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2章 同理心
“可是……唉,好吧。”林南湘也隻好歎息一聲作罷。
畢竟從那廖總急匆匆的樣子中就可以看出來,他大概是有一些急事兒要辦,看來她們的事情,也隻好改天了。
“既然廖總都已經走了的話,那我們也走吧?”唐暖畫這時問。
她今天來參加這個晚宴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和那個廖總談談關於公益機構的事情,但是既然廖總都已經走了,唐暖畫也就沒有必要待在這裏,所以她決定先離開。
“好。”
林南湘點點頭,正好她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
於是兩人便一起離開了宴會。
抵達酒店門口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一抹顯眼的紅色的身影,正站在邁巴赫旁邊和車裏的厲景懿說話。
“厲總,請問我可以跟您談談嗎?”
宋怡君巧笑嫣然地站在車外頭,對著厲景懿一臉溫柔地笑道。
厲景懿卻隻是草草看了這女人一眼,語氣裏沒什麽善意,“安小姐如果有事,可以聯係我的助理。”
“安小姐您好,我是總裁的助理許墨,您有什麽事情可以聯係我喲。”許墨這時也微微探出頭來,順手就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宋怡君。
然而宋怡君看到許墨的那一刻,眼神中分明有著微微的嫌棄,心想不過是一個小助理,也配跟我談話?
便沒有接他的名片,宋怡君繼續對著厲景懿狡辯道,“可是厲總,您不是就在我的麵前嗎?何必這麽麻煩您的助理呢。”
說完,見厲景懿似是有些不悅,宋怡君連忙又加了一句,“當然,厲總您放心,我知道您的時間都十分寶貴,所以我保證隻耽誤您幾分鍾的時間,好嗎?我隻是,想跟您談談合作的事情。”
合作?
厲景懿聽到這兩個字,隻覺得有些可笑,想都沒想,直接冷冷地拒絕了,“厲氏集團和洛氏集團,是兩個不同行的企業,沒什麽可合作的。”
不料宋怡君突然哼哧了一聲,笑道,“厲總,一聽您這話就知道,您恐怕還不是很了解我們洛氏集團。”
“是,我爸爸他經營的主公司,主要是往科技方麵發展沒錯,可是我現在管理的是洛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啊,我已經不打算往科技方麵發展了,而是想要盡量讓我們企業,變得多元化一些,所以,我認為我們之間,並不是沒有什麽項目可談的吧!”
事實上,宋怡君這次建立起來的洛氏集團的子公司,已經不是以前那麽死板的模式了。
宋怡君本來就對科技方麵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好說歹說,總算是讓自己的姨父和姨母,給自己建立了一個,可以往多元化方麵發展的子公司。
譬如這些日子來,她收購的宋氏集團,以及一些酒店以及大型超市,各大連鎖餐廳等等……
宋怡君想做的生意,是能夠全麵發展的,並不隻是局限於一行一業。
而這一次宋怡君找到厲景懿,也正是想往金融股市方麵發展,所以想謀求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罷了。
可惜,厲景懿怎麽會同意她的請求?
厲景懿甚至都有些懶得回答這個女人的問題,幹脆給了旁邊的助理一個顏色,“許墨,我今天有點累,你來替我回答安小姐的問題吧。”
“好的,總裁。”許墨微微頷首,心想正和他意。
剛才他把名片遞給這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明顯一副看不上他的意味,那麽許墨也沒必要客氣了。
他直接冷哼一聲,道,“不好意思了安小姐,恕我直言,我們總裁對你們洛氏集團的子公司,並不是很了解,也根本就沒有想要了解的興趣。”
“你!”
“更何況您所管理的那家子公司,隻不過是剛剛起步的一家小企業罷了,即便是背後掛鉤著洛氏集團,它從根本上來說,依舊隻是一家剛起步的小公司,所以安小姐,您認為就憑你們這樣的小公司,各方麵運作都還不成熟呢,有什麽能耐跟我們厲氏集團合作呢?”
頓了一頓,許墨又微微一笑,補充道,“還有一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安小姐,雖然您的個人檔案上,白紙黑字的寫著您是從海外歸來的精英,各方麵的才能都很不錯,可是那份簡曆是怎麽來的,包括您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到底有沒有那樣的才幹和能力,隻怕您比我還清楚吧?”
“……”
說到這,厲景懿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意,宋怡君卻是臉色發白,徹底心虛了。
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一聲都不敢吭,隻能聽著許墨繼續嘲諷,“所以安小姐,您就不要在我們總裁麵前,掛著羊頭賣狗肉了,我們厲氏集團,可從來不會吃這種明擺著的啞巴虧。”
“況且,善意的提醒您一句,任何公司在起步的時候都會專注於一行一業,等到公司基層徹底穩固之後,才會漸漸的開始多元化發展,安小姐,您這才剛剛起步呢,就妄想成為一家多元化發展的公司,是不是有一點野心過大了呢?小心了,可別貪心不足蛇吞象哦。”
毫不客氣的說完這些諷刺的話,許墨臉上無時無刻不是帶著笑意的,甚至有著微微炫耀的意味。
宋怡君緊緊咬牙,快要氣瘋了!
可當著厲景懿的麵,她又不敢反駁什麽,免得破壞了自己的形象。
無奈,隻好繼續厚著臉皮,裝出一副友好的樣子,湊近了幾步,“厲總,您話怎麽能這麽說呢?”
“就算是再大的企業,它也有從小到大的那個過程,不是嗎?要說回來的話,厲氏集團從剛開始起步的時候,也並不是什麽大公司,這中間不也是您一次次的抓住機遇,才讓公司發展起來的嗎。”
“所以說厲總,您既然認為我隻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小企業,那為什麽您就不能有點同理心,給我的小企業一點機會呢?”
滿臉微笑的看著厲景懿和許墨,宋怡君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顯然不知道什麽是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