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易魂1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易魂1
我聽出清河的聲音不大對勁兒,好像和平常說話不大相同,當時也沒有太在意。扶回去歇息了一下,等晚上清河醒過來的時候。看見我很驚訝地問我是誰,怎麼會在他家裡。
我一聽就傻了,清河這是不認識我了。我以為他沒睡清醒,說清河你怎麼了,我是品雪。咱們這可是在自己家啊。
清河清滿臉狐疑地問我,清河是誰呀,我不認識他。是男的嗎?我是個女的啊,你怎麼叫我清河,這是哪兒啊?
我那一會兒腦子幾乎短路了。清河說的是普通話。而且明明說他是個女的。我想他還沒有迷糊過來,一定是看到那個被撞死的女人流了不少血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便對他說,睡吧,睡一晚上就好了。
他竟然坐了起來,我現在就好了,這到底是哪裡啊,你是誰,我得回家。
我嚇壞了,問,你回哪個家,這就是咱住的房間啊。我是品雪,你老婆啊。你可別嚇我清河。
清河說這到底怎麼了,我也是女的啊,我得回去找我老公啊。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拿出一面小鏡子遞給清河,叫他自己看:清河你說啥呢,你看看,你是我老公清河,我是你老婆品雪,咱們是在江陰這邊打工的啊,你都記不起來了嗎?
清河照了照鏡子,看到鏡子里的臉,然後他手一松,鏡子就掉在了地上,摔爛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怎麼辦啊?我是有老公有孩子的。怎麼成了這樣啊。
我覺得事情很不尋常,問清河,那你自己說說,你是誰?你想怎麼樣?
清河急得哭了,他說,我叫張梅鳳,我老公叫趙長松。我們倆就在曲水菜場里賣菜。我怎麼好好的就來到你這兒了,我怎麼變成一個男人了,我老公怎麼辦啊?
我著急地說,你老公怎麼辦?我怎麼辦啊?照你說的,我老公成了你了,那我老公哪裡去了。你現在明明是我老公,你又偏說你是個女的。
我們兩個人在那兒都很為難。清河認為自己就是那個張梅鳳,想回到他現在租來小屋裡。但是他照過鏡子,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別人的身上。就算這樣回去,老公肯定也接納不了她。
我更不會同意清河回到別人那裡。因為清河,是實實在在的清河。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腦子裡有了別人的思維。易魂?難道是兩個交換了魂魄。我想起十字路口被撞的那個女子。
我問清河,你是不是在十字路口被撞的那個人?
清河一愣,路口?我被撞了?那我死了嗎?
我更是一驚,脫口而出,如果你死了,那我家清河呢?
嗷嗷,我那一刻怕死了,如果這個叫張梅鳳的占著清河的身體,那清河就成了孤魂野鬼。我這日子就真不好過了。
我接過品雪的話,就怕清河的魂魄不知道去了哪裡,就算張梅鳳當時離開清河的身體,那清河失去了魂魄可能會一直處於昏迷或者痴獃狀態。
清河當時也是這麼說的。品雪說,清河用張梅鳳的口氣說,我現在想離開你老公的身體,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怕我走了,你老公也沒有回來。
清河說他要往家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這時的清河當然是張梅鳳。我叫他等等,然後打電話把住集體宿舍的黃清山叫了來。給他說了清河和張梅鳳的事兒。清山不相信這是真的,直盯著清河問清河認不認識他。清河搖著頭說不認識。
黃清山說你不會裝的吧清河哥,咱們可是從小一塊兒光屁股玩到大的。這大夜晚的,你就別鬧騰這些事兒了。
清河說,你說話怎麼沒個正形,誰和你光屁股玩大的,我叫張梅鳳,我不認識你。
黃清山也傻了,這聽口音就不像清河說的話。
黃清山問我現在怎麼辦?
我說張梅鳳想給她家裡打個電話。她可能就是那個撞車的人。
黃清山說打電話打唄,他們家人也不能把清河哥這麼一個大男人弄回去吧。這打電話之後怎麼弄,清河哥的魂魄跑哪兒去了哪?
其實我們愁的,正是這事兒。清河的魂魄如果不回來怎麼辦?
張梅鳳打電話給他老公趙長松,說他是張梅鳳,正在一個屋裡歇著,不知怎麼的變成了一個男的。
那邊趙長松一聽聲音是個半男半女的,直接就掛了。張梅鳳很失望地嘆了口氣,望著屋頂說,我老公不認我,我該怎麼辦啊?
黃清山對張梅鳳說,你就好好獃在這吧。也許你已經死了,你老公正處理你的事情。這個時候你現在這種樣子,不論是電話還是直接去見他,他都不可能接受的了。
張梅鳳無奈地說,也只好這個樣。可是,你們總歸不會同意我一直這樣占著這個人的身體,下面怎麼辦呢。
我叫她先安穩住再說吧。說白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
在那邊也找不到像咱們這邊農村裡的明眼人看。我和黃清山商量下,就往家打個電話,準備回來給清河看看。我媽說你現在可厲害了。我開始根本不信。誰知道現在你怎麼會這個了。
我說我也不會,只不過現在也能看見一些東西,身邊有幾個高人在。這都是奇遇。我也不知道,我三十歲頭上,會遇見這麼多事情。
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吧。看起來氣質很不錯。
我說是,也是今年遇上的,我這一年,什麼事都來了,好的不好的都有。對了,清河現在在哪?
品雪說帶回家來了,在我婆家那村裡,你明天去看看。
我說那行。這時我媽說飯好了,叫我們吃飯。我叫品雪一起吃飯。品雪說不了,你們家這麼多人。怪麻煩的。我先回我媽家裡。
吃過晚飯,已經夜裡十一點了。我對卜運算元和白要飯講了品雪的事情。白要飯說哪有空管這閑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知道白要飯說的重要的事情是什麼。我說品雪可是我從小一塊兒到大的好朋友。她的事情,是肯定得幫忙的。
漠漠突然問,蛤蟆精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跑了吧?
白要飯很有把握地說,它跑不了。
白要飯話音剛落,有人敲院門。我過去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漂亮的女子。古典古香,這人很面熟,我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一時愣了一下,問她找誰?
找嗷嗷,她說。
我就是,你是?我看著面熟的很,一時竟想不起。我打開門,身體還擋正打開的門縫中間。
我是辛辛,她說。小翠死了,多半是蛤蟆精害的。
辛辛?對,你是辛辛,我說。那一千多年前熟悉的身影,只是一時沒曾想到。
那,進來吧。我關上門,把辛辛讓了進來。進得屋來,屋裡的人見到辛辛,都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白要飯是個例外。他對大家介紹說,她就是辛辛,一千多年前的美麗王后。
我對辛辛說,我們已經知道,小翠死了的消息,只是白要飯,執意要放過蛤蟆精。我們也沒辦法。
辛辛不解地看著白要飯,為什麼呀?這麼做會後患無窮的。
白要飯拿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說,放心,這事兒包我身上,不會有什麼隱患。
這樣的話,我也沒什麼事了。本來,小翠被蛤蟆精殺死的,我是來幫著消滅蛤蟆精的。對了,井下坑道里的老鼠,已經解決了。我是解決完老鼠的事回到塔里才發現小翠已被害的。
辛辛說完就要回去,我竟有些不舍。我想讓她留下來,看看燕子,我始終說不出來這句話。前世為王,畢竟過去一千多年了。時過境遷,燕子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辛辛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我對辛辛說,你一個人,在那塔里,不會有事吧?
辛辛一笑,都住了一千多年了,能有什麼事。
辛辛走後,小煙說嗷哥,我也得走了。
我不解,為什麼啊?怎麼好好的說走就走啊?燕子和漠漠也留她。
小煙說畢竟陰陽相隔,我不能在這呆的太久。蛤蟆精的事情,就這樣了,我留下來,也沒什麼事。你忘了你答應我爸的事?我這回去,也讓我爸放心,你也可以解脫了。
我說我還有個事,需要你幫忙。就是品雪的老公清河的事。我想請你幫我找到清河的魂魄,然後帶張梅鳳的魂魄一起走。
小煙說好吧,誰叫我現在變成個好人了呢。其實有表舅爺和白要飯的在,我也起不上什麼大的作用。
卜運算元笑笑,看你這孩子說的,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有你跑起路來利索。還是你辦事快得多。
白要飯不服氣地對卜運算元說,憑什麼你就是表舅爺,我就是白要飯的,我哪點兒比你差啊?
卜運算元搖搖頭,摸著小鬍子說,我真找不出來你哪裡比我差,要硬說有的話可能是人品吧。
白要飯指著卜運算元,你,你,你說話也太直接了吧,我沒感覺到我人品哪兒不好啊。我可是一直盡全力幫助你們的,不是我,你們,能出來嗎?理弄不好成了別人的飯了。
卜運算元將他的軍,那你把蛤蟆精消滅掉。
白要飯的聽了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殺了它到時候你們不聽我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