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易魂4
第一百四十九章 易魂4
我說分頭睡吧,我們明天只管找,找到了讓品雪慢慢接近他,我們用電話聯繫著品雪,給她指路就行。然後我輕輕對小煙說,明天確定大概方向的事,得靠你了。
小煙說這不有兩個老傢伙在嗎?
我解釋說這可能真不是白要飯托項。我表舅爺當然也不好出這個風頭。白要飯的本事大過表舅爺。你一個小孩子家,做什麼事都不用顧慮,所以還得你才能辦成事。
小煙嘻了一聲,說嗷哥我也是大人了,做就做,才不管那麼多呢。
我點點頭,還是小煙辦實事。睡去吧。明天辦完了事你也好早些回去。
小煙說我看好大致位置還得先出去轉一圈兒,不然連怎麼走都不知道。我心說那不是還有品雪的嗎,你願意轉就轉吧。反正也是夜裡歡。
第二天起來后,我們做洗漱完畢吃過飯。小煙確定了大致方位,我打電話把品雪叫了來。小煙問品雪,往靠近江邊的那個方向有沒有什麼陰暗的地方?
品雪說陰暗倒沒有。不過那邊有個公園。
小煙說公園裡人不是很多嗎?
那個黃山湖公園裡,人是不少。不過再往前還有個峨鼻嘴公園。因為是座小山。人相對少了些。山裡還有原來的防空洞。現在可以參觀。以前渡江戰役就是在那兒打的。山上人就更少些。有人上去,也不會太擁擠。
小煙說那就去那個峨鼻嘴公園。
到了峨鼻嘴公園,我發現人還是不少。問品雪,這裡人也不少啊。品雪說穿過那個防空洞,人大多就在江邊玩了。再折到山上的人就會很少。
夏天,天熱,鑽防空洞玩的人還真不少。一進那洞不久。手機上就沒信號了。我但願清河不會在這裡面。因為主道上人多。但卻很窄,他不可能敢停留在主道上。岔洞雖然有,那都很淺。就是五六米的樣子。真沒辦法暗裡教品雪接近他。
還好,直到出了防空洞也沒見清河在。
出了防空洞就是江面。沿江有條小路搭在山邊上。可以順著山路一邊走一邊看長江。這地方叫做江尾海頭。所以當年渡江戰役選擇在這裡是有原因的。這段江面最窄。
這座山不是很大。往前走不太遠就是江水了。因為江面變寬,所以山到這裡就沒有了。我們沿著上山的台階走上去。
太陽雖然很大,山上樹木也很密。除了正中間一條山路。往兩邊都是下山的坡。也有些沒開發的路通下去。看起來還是很陰暗的。我們一邊走一邊留意著。結果走了一圈也沒發現清河的影子。
品雪很失望。我問品雪,這裡還有類似於防空洞這樣的地方嗎?我覺得要躲,清河也應該躲藏在這樣的地方。
品雪想了想說,我早該想到是那地方的。我們退回去,從黃山湖公園一邊那條路上去。經過一個高爾夫球場。往裡走就很少有人去了。那裡有以前的炮台。炮台往下通也有類似於防空洞的東西。只不過沒這邊的大,是在山上,人工建的。
我想大概會在那裡了。
我們出了公園坐的,一直到高爾夫球場門口。下了車有美女說老闆裡面請。我笑著問卜運算元和白要飯,你兩個打球嗎?
白要飯說打什麼球啊,先把魂兒找回來再說。
嚇得那兩個美女大氣都不敢出。
再向里走,全是土路。不過這還不是在山頂,在山頂靠下邊一些的坡上。大概有三百米遠。就看見有防空洞。防空洞是通向山頂炮台的。然後和我們走的這條路平行,還有一條溝一直通過去。
要過到溝那邊隔著一道鐵絲網。品雪說再朝前直一點兒,往上爬高些,中間有斷開的地方。以前清河帶我來玩過。
我們繞進去,從地道里通過防空洞,還能望見山頂的大炮。我對品雪說這也不怕別人搬走賣廢鐵了啊。
品雪說誰敢啊。再往前走一點兒就是軍隊的瞭望塔。一直往前走下山就是軍營。
在第一個防空洞,我們沒找著清河的影子,沒想到在第二個防空洞我們就看到了。他見我們幾個人突然過來顯得很慌張。盡量靠邊兒蹲著。我估計因為外面有太陽,他不敢往外跑。要是晚上,肯定早不等看清楚我們就躥了。
我們幾個都沒有往防空洞里進,順著那個坑道繼續往前走。走過去以後才對品雪說,清河就在剛過去的那個防空洞里。你先去和他說明情況,你說話他聽的見,他說話你是無法聽到的。只要和他說明情況不要讓他害怕就行。到時候小煙就可以和他接觸了。
品雪就一個人先過去。
過了一會兒品雪要我們也過去,估計是她說完了。
我們過去時,清河不那麼害怕了。他站在防空洞邊上等著我們。
我問小煙,清河怎麼跟我們走,小煙說我晚上來接他吧。打個黑傘擋著太陽也行。
品雪說我這就去買把傘回來,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兒,怕再有什麼意外。我問清河,你怎麼會躲到這兒來,不在你們自己屋裡呆著,跑這麼遠不怕有危險嗎?
清河說我們那邊不行,有幾個鬼魂都準備壞事。非逼著我一起做,我不願意干,只能躲著他們。我也回去找我的身子,找不見了。又不敢走的太遠。
如果我們幾個不來,你怎麼辦呢?
最後我也得想辦法回家,只是這麼遠的路,中途不知會遇到什麼情況,能不能走到家我心裡沒底。就是晚上回去,也怕遇見別的東西。
我對清河說,你當時就可以回到你自己的身體上的。那個撞車的女的佔了你的身體,你只要回到你的身體就能把她給擠出去。
清河說當時我嚇傻了。那個女的一下子摔到我面前。我就趕緊往後退。沒想到猛地一退。靈魂退出了身子。我當時沒發覺,只顧一股腦兒的跑。我發現我跑的很快,甚至能飛起來。
這時候我才覺得不對勁兒,我可能出意外了。我也回我的屋裡了,我看見品雪和那個上了我的身的人說話,可是我乾急沒辦法。我想回到我身子,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邊有幾個鬼魂要生事兒,我也不敢久呆。就在廠附近躲著。
昨天夜裡看見你們,好像你們能看見我。感覺你們對我的威脅很大,我就趕緊逃走。沒處去。白天就躲在這兒。
清河這樣真是很危險,他的身體被運到了家中,而他沒跟著回去。離他身體那麼遠。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魂魄,想走這麼大老遠的路是很不容易的。這又不是陰間。說不定半道上被什麼東西劫下,就再也回不去的。
品雪買來了黑傘。清河擠到傘下和品雪一起。小煙對清河施了個什麼咒。對他說,你放心,小來小去的是不要緊的。大膽地跟你老婆走就是。
才和品雪一進院子。就聽有人議論什麼事兒。好像是死了人怎麼的。品雪的老闆就等在廠院裡面的辦公樓下,一見品雪,高興的和見了爹媽似的。一個勁兒說謝謝。
品雪只顧著先把清河送回屋裡,她老闆也跟了進來。清河慌著和老闆打招呼,老闆根本聽不見他說話。
老闆問品雪是他們幾個給你說的那事嗎?
品雪說是。老闆非要請我們幾個吃飯。品雪問老闆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給他們說准了。
老闆說是啊。我這人有點兒迷信。對安全大事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想著就是一兩天不生產才能損失多少,工人出了事損失可就大了。咱們這全是鋼鐵的東西。本身就是高危行業,小施工隊出不起事兒。我讓電工把行車上的電給停了。通知工人行車危險待修。叫他們作業時不要靠近。
那個路口,是幾個施工隊都走的。我也不好隨便說。只是跟公司安全部的人講那個路口處視線不太好,過往車輛得注意減速。我給咱施工隊的人開晨會時,特意強調過那個路口一定要看好來往的有沒有車,特別是這兩天。估計工人們也聽出來點兒什麼。所以都格外留神。
就是別的施工隊有個人從一邊往路口走來時,一輛鏟車鏟很高的堆起來的小平台倒著走。不知怎麼地一轉彎就把那人給壓到車底下了。據一邊的人講,那鏟車一轉彎好像速度變快了。聽著機器聲音都變大了。
品雪看看我沒有說話。那眼神里滿是驚奇,真准。
他們老闆請我們再看看,哪裡有沒有什麼毛病。白要飯有點兒不高興。品雪說嗷嗷你幫著看看吧。
我也看不出來啥,如果有鬼魂活動能知道一點兒。這大白天的能發現什麼呢。要是說預測,叫卜運算元還差不多。實話說我不想叫他看。他預測的太准了。每預測一次都會受到反噬。這是我不願意看見的。他已經為我付出那麼多。我不想他有什麼半點兒不好。
我不能在品雪老闆跟前不給品雪面子。就和她老闆一起把他的施工隊的車間外場都轉了一遍。對他說最近沒什麼事,再遠的神仙也看不到。這兩天注意那個行車就行。
其實經我們這一點破,那個行車也不會有什麼事了。沒有那麼傻的鬼,人家都注意了還會死守在那兒找麻煩。
老闆堅持請我們吃飯,卜運算元順水推舟地就答應了。用他的話說,能花別人的錢的時候,還是不花自己的錢。
吃完飯老闆給了我們一個五千元的紅包。然後還想請我們幫他看看家裡的風水。靠,這是把我們當神仙了。白要飯首先就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