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而來
林哲宇尿急,由得這二人打口水戰,心裡也覺得ting有意思,高軒的性格有點乖張,林哲宇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不過在知道他的家世之後,也就不奇怪了。沒有父愛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家庭的殘缺對一個人的成長起到至關重要的影響作用,也只有在兄弟面前,他才會坦露出他真實的一面吧。
去撒了個尿,剛從衛生間出來便聽到吆五喝六的聲音,快步出了來,便看到一幫身上刺龍紋虎的傢伙正在跟高軒和賀煒曄對峙,林哲宇聽了幾句,對方說他們聲音太大,影響到他們休息了。這個理由一聽就知道是在找茬,不過找誰的茬還不確定。賀煒曄初來京城,應該不會結怨,高軒這小子這一陣子在都在京城,大學的時候就是有名的惹事精,多半就是他了。林哲宇倒是沒想到,這幫人一直沒動手,找的卻是自己。
只聽高軒道:「大過年的泡個澡不容易,別動氣,我們聲音小點,散了散了。」
高軒這傢伙居然也會有脾氣這麼好的一天,著實令他大吃一驚,那幫人左右掃了一圈,並沒見到目標,正要離去,恰恰這時林哲宇走出,不知道人群中誰叫了一聲「是他」,一幫人便向林哲宇沖了過來。
「他媽的,老子忍了很久不想鬧事了,你們特么的非逼老子是不是?」這幫人一進來就有找人的意思,一直沒動手,高軒便知道他們的目標不是自己了,敷衍了幾句想打發他們走,不曾想林哲宇這個時候出來了,一邊罵著從水裡串出來,一邊暗道,這林哲宇才是標準的掃把星,到哪裡都惹出事來。
林哲宇不想打架,向後退了一步,大聲道:「你們什麼人?」
「收拾你的人。」這幫人凶神惡煞,受命而來,哪裡想跟林哲宇廢話半句,沖將上來。
高軒對林哲宇的脾性熟悉得很,如果他想打,肯定不會問這句話了,直接動手便是,況且明天是他的大喜之日,動手見血終歸不是好兆頭,當即冷笑了一聲道:「你們也是在京城混的,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動手,活膩歪了是吧?」
這幫人還真不知道林哲宇是誰,只看了一張照片,被告之就在這個池子里,便收錢幹活,一聽這話,為首的心裡便是一突,從這幾個人的態度來看,半分驚慌也沒有,看上去也不是一般人,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他誰呀?」
高軒淡淡道:「聽你一嘴京腔,顯然是在京里混的,那京城三公主你總該知道吧?我告訴你,他就是三公主的未婚夫,明天就結婚!夠膽兒的今天就把咱們三個都給做了,只要有一口氣在,你們幾個就等著收屍吧。」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京城四公子的名頭雖然大,但是比起三公主來,差了不是一點半點,更要命的是,三公主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誰也沒見過,只是聽說了她的一些事情,得罪了她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報復手段層出不窮,所以一聽到三公主,那傢伙的蛋蛋明顯收縮了一下,顯得很憂傷的樣子,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繼續幹活還是立馬扯呼了。
「趕緊走吧,我們只當沒這事,當然,就這麼被幾句話就嚇走了,也沒什麼面子,你們挑一個跟他過兩招吧,打倒他也不怪你們,打不過他你們走的也不冤。」高軒口才極好,也給這幫人留了幾分面子,他知道,光靠名頭嚇不走人,逼急了動起手來,雖然不會吃虧,但是受點小傷是在所難免的,林哲宇要是明天臉上帶個熊貓眼去參加婚禮,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如果換了一對一,那情況就不同了,這一點高軒對林哲宇還是很有信心的。
什麼叫真正的老大,那就是打人先動手喝酒在後頭,像那種遇事先閃有好處先拿的人是當不了老大的,所以為首的那人道:「我來。」
林哲宇提了一下褲子,提了個空,這才發現自己是光著P股的,像這種標準的肉搏,他還真的是頭一次,好在大家都是大男人,這裡面也是霧氣騰騰的,也看不出蛋大槍小,閉著眼打了就是。
兩人動將手來,林哲宇只一腳便把那人踢進了池子里,然後躍入水中,那人都要背了氣了,大叫著不會游泳,險些沒讓林哲宇又尿了。
這事到此算完,一幫人散了,那老大也不知道是不是跌到池子里的時候蹭到了蛋蛋,弓著腰不住地揉,高軒追上去問了句什麼,再回到池子里,就是一臉陰霾了,林哲宇一問才知道,他是去問了誰讓他們來的,從他的嘴裡吐出了「四公子」這三個字。
林哲宇也是一呆,賀煒曄一直沒說話,京城的事情他插不上嘴,所知也極是有限,便道:「先不管他什麼幾公子了,今天這個澡泡的驚險萬分,嚇出了一身汗,趕緊洗洗睡吧,明天還得結婚呢。」
賀煒曄說的倒也是這個理,當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林哲宇的婚禮,其他的都靠邊讓讓,至於去尋包三清晦氣,等事後再說。三人為了不節外生枝再生波瀾,出了池子,匆匆離去。
這包三清一直等著好消息,卻是看到他們三個完好無損地上了車揚長而去,鼻子都要氣歪了,回頭找到了陳朔,說事情沒辦成,讓他把那個拍自己的小子給交出來。
陳朔也ting驚訝的,那麼多人都沒解決掉三個,真是一群飯桶,從心裡上來說,他是不想傷害孟遙的,但是一想到林哲宇,強烈的嫉妒心馬上佔據了理智,兩人商議了一番,制定了一個大鬧婚禮現場的計劃。
陳朔咬著牙,孟遙,無毒不丈夫,雖然我喜歡過你,但那已經是過去了,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一個大膽而瘋狂的計劃在陳朔的腦子形成了,隨即把那個受孟遙指使打包三清的人給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