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全力施救
第28章 全力施救
滴……答！
鮮血從梁仁的左手上流出，滴到了地上，滴到了他那五根斷指上面。梁仁絕望地望著地上的斷指，鮮血淋淋的，嚇得他心驚肉跳。
曾經聽人說過，如果手指腳趾這些小部件斷了，只要拖的時間不是太長，那麼還可以到醫院裡面重新接上，雖然重新接上后功能喪失了很多，但起碼美觀啊！
梁仁忍著痛，更忍著心內那噁心想吐的沖運，右手伸到地上。黨雄看到他的動作，冷哼一聲，周鵬馬上上前，一把把他踢到在地：「誰他媽的讓你亂動，陳長老處理完你了嗎？」
說著，一隻大腳往地上那五根斷指踩去，腳掌踩到斷指上還用力地在地上磨了一下，很快五根還算完整的手指便被踩扁，看上去更加的噁心。
「休息夠了嗎？」陳楓那冷冷的聲音傳來：「第二個問題。」
「陳……陳長老，你就放過我吧！」
梁仁真的怕了，陳楓剛才那個問題就已經讓他斷了五根手指，那他這第二個、第三個問題呢？會否他的問題問完之後，自己的身體四肢都全部分家了嗎？
「回答我，第二個問題是……苦兒今年多大，你知道嗎？」陳楓說得很冷，而他的問題不單止是梁仁，甚至連一邊的黨雄，也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
「十六。」梁仁皺眉，硬著頭皮說道。
「對啊，一個十六歲的女孩，你也好意思下手，你也忍心傷害？」陳楓忽然咆吼一聲，「十六歲，一歲一根手指，手指不夠就斬腳趾，我看你有多少根指頭讓我斬。」
這話一出，梁仁馬上臉色大變，手指腳趾沒了，只是行動遲緩，不方便而己。但是，現在自己雙腳一手加起來才十五根指頭，那第十六根……梁仁感覺到下身一陣赤痛，難道，他要廢了我？
「放心，我沒有這麼的陰毒？」陳楓冷聲說。
這話一出，不單止梁仁寬心，甚至連黨雄也放下心來，說真的，現在與陳楓同一戰線，如果陳楓說要廢了梁仁，他並不會提出反對的意見，只因情況不允許。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心裡就贊成，別人跟你有仇，你可以虐待他，打擊他，甚至殺死他，但唯獨有兩件事不能做，第一，就是禍害對方的家人，第二，就是斷對方的子孫。
這兩件事做出來的話威懾的作用是很高，但是這也只是一時而己，沒有任何一個老闆喜歡跟這樣的狠人合作，更沒有一個江湖人會認為跟著這樣一個人是安全的。
當然，如果真的是血海深仇，有足夠的理由的話，這兩件事還是可以做出來的。出來混，一定要講道理，做每一件事都要有理由，就算這原因蒼白而無力也好，也必須要擁有。
「啊！」
剛剛放下心來，陳楓便已經動手了，那匕首閃著寒光，一刀砍掉梁仁的一隻手指，梁仁痛得死去活來，在地上打不斷地打滾。
周鵬眼看這境，馬上壓坐在他的身上，讓他滾動不了，不得不說這些混黑社會的漢子狠毒，誰也知道，痛苦的時候多運動一下是可以分散那痛楚感覺的。
但是，現在梁仁根本就動彈不得，就如一個肚子痛的人想要挺腰彎腰改變姿態來減輕肚子上的痛感也不成一樣。梁仁已經無力再掙扎屏且反白了眼，看快要暈倒過去了，可是周鵬卻在他要暈倒的時候用手指狠狠地捏住他的人中，痛得眼淚直流的他馬上清醒過來。
一清醒就要再次面對那殘酷的痛感，手指上的鮮血不斷地流出，濕淋淋的，十分的難受。痛了一陣，梁仁已經沒有了力氣再次叫喊，整個人不斷地痙攣著。
陳楓看到他平靜了下來，手中的匕首又再快速地揮出，一刀接一刀，把他餘下的四根手指，十根腳趾全部斬了下來。
他知道，現在的梁仁已經力盡，就算再多虐待也好，他的身體也麻木了，再也感覺不到這強烈的痛苦，所以陳楓也不再等待，一口氣就斬掉他十四根指頭。
雙手雙腳被廢，梁仁彷彿迴光返照一般，忍著痛，精神也顫抖了一點，心中想著：「終於……終於挨過來了！」
可就在他心裡放鬆，以為事情算是終了的時候，那尖銳，散發著寒光的匕首居然在他的眼前放大。
尖銳的刀鋒在他的眼球前定格，看是他的眼睛有點刺痛。
「你還欠我一根手指！」
陳楓蹲在地上，冷冷地說，手裡把玩的匕首更轉了一下，轉出一個花式旋轉，很是好看。
經陳楓提醒，梁仁才醒悟過來，這事還沒完的，但是，自己的手指頭腳趾頭都全斷了，而眼前這個男人……不，這個魔鬼又揚言他不是一個陰毒的人，那麼，他會怎樣向自己追討第十六根指頭的債呢？
就在他心裡驚極的時候，地匕首猛然挑入他的眼窩之中，一個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在他的大腦中回蕩。
「啊！」痛叫一聲，他感覺到眼球裡面，血水與淚水混雜流下。
魔鬼，梁仁用餘下的一隻眼睛看著陳楓，這傢伙不是人，他根本就是魔鬼，他太恐怖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就這麼倒霉招惹上這個魔鬼的？為什麼？我只是弄了一個女人回來享受一下而己嘛，怎麼我就要受到這樣的下場的呢？
梁仁心中咆哮，絕望，種種負面情況湧上，忽然單眼一翻，暈倒過去。
陳楓站起，把匕首還給了人周鵬，這時他才發覺，原來甜兒與苦兒還在一旁，不知道為何，甜兒居然沒有請求黨雄送苦兒到醫院。
打眼一看，陳楓終於知道了原因，送醫院有用嗎？只因，苦兒的眼神虛弱，已經到達了死亡的臨界點了。
「姐姐……你不要死啊！」甜兒大叫著，不斷地搖晃著苦兒的身體。
苦兒苦澀一笑，她想說點什麼，但是，她卻開不了口，她的身體無力，眼皮慢慢地合上，陳楓知道，從一開始苦兒就趕不及送到醫院去，從一開始，她的生命就註定要在今天走到了盡頭。
「不！」一股邪火在陳楓的心上湧現，不服，不岔。
他為了這一個可憐的女孩將要死亡而不服，但是，他又能做什麼呢？猛然地，他衝到了苦兒的跟前，把她扶了起來。
運盡全身的功力，按壓在苦兒的背上：「醒來，快點醒來。」心中吶喊著，丹田中存儲的內力也快要被自己抽空了。
但是，苦兒卻依然不為所動，她的生命體征一樣地在流逝，誰也知道，按照這樣的速度，不用兩分鐘，她就要與人間告別了。
「不……啊！」陳楓大叫一聲，丹田之中的陰煞真氣不斷地輸出，最後力盡的時候，他心中那股不岔的感覺伴隨著悲憤變得更加的濃烈。
「啪！」
彷彿什麼聲音響起，但其實沒有什麼異聲發出過。
陳楓的丹田居然在這個時候凝結起來，那本來已經枯乾的真氣居然又再次生出，但是，這新生出的真氣雖然更純，更濃，但卻不是現在陳楓的境界可以擁有的。
這是屬於先天武者的力量，那是先天武者才可駕御的真氣。暴咳兩聲，兩大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吐出，噴到了苦兒的背上。
炙熱的鮮血一淋上，苦兒居然抖了一下，陳楓看后大喜，也不再管自己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再次死命地在丹田中抽取真氣。
「啊！」
那被抽乾的感覺不好受，但是……陳楓已經別無他法了。
慢慢地，苦兒的眉頭皺起，彷彿很痛苦一樣。陳楓被苦兒背對著，並沒有看到她的面容變化，但是，他也可以感覺到，苦兒的生命體征正在恢復。
「姐姐你怎麼樣了，你幹了什麼，快停手，我姐姐很痛苦啊！」甜兒不明就裡，愛姐心切的她想要推開陳楓。
黨雄急了，本來看得也有點驚呆的他急忙把甜兒拉開，說：「不要妨礙林老弟，不然你姐姐便沒救了！」
「我……」
「閉嘴！」陳楓咬著牙，低吼一聲，這一聲吼出，甜兒果然不敢再說話。
周鵬接替了甜兒的位置，走到前面，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別，直接就扶著甜兒的雙肩，「陳長老，她睜眼了！」
「嗯！」陳楓心裡重重地應了一聲，忽然，再次發力，先天真氣再次暴漲，他的丹田彷彿形成了一個旋渦，那股超出自己修為所能擁有的真氣不斷地旋轉著，讓他生出一陣強烈的痛感。
陳楓在堅持，他知道自己不能暈倒過去，這一暈倒，苦兒就會死，而他也會在真氣的反蝕下變成一個廢人，先天真氣的強大，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沒有半點抵抗能力的。
「啊！」一陣壓抑到極點的聲音響起，陳楓一口鮮血再次噴出，左手收回，按著自己的丹田，他……他居然在逼功！
逼功是一門危險到極的法門，只要通過對自身真氣的壓逼，那麼將可以把丹田那些察覺不到的角落裡的真氣也全部逼發出來。
這是在玩命，如果失敗的話，那麼輕則死亡，重則功力盡廢，全身癱瘓卻不死，變成一個動彈不得的活死人。
陳楓拼了，他真的拼了！
他不服，為何一個小女孩，一個無辜的孩子要受這樣的對待……
「咳咳！」苦兒發出一聲輕咳，然後雙眼一翻，倒地不起。
「姐姐！」甜兒終於按奈不住，而黨雄也愣了一下被她扎掙了出去。
「她……她暈倒了，快……快送醫院裡去。」陳楓艱難地說著，坐得有點無力，當他這話一說完，他居然雙眼一閉，整個人跌倒後仰，還保持著坐立的姿勢，「轟」的一聲倒地不起。
「陳老弟！」
「陳長老！」
「楓大哥！」
三聲不同的叫喚從三人的口中發出，黨雄最先反應過來，「媽的，送醫院，快！」說著，他與周鵬分別抱著陳楓與苦兒，急忙往外奔去。
現場只餘下一個梁仁，沒有人記得他，在黨雄等人心裡，貌似這人是否虛弱得快死，變得一點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