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遺書
姚澤雖然堅持鍛煉身體,身強力壯,但是雙全難敵四手,說不好哪天再來幾個混混把自己打了,事後就算自己能把仇給報回來,不過皮肉之苦不照樣是受了!
「成東,你那個戰友現在在幹些什麼?」姚澤給自己點上一支煙,然後遞給向成東一支,想起向成東的戰友,那個叫笑傲天的男人,姚澤出聲問道。
向成東和姚澤接觸半年,已經算的上很熟了,所以姚澤給他煙抽,他也不再假惺惺的推辭,接過煙點上,深深抽了一口后,向成東苦笑著說道:「能幹什麼呢,還不是瞎混唄,像我們這些退役的士兵,沒有關係,回到地方沒人推薦工作,還得靠自己去找,你想想,我們這些當兵的有幾個是文化程度很高的,沒有高的文化,能找什麼工作呢?」
姚澤輕輕嘆氣一聲,出聲說道:「這到也是,國家在這一方面還得做出調整才是,不過現在肯定是改變不了現狀的。」
向成東點了點頭,好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姚縣長如果以後你當了國家最高領導人,不就可以改變一下政策了么!」
姚澤被向成東的話給嗆到,一口煙掐在喉嚨咳嗽了半天才緩過氣來,拍了拍胸口,姚澤朝著向成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虧你也敢想,你倒是看的起我,你以為國家領導人那麼好當的,隨便阿貓阿狗都能上去,那國家豈不是亂套了,再者,即便是當上了國家最高領導人,有些政策為了顧全大局,也不得不放棄小的弊端,坐上那個位置是個很頭疼的事情,你做的好,人民最多點評你幾句好話,若是做的不好,稍有差池,全國人的口水可以把你給淹死。」
「這個倒是!」向成東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對著姚澤問道:「姚縣長,您最大的目標是到什麼位置?」
姚澤輕輕嘆氣一聲,將目光看向窗外,覺得太陽光太過刺眼,於是又收回了目光,看著反光鏡中,向成東剛毅的臉龐,笑著說道:「這個由不得我去想,如果可以我當然喜歡位置坐的越高越好,所謂有多大的權利就做多大的事情,不就是這個道理,我是想給老百姓多做點事情的,懲治貪官更是刻不容緩的問題,內部的腐敗是大問題啊。」
「姚縣長,其實我本人是很討厭當官的人,看見他們挺著打不便便,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心裡就來氣,但是你是個例外,我挺佩服你,真心的!」向成東將吸完的煙蒂扔出窗外,然後關上窗戶將冷氣打開。
姚澤白了向成東一眼,笑罵道:「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來這套虛的了。」
向成東嘿嘿笑了兩聲,沒好意思借口,姚澤就又說道:「這樣吧,等我這邊穩定下來,你讓你那戰友也過來吧,到時候我給他安排個事情。」
向成東聽了就趕緊點頭,然後替笑傲天謝過姚澤,姚澤就說道:「開車吧,咱去一趟淮安鎮!」
向成東尷尬的笑了笑,出聲問道:「姚縣長,淮安鎮怎麼走,我沒去過啊!」
姚澤目光注視著窗外東邊的方向,怔怔的說道:「開車便是,出去左拐,然後我來給你指路。」
半路上,姚澤眯著眼睛養神,表面看上去異常平靜,內心卻早已激蕩不已。
「柳嫣嫂子,時隔大半年,咱們又要見面了,你過的還好嗎?」
姚澤一陣出神,思緒早已飛向了淮安鎮,此時一聲清脆的鈴聲將姚澤的思想給帶了回來,摸出手機,見是蘇小梅打來的,姚澤微微一笑,然後接通,電話那頭傳來蘇小梅輕柔又耐聽的聲音:「姚縣長,真是如你所料,陳縣長答應下來了,這個政府招待所的合同我又可以續約三年,真是太感謝你了,今天晚上有空么?為表達謝意,我請你吃頓好的。」
姚澤笑了笑,出聲說道:「這沒什麼,只要你好好把政府招待所的接待工作做好就成了,至於請我吃飯還是算了吧,我正在去下面鄉鎮的路上呢,恐怕得還幾天才回來。」
蘇小梅輕輕哦了一聲,姚澤能夠感覺的出來,她有些失望,不過蘇小梅轉既又說道:「那等你回來了我再請你吃飯吧,你可一定要賞臉,否則我會一直記掛著的,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呢。」
姚澤無奈的笑著道:「成,既然你願意被我狠宰一頓,那我就成全你,回來了咱們去縣城最高檔的地方吃飯。」
蘇小梅見姚澤同意下來,便發出銀鈴般的嫵媚笑聲,「成,你想去什麼地方吃都成,那咱就說好了啊。」
「姚縣長,這是快到了吧?」向成東通過後視鏡望了姚澤一眼,出聲問道。
聽了向成東的問話,姚澤將目光看向車窗外,望著那依舊不變的小燕橋和水面平靜的小燕河,姚澤的表情中多了些耐熱詢問的東西,他喃喃自語的道:「是啊,快到了,過了這座小橋就是淮安鎮了……」
這裡,有他朝思暮想的人啊!
駛過淮安鎮的石拱小橋,剛剛還艷陽高照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淅瀝瀝的太陽雨,點點滴滴,不多久就將曬了一中午的水泥路面給沁濕了,姚澤的心情隨著天氣的陰霾有些沉悶起來。
車子下了橋后,車速慢慢快了起來,正當向成東踩油門前行時,突然一個人影猛的沖了上來,向成東嚇了一大跳,猛的踩了一個急剎車,車子慣性太大,姚澤一時沒反應過來,身子突的向前一傾,胸口一下子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怎麼回事?」姚澤捂著胸口蹙著眉頭問道。
「一個不長眼睛的中年婦女,我下去教訓她去!」向成東也是氣憤,瞧見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女人攔在了車子前面,頓時就開車門怒氣沖沖的要下去給那女人一些顏色。
「別胡鬧,好好和別人說,你現在時刻要記住,你的行為已經不是代表你一個人了,一言一行都要慎重,假如你今天把人給打了,不知道的以為是我授權你的,這影響多不好!」姚澤拍了拍胸口,緩過氣后,一臉正色的教訓著怒氣沖衝要去找女人算賬的向成東。
向成東尷尬的笑了笑,縮回腳,解釋的說道:「我也沒說要打她,就是準備罵她兩句,這種人最招人恨了,走路不長眼睛,橫衝直撞,真出了事情就把責任全怪在司機頭上,撞的輕還好解決一點,撞的重了說不定一輩子就攤上了……」
姚澤翻了個白眼,責怪的說道:「即便是她有錯也不要罵人,政府的形象是要維持的,好了,你下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別衝動,好好和人家說話。」
向成東鬱悶的答應一聲,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剛才中年婦女在衝到車前的一瞬間,也是被這車速嚇了一大跳,身子一下子嚇的癱軟在地上,皺著眉頭哎喲哎喲的呻吟起來。
「喂,你沒事吧?」向成東走到中年婦女跟前,瞧見她拿手摸著腳骨,頓時皺著眉頭問道。
中年婦女抬頭望了向成東一眼,趕緊擺手說道:「沒事、沒事。」
「那個……請問您是姚縣長嗎?」中年婦女偷偷打量向成東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
向成東摸了摸臉上的雨水,然後疑惑的問道:「你打聽姚縣長幹嗎?」
中年婦女臉上突然一變,一臉哀容的道:「我要告狀!」
向成東知道這婦女衝上來的原因,就出聲道:「你腳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不用,不用,沒什麼事情的,就是輕微的扭了一下腳。」中年婦女咬牙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底下的è褲子髒了一大片,她只是拿手拍了拍屁股,然後望著向成東繼續問道:「請問你是姚縣長嗎?」
向成東搖了搖頭,也不能自作主張將婦女打發走,就對中年婦女囑咐道:「你站著別動,我去幫你轉告一聲。」
中年婦女聽了感激的連連點頭,向成東搖了搖頭后,走到車邊輕輕敲了敲玻璃窗,姚澤將車窗搖下后,疑惑的問道:「怎麼呢?」
向成東指了指中年婦女,對姚澤說道:「姚縣長,那個女人說要告狀。」
「告狀?」姚澤微微一愣,「告狀怎麼告到我這裡來了,難道是有什麼冤情?」姚澤也顧不得下雨,就將車門推開,走了出去,向成東見了趕緊從後備箱拿出雨傘,給姚澤打上。
「大嬸,你好,我就是姚澤,聽司機小向說你要告狀?」姚澤走上前,笑眯眯的對中年婦女問道。
那中年婦女瞧見眼前的姚縣長竟然如此年輕,頓時不由得愣愣的看著姚澤,一臉詫異。
「喂,你怎麼回事啊,說要告狀,姚縣長問你話你又不回答,算是個什麼事。」見中年婦女盯著姚澤不說話,向成東就有些來氣,責怪的說道。
「別瞎說話。」姚澤瞪了向成東一眼,旋即又笑眯眯的道:「大嬸,你沒事吧?」
中年婦女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感嘆道:「沒想到姚縣長會如此年輕,我還以為當大官的都是年紀大的人呢。」
姚澤無奈的笑了笑,擺手說道:「大嬸,我可不是什麼大官,頂多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官,對了,你剛才是不是說要告狀?」
中年婦女聽了姚澤的話,臉上一下子黯然下來,輕輕點頭,紅著眼眶道:「姚縣長,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女兒死的好冤……」
「人命案!」姚澤心中一驚,趕緊說道:「大嬸,你別急,現在下雨了說話不方便,咱們到車上你慢慢跟我說。」
中年婦女抹了把眼淚,輕輕點頭,走到車邊上,她猶豫的摸了摸自己摔在的衣服,不敢進去,姚澤會意過來,就將車門打開,笑眯眯的道:「大嬸進去吧,沒事的。」
「真是謝謝你,姚縣長!」中年婦女小心翼翼的鑽進車裡,然後忐忑不安的坐在後排座椅,雙手不住的捏著褲子。
等姚澤坐上車子后,就對中年婦女問道:「不知大嬸貴姓?」
中年婦女紅著眼眶趕忙說道:「姚縣長,我姓曹叫桂芳。」
姚澤溫和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聲說道:「曹大嬸,你有什麼冤情,說來聽聽。」
曹桂花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自己女兒遭遇的事情。
從曹桂花斷斷續續的哭訴中,姚澤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曹桂花的女兒於蘭婷在縣城上高中,上個星期放假,於蘭婷和往常一樣,到汽車站坐車,途中偶遇了同鎮在縣裡做生意的孫義達,孫義達瞧見於蘭婷要回家,於是便開口說自己恰巧也要回去,讓於蘭婷上自己的車子,於蘭婷年紀太小,不懂得提防外人,也沒想那麼多就欣然上了孫義達的車子,誰知道孫義達瞧見於蘭婷長的有些姿色,身子又白皙稚嫩,於是就起了色心,路途中,孫義達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強行將於蘭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