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還是不如
這時的林哲宇幾乎不能自持,下面居然傳來一陣陣的脹痛之感,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將它釋放出來,放進它應該去的地方,但是,也正是因為郁曉靜的這一聲呼喚,讓他醒覺了過來。
有兩個聲音在他的腦子裡叫著。
一個在說:「林哲宇,你就是個禽獸。」
另一個在說:「林哲宇,你連禽獸都不如。」
林哲宇忽然擰亮了車子里的燈,呈現在他面前的是無邊的春色,郁曉靜嬌嗔著輕晃了一下,道:「討厭。」
林哲宇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仔細看了一眼那光潔的臀部,哪裡有半點痕迹?這證明了一點,郁曉靜根本沒有被蛇咬到,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引誘自己而已。
林哲宇再一次關了燈,猛咬了一下舌尖,這一咬重得很,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嘴裡有一股鹹鹹的味道,那肯定是出血了。
「把衣服穿好吧。」林哲宇用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道。
郁曉靜怔了一下,疑惑地道:「你說什麼?」
「穿好衣服。」林哲宇坐回到駕駛的位置上。
郁曉靜這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她還真的沒想到會有一個男人能夠在這種時刻克制住慾望,整理了一下衣物,坐好了身體,聲音也變得淡然了:「你不是男人。」
林哲宇沒有開口,發動了車子。
車子快要到鄉政府的時候,林哲宇才道:「我叫輛車送你回去。」
郁曉靜也知道自己勾搭失敗了,自尊心讓她沒法再面對林哲宇,默默地開了車門,道:「我自己能叫到車。」
林哲宇沒有下車,只是看著走在路燈下的郁曉靜,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忽然湧起了一絲悲哀,女人啊,當你在出賣自己身體的時候,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一直到有一輛車開過來,看著郁曉靜上了車,林哲宇這才下了車,衝進了衛生間。看著ting立的小林子,林哲宇有一絲自豪,也有一絲孤苦,自豪的是自己能夠臨「危」不懼,及時剎車,孤苦的是,可憐的小傢伙啊,簡直是長在了和尚身上。哦,不,和尚現在也是能娶老婆的了。
工作在有條不紊地推進,秸稈禁燒工作取得了良好成效,小火不斷,大火沒有,沒有被環保部門督到,更沒有被衛生督到,胡志才這才鬆了一口氣。
郁曉靜很快提出自己回原單位工作,她實在沒法做到再跟林哲宇淡然相處了,那一晚林哲宇的拒絕對於她來說就是一種侮辱,自己的屁屁被看了摸了舔了,最後一刻卻是讓自己穿好衣服。瘋牛病就是這麼得來的,只要一看到林哲宇,郁曉靜就會不自覺地想起那一晚,林哲宇自然不是性無能,除了佩服以外,郁曉靜的認知也有了一個新的轉變,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貓兒都吃腥的。
眼看到了年底,各項工作也到了收關的時候,苦水下半年的工作不錯,財稅工作在全鄉幹部的衝刺下,終於在考核的最後關頭,涉險完成任務,不過招商引資工作卻是大放異彩,而各個涉及到考核加分的分管領導也都忙著與各自的主管部門對接,手段百出,目的只有一個,拿到應該或者不應該的分數。
元月份,縣裡召開目標總結會議,苦水鄉走出了第三方陣,邁入了第二方陣的中游,這對於僅有兩萬多人口的苦水鄉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突破性的發展。作為成績突出的代表之一,周立上台做了表態發言,大大地露了一把臉。
由於苦水的成績突出,不但獲得了兩個正科級的推薦名額,還有一個副科級的名額。
經班子會討論研究,一個正科級給了組織委員林立舟,另一個正科級給了在高效設施農業工作中表現突出的副鄉長王藝林,至於副科級的名額,沒有人去爭,股級幹部中,有誰的成績能夠比得上林哲宇?
鄉里也召開了總結會,周立表示,下半年取得的成績令人鼓舞,取得的成績與在座同志們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嚴格按照制訂的文件對照給予了兌現,該獎的獎,該罰的罰。一年的結束,意味著新一年的開始,離春節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不能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而要謀划著新一年的工作。
這種高節奏的工作速率讓一些習慣了慢吞吞的同志不太習慣,但是大環境如此,誰也無力反抗,況且鄉里實現了獎勵的兌現,這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也是一個刺激,不努力,不行。
林哲宇去了一趟周立的辦公室,周立提到了他提拔副鄉長的事情,說縣委丁志華書記已經在考慮了,估計問題不會太大,但是事情在未定下來之前,並不代表一切都順風順水,也要做好兩手準備。
林哲宇表示理解,周立上任之後給苦水鄉帶來的變化是巨大的,但這也只是一個開始,林哲宇相信,苦水會得到更大的發展,能與這樣盡責盡職的幹部一起共事,提不提拔並不是太重要的事,因為林哲宇並沒有想過自己能走得這麼快。
眼瞅著還有二十來天就要春節了,這一天下午,政府辦公室主任趙子亮來了一趟苦水,說分管農業農村工作的何副縣長打算在苦水召開一個現場會。
王藝林和林哲宇都參加了會議,在這個時候,他當然只能帶著耳朵聽一聽,輪不到他來說話的,敲定了一些細節方面的內容,周立笑著向趙子亮道:「趙主任最近來苦水有點少了,對苦水不重視啊。」
趙子亮呵呵笑著說:「領導忙得不可開交,我可是怕來影響工作啊。」
周立道:「相請不如偶遇,今晚就不走了,好好聊一聊。」
趙子亮笑道:「只限於聊天啊,喝酒我就不奉陪了,林助理的酒量早就大名遠揚了。」
「跟領導喝酒有分寸的。」林哲宇笑著答了一句,心裡在想,趙子亮是愈發的成熟了,自己也是愈發地看不透他了,真的很難判定他是如何看待這個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