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
「狗屁,純粹杜撰。」老者罵了一句,離了去,林哲宇又瞅了一眼鏡子里的那兩根肥香腸,愁容滿面地想,我該怎麼見人啊?
孟遙回來得很快,神情略略有些異樣,林哲宇不方便問,也不多嘴。到了下午,嘴上的香腸小了很多,那老者又給了那作嘔之葯給他喝,這個時候,孟遙接了個電話,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問林哲宇怎麼樣,林哲宇感覺孟遙有事,說感覺ting好,唯一不適的地方也就是嘴唇變性感了,孟遙失笑。
林哲宇說,要是有事,就回吧。
臨走時,老者給了林哲宇一劑葯,讓他早晚各一次,連服三天就沒事了,不過切忌房事。林哲宇想,我連女朋友都沒有,房個屁的事啊。
向老者道了謝,林哲宇問老者怎麼稱呼,老者沒理他。在下山的路上,孟遙告訴林哲宇,這老者就是佛印,林哲宇呆了半天,想到自己調侃蘇小妹時老者的反應,不由罵了一句禿驢。
下了山來,林哲宇去取了車,問孟遙要去哪裡,孟遙說回豪君樓,林哲宇便發動了車子,剛開出停車場,便有一輛車從側面撞上了。
林哲宇被震得不輕,副駕駛位置的孟遙也是俏臉煞白,驚魂未定。
「你沒事吧?」回過神的林哲宇就覺得自己是個災星,先是被蛇咬,嘴上現在還麻麻木木的,現在又被撞。
「我沒事。」孟遙剛說完這句話,車子又轟地一聲中帶來了強烈的撞擊感,一輛麵包車從後面撞了上來。
如果第一次的撞車是事故,那麼第二次就是有意而為了。事實也證實了他的判斷,因為兩輛車上已經衝上來十幾個手持砍刀鐵棍的年輕人。
林哲宇吃了一驚,想發動車子卻是無法發動引擎,這時這些人已經衝到了車前,照著車就砸了起來。擋風玻璃被砸得粉碎,玻璃渣子濺了兩人一身,林哲宇按住孟遙的頭,將自己的身體護在她的身上。
這時,忽然有人斜里衝出來,一番拳打腳踢之後,衝到車子前,拉開了車門道:「孟小姐,你沒事吧?」
「傑克,你怎麼來了?」孟遙似乎並沒有想到見到這個人。
「陳少爺讓我保護你的。孟小姐,下車吧。」
說話間,那些人又圍了上來,傑克冷冷地看著這些人,卻發現他們的目光是盯著車裡的,當下道:「別人的事我不管。」
說著拉著孟遙緩緩後退,那些人並沒有追過來,而是沖向了車裡的林哲宇。
孟遙視線受阻,看不到情況,急道:「傑克,快去幫他!」
傑克搖頭道:「我只負責保護你。孟小姐,你跟我走吧。」
話雖然有徵求意見的意思,動作卻是直接得很,把孟遙硬是拉走了。
孟遙掙扎著大叫,可是力量上的懸殊讓她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且說林哲宇雖然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們是沖著自己來的,當務之急是如何脫離險境。
這時,已經有人奔到了車門邊,林哲宇打開車門,一腳踹了開去,車門猛地打開,正撞在兩人身上,頓時捂住臉倒了下去。
林哲宇跟著沖了下去,俯身撿起一根鐵棒,搶在一把刀砍過來之前砸在那人的臉上,緊跑幾步,被幾人逼了住。
林哲宇背靠著牆,大學時代的打架經驗告訴他,永遠不要把後背露給敵人。
「你們什麼人?」林哲宇自問沒有得罪任何人,覺得對方可能是認錯人了。
回答他的是兩把同時砍過來的砍刀!
林哲宇這些年並沒有放下鍛煉,身體機能保持得很好,矮著身子向邊上一閃,手中的鐵棒砸中了一人的膝蓋,跟著推著那人的身體向前疾沖了幾步,一群人呼啦啦都向後退去。
林哲宇不戀戰,一轉身放開步子就狂奔起來,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勇猛得像李小龍葉問他們,饒是如此,後背仍是被劃了一刀,雖然不重,也是見了血,火辣辣地疼。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大叫道:「林哲宇,不要你妹妹的命,你就跑!」
林哲宇的腳頓時釘子般地釘在了當地,轉過身來,人已圍了上來,只是懼於林哲宇的身手不敢上前。
林哲宇盯著這些人道:「你們什麼人?把我妹妹怎麼樣了?」
一個大金牙嘴上叼著根牙籤走出人群:「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你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我也不想難為你,留下條胳膊,你妹妹不會少一根汗毛。」
林哲宇道:「你這麼多人,還要用個女孩子來威脅,算什麼男人?」
大金牙笑道:「能活著才有做人的資格,兄弟,你認了吧。」
林哲宇腳下一挑,一把砍刀已經握在了手裡,一刀一棍握在手中,咬著牙道:「不怕死的就來吧。」
「不管你妹了?」大金牙有些意外。
林哲宇的目光里閃過一絲狠厲,大金牙手一揮,立時有人一涌而上。
相比於棍子,刀的危險性要大了很多,所以林哲宇主要是躲避刀的攻擊,對棍子直接無視,當他衝到大金牙的身前,手中滴著血的刀架在大金牙的脖子上時,他的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棍,肩膀幾乎要斷了,後背也早已被血染紅了。但是他的胸仍然ting得筆直,握著刀的手仍然很穩,聲音仍然很涼:「我妹妹在哪?」
大金牙看著倒了一地的刀手,眼睛里寫滿了恐懼,他真的沒法想像林哲宇是如何從刀光棍影中衝到自己面前的,林哲宇一膝撞在他的兩腿之間,鑽心的疼痛不僅將他的屎尿、眼淚、鼻涕涌了出來,更是把他的自信擊了個粉碎。
「我妹妹在哪?」林哲宇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與他的聲音一起的還有他的動作,冰涼的刀鋒緩緩劃過大金牙的脖子,血一點點地滲出,似乎在一點一點地帶走大金牙的生命。
「我嚇唬你的,她沒事。」大金牙原本還想硬氣一些的,但仍然嵌在他肌肉里的刀鋒提醒他,只要多深入一點,他的命就交待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