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205要養兒子
宗璽刷的看向謝忱,滿眼皆是不可思議。
“我給你錢?是我的記憶出問題了嗎?我不記得。”
謝忱微微一笑,“你都是無償贈予,所以……”
宗咬牙切齒,“說說看,我是怎麽給你的?”
“真令人傷心,當年,我們可是有婚約的。”
宗璽臉色一變,“瞎說,那個婚約並不做數,等等,該不會是我不願意和你成婚,所以拿錢補償你?不可能,我不會做這麽傻叉的事情。”
謝忱嘴角一抽,優雅端方的神君大人,居然也有口吐芬芳的一天。
他瞥了眼司焱,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正是如此。”
宗璽半信半疑,“難以置信,但是我隱約記得,我以前的確很有錢,謝忱,你是土匪出生嗎?”
謝忱啞然失笑,“錢我已經花得所剩無幾了。”
宗璽哼哼兩聲,捏緊拳頭,“騙我?”
“真的,畢竟,我要養兒子。”
養兒子這句話一出,司焱和蘭少謙同時看了過來,前者是開心,後者是訝異。
還以為來了個情敵,沒想到人家兒子都有了,蘭少謙嘖嘖兩聲,看來這謝忱,隻是來湊熱鬧的。
“養兒子?你有兒子了?”
“是啊,花銷很大的,我為他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白了頭發操碎了心。”
宗璽挑了挑眉,“恭喜。”
“同喜同喜。”
司焱皺眉,“誰和你同喜,想必你現在家庭圓滿,天倫之樂更為重要,還是早日歸家吧。”
謝忱嗬嗬一笑,“我這不是給自己放個假嘛,兒子上學去了,我才有時間出來玩,當爹真是辛苦啊,不像有些人,不負責任。”
“叫什麽名字?”
“阿糯。”
宗璽輕輕念了一聲,有些好奇,“男孩子,為什麽叫阿糯?”
“他母親起的。”
“這名字倒是有趣。”
謝忱笑了笑,沒說話,而一旁的蘭少謙戳了戳司焱的手臂,小聲說道,“不是情敵,你用不著拉著一張臉。”
司焱冷哼,不是情敵?
這可是一朵修煉千年的白蓮花,裝模作樣是他最擅長的事情,雖然知道他有了兒子,心裏好像輕鬆了一些,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少謙,離他遠些,不然你被賣了,還得替他數錢。”
蘭少謙氣的不行,“我有那麽二百五?他剛才是在我麵前放了一些狠話,我現在想想,估計他隻是開玩笑而已,你看看他,笑意盈盈如沐春風,拿出手機照照鏡子吧,你就像被老婆拋棄的男人,臉上寫著哀怨兩個字。”
司焱臉色一黑,冷冷地看了眼前邊,正好看到宗璽垂眸淺笑的一幕,他徹底爆炸了。
“謝忱,你突然來這裏,你妻子不管嗎?”
謝忱回頭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反正你管不著。”
司焱無力反駁,隻能氣成河豚,本以為宗璽會安慰他,誰知她還在和謝忱聊阿糯的趣事。
孩子孩子孩子,不就是孩子嘛,他也可以生啊。
不對,如果宗璽喜歡,他隨時可以的,謝忱生一個,他們就生兩個,有必要羨慕別人嗎?
哼……
“他最喜歡吃肉食,不過很討厭紅燒獅子頭。”
宗璽眉目間皆是笑意,“好巧,我也不喜歡紅燒獅子頭,最近在學什麽?”
“送到月棲山學劍法,他很聰明,也很乖。”
宗璽心底劃過一絲異樣,“我家裏也有一個小孩。”
“什麽?”
謝忱愣了一下,隨後大叫,可能是反應過來自己情緒太過激動,他平緩了一下呼吸,故作鎮定問道,“和誰生的?”
宗璽有些訝異地看著謝忱的手,他好像嚇得不輕,手都在顫抖。
“不是我生的,偶然遇到帶回來的,再留一段時間,尋個時機,得送他去投胎了。”
“是小鬼?”
宗璽點頭,“沒錯,也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謝忱鬆了一口氣,抬了抬下巴,驕傲地說道,“我們阿糯才是最可愛的孩子。”
其實不是,那孩子性格別扭又傲嬌,一點兒都不可愛。
不過在宗璽麵前,該誇的還是昧著良心都得誇。
“我倒是真想看看,阿糯到底長什麽模樣,竟然被你如此誇讚,人間的父母,對自己的孩子總是含蓄地貶低。”
謝忱幹巴巴的笑了笑,“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貶低他啊。”
“這麽凶?”
“不不不,阿糯不凶,阿糯的母親,很凶。”
宗璽了然一笑,“怪不得呢,以後若有機會見麵,我定然替你勸說一二。”
“多謝神君。”
宗璽笑了笑,“在外,叫名字即可。對了,你真的把錢全部花了?一點兒都沒有留下?”
謝忱眨了眨眼睛,“該不會是要收回去吧?”
“我隻是問問。”
謝忱拍了拍胸口,嚇死他了。
“留了一點點,給阿糯長大了娶媳婦。”
宗璽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那孩子剛去月棲山學劍法,你就想著給他娶媳婦?怎麽說,還得過個數千年吧。”
謝忱急忙點頭,“是,阿糯將來娶媳婦,定然是他自己做主,我是萬萬不敢插手的,不過孩子大了,零花錢也要準備充分。”
——
“瞧瞧,還在聊,你頭頂都冒煙了。”
司焱冷冷一笑,隨後轉過頭看著蘭少謙,低聲問道,“若一個女人,曾經說她不喜歡孩子,多年後她變了,特別喜歡孩子,意味著什麽?”
“她說不喜歡孩子的時候,有男朋友嗎?”
“有。”
“很簡單,她喜歡孩子,隻是不想和那個男人生。”
“哢嚓。”
旁邊的一棵小樹,直接被司焱徒手掰斷。
“那她想和誰生?”
“鬼知道呢,也許遇到更好的男人,她就想生了,女人心,猜不透啊。”
看著前麵並排而行的兩個人,司焱目光沉沉。
“縉頤,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說,宗璽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不知道你發現沒有,她挺好相處的,但是總覺得有距離感,你不覺得,她在俯視我們嗎?”
司焱點頭,“她一直如此。”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沒有惡意,可就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