,站到了沈放身側。
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兩個弟子通過了這場測試。
在李長老的主持下,後邊的測試繼續進行了下去,那些報過名的弟子士氣大振,又有一個弟子跳出來接受測試,輪到「28」號掌刑使出來主考,轟隆隆聲中,兩人戰在一處,現場又一輪爆炸的氣浪掀飛著。
只不過到了後面,再也沒有沈放和程一落方才那般的熱血沸騰。
那些弟子畢竟都是精英級別的,離核心級還是差了很大的距離,要接下掌刑使的三招很困難,更別說像那兩人一樣反殺主考了。
沈放一直留意著賽場,微微點頭。
後邊的弟子打的中規中矩,沒有看到什麼讓人眼睛一亮的,到是那邊年長老和李長老他們正在低聲議論著什麼讓他更為留意。
那幾位長老一邊討論著,一邊向他們這邊看上兩眼,顯然是在討論著他和程一落的事。
「我們兩人將掌刑使都反殺了,已經取得了絕對讓人信服的威望,那些長老應該討論著我們有沒有進行下一步考核的必要呢吧。」
「其實無論下一步是否還會考核,就憑我現在的實力,成為核心弟子都應該是板上釘釘之事。」
「現在對於我來說,是時候研究下一步了。」
「薛伯母說過,萬宗盟的資源也是有限的,在一個周期內只能支持一位核心弟子開宗立派。到底支持誰,要看提出申請的那些核心弟子中,哪個威望、人脈、號召力更強,更能撐起一個宗門的體量。」
「傭兵組織正在攻擊著我們的界山,建立宗門這件事對於我來說是刻不容緩的,我是必爭的。」
「其他的核心弟子哪個想爭建立宗門的名額我不知道,也還不清楚對手都有誰,不過這位程少主卻一定是我的對手了。」
沈放眼角餘光又瞥了程一落一下。
薛伯和他說過,程一落這麼逆天的妖孽,肯加入萬宗盟就是看中人家能支持他建立宗門這一點。
在之前,他還沒有那麼明確地感應到來自程一落這面的壓力,而在他核心弟子身份初定,又看了程一落方才的戰鬥后,他才感覺到,來自程少主的競爭是有多沉重。
程一落彷彿是妖精一樣,竟然注意到了沈放眼神中的情緒。
微側著頭看著沈放,吹了一下頭髮,戲謔地低聲問道:「怎麼,和我競爭有壓力了?害怕了?」
沈放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
「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
「在剛認識我的時候,你為什麼那麼怕我?和我接觸的時候始終那麼心虛,還故意用針鋒相對的態度來掩飾,這裡邊難道是有什麼內情嗎?」
「我怕你?」
程一落「氣急敗壞」地差一點跳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沈放的感應如此敏銳驚人,竟然能將他心底最深層次的情緒都那麼清楚地捕捉出來。
不過這些他怎麼能承認。
聖主怎麼了,天生註定了他是輔佐之人怎麼了,現在沈放不是不知道嗎。在他不知道自己是「聖主」身份之前,誰又比誰低氣了,誰又比誰差了。
他不停地吹著額前的頭髮,憤憤地道:「你以為我會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