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真亦假時假亦真

  不管怎麼說。當看到這個難度選項以後，沈傲還是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山寨味。就好像某國產RPG魔獸地圖一樣。


  實在難以想象，這麼不靠譜的設計理念，竟然是出自自己的公司。更坑爹的是，這會兒縱使自己想炒了遊戲製作團隊的魷魚，也做不到了。


  其實，在沈傲的內心裡，一直有著一個隱憂。他總覺得，如今自己經歷的這一切，太離奇了。一款遊戲的系統，怎麼會具備這樣神通廣大的能力。包括讓自己穿梭各個小說、電影，動漫的故事位面？這些位面究竟是本身就存在的，還是系統創造出來的？


  想了想，沈傲還是決定把內心的疑問問出來。他是系統的主人，一般來說，系統知道的信息，是不會拒絕回答的。


  「系統，我想問一下這所謂的副本世界，究竟是以你的力量創造出來的，還是本身就存在的？」沈傲嚴肅著表情，詢問道。


  聽到沈傲的詢問，系統沒有經過思考，就給出了答案「宿主，系統本身並不具備創造世界的能力。」


  「那麼，你又如何解釋，兌換列表裡擁有各種惡魔果實，斬魄刀，還有修真功法這樣的東西呢？」


  「簡單的來說，系統擁有利用使用世界法則的能力，但不能夠更改和扭轉世界的法則。」


  聽到系統的這個回答，沈傲明白了過來。這就好比一個人會使用槍械，但不意味著這個人可以製造出槍來。同樣的道理，自己能夠用所獲得的積分，在系統那裡購買來自各個世界的物品以及能力。但是系統只是作為一個中樞過度的媒介，而不能直接創造出這些東西來。譬如，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能力，系統就沒辦法創造，不管這個能力強弱與否。


  然而，越是這樣的回答，就越發的讓沈傲感到焦躁和不安。


  「那麼系統，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嗎？」沈傲問道。


  「系統無法做出判斷。」系統冰冷的聲音回答。


  「那麼，你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你又是如何誕生的？」


  「系統是依託宿主你而存在的，又或者說系統的力量本源來源於宿主。宿主不妨可以理解為，系統本身就是宿主你自己的一部分，只不過體現的方式不一樣罷了。如果宿主不存在，那麼系統也不會存在。系統與宿主，是一體的。」這一次，系統很有耐心的給予了沈傲回答。


  沈傲平靜的站在原地思考著，他回想著來到這個世界的每一幕。毫無疑問，師父蕭霓裳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她給自己的感覺，再真實不過了。


  除此之外，三位師妹，包括毒冴、夕子。乃至謝秋秋、花青竹他們。這些人，同樣跟自己具備著感情。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佛家三千世界的理念，還有道家也曾言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然而，這是一種哲學上的思想境界。虛幻的，有時候會轉變為真實嗎？自己究竟是身處虛幻，亦或是存在於真實？沈傲找不到答案。


  「那麼系統，你能否合理的解釋，我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原因？」沈傲復問。


  這一次，系統沉默了良久。


  半響后，系統回答「系統只能給宿主找到四種可能性的推測。」


  「說吧，我聽著。」


  「第一種可能，這是某個更高等位面的『神』給宿主開的一個玩笑。」


  聽到宿主這話，沈傲內心裡吐槽的衝動是滿滿的啊。系統，你不要這麼惡意賣萌好不好？照你這麼解釋，不成了玄幻小說了嗎？不過，貌似，好像，似乎，大概，自己的經歷比玄幻小說還要誇張吧？畢竟人家只是穿越，而自己呢？有了系統的存在，可以在無數個不同的位面世界反覆的穿越……


  「第二個可能呢？」


  「第二種可能，宿主和系統在真實與虛幻的邊緣發生了轉變。」


  系統的意思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使得原本虛幻的存在，轉化為了真實。這個解釋，聽起來似乎還蠻靠譜的。因為沈傲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他現在所處的世界會是虛幻的存在。這倒不是他自欺欺人，而是他沒辦法說服自己。


  虛幻世界里，人會有感情嗎？而且，誇張的是虛幻世界里每一個人都有特例的性格與感情，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遭遇與經歷。這裡有著獨特的社會秩序，和歷史軌跡。譬如死了幾百年的龍槍武聖，他的遺骸還在天穹山呢。還有，那每一個門派與勢力的傳承和他們發展的歷史。


  人是真實的，感情是真實的，樹木是真實的，天空是真實的。這叫沈傲如何去斷定，這個世界會是虛幻的呢？

  「第三種可能呢？」沈傲沒有仔細的深入思考，而是繼續詢問。


  「第三種可能，宿主過往的記憶是虛幻的，是不存在的。」系統再次冰冷冷的回答。


  系統這番話，無異於否定了沈傲的前世，他在地球上的所有經歷。從他創建公司，到慢慢壯大，開發夢想系統。這一切，難道都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境？自己原本就是青鸞宮的沈雲，而非沈傲？


  「這個就更扯淡了，我的記憶不會騙我。地球，是存在的。那個世界，與這個世界同樣的真實。如果是第三種可能的話，那麼又如何解釋你的存在呢？」


  「也許這是宿主前一世的記憶片段，系統只提供宿主可能的預測結果，無法保證其合理性。」


  So？照這個說法，自己前世是死了，然後靈魂再生到這個世界，因為腦袋受創，所以回想起前世的記憶了？好吧，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沈傲還是覺得不科學，一切不能用科學的角度來解釋的邏輯，都是不合理的。難不成，前世一款遊戲的系統，跟隨著自己的靈魂一起重生。並且，擁有了轉虛為實的能力？


  「好吧，你說說第四種可能吧。」


  「第四種可能，宿主仍舊活在夢裡……。」


  用當下最流行的說法就是，你丫還活在夢裡呢？


  「呵呵，那我這個夢也太強大了。這種解釋，和第三個預測同樣的不合理。夢境雖然聽起來很玄妙，但遠不止於有這麼誇張。即使是再深層次的夢境，也不可能憑空塑造一些不存在的人格。」沈傲所指的人格，是指蕭霓裳她們。其實只要仔細觀察的話，蕭霓裳是不是源自於自己的幻想，還是真實的存在，真的很好判斷。


  幻想中的人物會害羞，會高興，會傷心，會難過？好吧，就算是會。難道人家還會修鍊武功，內力會根據武功修鍊的進展，而有規律的提升？幻想中的人物，會有生理期，每個月來大姨媽？


  聽完系統給出的幾個推測，沈傲感覺自己的腦子更亂了。


  也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其實你不必自尋煩惱。按照利益最大化，和優劣取捨的原則。宿主身處在這個世界，比起身處在地球時擁有了太多無限的可能。改變前以宿主的身體狀態，只會逐漸的衰老，預測會在3548年後死去。而在這個世界，宿主能夠擁有更長遠的生命，更強大的力量。事實上，真實與虛幻，對宿主而言並不重要。」


  聽完系統的建議，沈傲恍然大悟。是啊！如果自己還是在地球上，那麼按照三十多歲的年紀，還能擁有健康的身體多少年？像那樣碌碌無為的死去，和如今這樣精彩的生活。哪一種更適合自己？甚至於，即便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只要自己能在這個世界活過五十年，那就是賺了。活過一百年，那就是大賺特賺。有必要想那麼多，去自尋煩勞嗎？

  「好了，系統，給我選擇笑傲江湖副本，地獄模式的難度吧。」理清楚思緒后，沈傲的心情也變得輕鬆了不少。


  眼下自己雖然還未找到答案，但只要繼續走下去，總會有找到答案的那一天。而現在最重要的是過好每一天。


  「選定副本難度，宿主正式進入笑傲江湖位面。」


  聲音過後，沈傲的身影便是一晃，而後出現在一片竹林里。看著周邊這陌生的環境，沈傲愣了愣神。很快，他反應了過來。


  「靠！我的內力呢？我的天鎖斬月呢？霸氣也用不了了？這他喵的是怎麼一回事？」


  「受位面規則的影響，天鎖斬月，瞬間移動和霸氣不屬於此位面的力量，故而宿主無法使用。」系統及時給予了回答。


  沈傲張口無言，啞然結舌。


  「那內力全部消失又是什麼個情況？」沈傲反問。


  「地獄模式的系統規則，宿主需要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完成系統的任務，才可以獲得積分獎勵。」


  「坑爹啊！」這一瞬間，沈傲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妹的，要你手賤，點毛的地獄模式？這下好了！內力沒了，六脈神劍使不出來了，自然龍翔九式也是用不了了。除此之外因為地獄模式的規則，北冥神功基本上也是廢了。但凡需要內力的武功，自己都用不了。


  這樣子算下來，目前自己能使用的只有拔劍術，獨孤九劍，以及殘缺版本的凌波微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