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同病相憐的感覺
姚澤調到湯山縣才三個來月,本想著紮根湯山縣在湯山縣好好乾上一番,沒想到常務副縣長的位置還沒坐熱乎有得換地方,這讓姚澤很是鬱悶,姚澤感覺自己是被湯山縣的領導班子給牽連了,比較自己調過去才三個月,湯山縣的經濟上不去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但是上面要把湯山縣大換血姚澤也無可奈何,因為這覺得是省里的大佬們決定的,即便是沈江銘也說不上話。
聽姚澤說要挪窩,向成東倒是有些詫異的望了姚澤一眼,然後出聲問道:「姚縣長不是才來湯山縣嘛,而且這次的泥石流事件你不禁沒錯,反而有功勞才對,上面的領導怎麼會……」
姚澤所鬱悶的就是感覺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以姚澤這個級別,做一個縣的副縣長,已經是權利最大化了,假如調回市局,自己似乎又成了有名無實的副處級幹部,市某局的二三把手怎麼也比不上縣政府里的二三把手。
「官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不能有平常眼光去看待的,有功之人不定的就會收到重要,而平庸之徒若是能搞好上級關係,不一定就比干實事的幹部混的差。」姚澤朝著向成偉笑了笑,和向成東說這些他估摸著也沒不明白,於是打算岔開話題,「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家人?」
向成東將一杯慢慢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目光淡然的說道:「我沒有家人,父親前兩年去世了,而母親……」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起了寫波瀾,半響后才輕吁了口氣,嘴上很平淡的說道:「和別人跑了,當時覺得父親太窮,不想跟著父親過苦日子!」
姚澤輕輕嘆息一聲,自己又何嘗不是與向成東遭遇相同,雖然他現在的父親是王漢中,但是親身父親卻不知道是誰,這二十四年來,姚澤連做夢都沒夢到過親身父親,不是他不想夢見,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親身父親長什麼樣子,根本就沒有做夢的目標。
「沒有其他親人了嗎?」姚澤竟然心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這個比自己小了半歲的年輕人,其實比自己還要悲催。
「沒有其他親人了。」向成東搖了搖頭,咧嘴笑道:「這樣更好,孑然一身,了無牽挂。」
姚澤點了點頭,端起杯子和向成東碰了一下,笑著說道:「以後沒人的時候別叫我姚縣長了,聽著蠻彆扭,如果不嫌棄你就喊我一聲哥。」
向成東向來不是扭捏的人,聽了姚澤的話,他嘿嘿笑了起來,憨厚的說道:「那敢嫌棄啊,是我高攀了。」他撓了撓頭,繼續道:「那我……我以後就喊你哥了。」
「嗯。」姚澤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瞞你,我認你當弟弟其實也是有自己的目地的,你知道我們這些當官的有些事情不好出面解決,需要身邊有幾個可靠的助手。」他目光如炬的盯著向成東,繼續說道:「你身手很好,以後我少不了你幫忙,認你當弟弟是我拉攏你的一種方式,如果你感覺被人利用了,那就當我今天的話沒說過,你也當做沒聽見,如果覺得我姚澤信得過,那就端起杯子喝了這杯酒,以後大家就是兄弟。」姚澤正色的端起來酒杯。
向成東毫不猶豫的咧開嘴憨厚的笑了起來,「哥,就憑你這份坦然,我認定你了,反正我光棍一條,沒什麼親人,認個哥算是我賺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
姚澤讚賞的點了點頭,解釋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干殺人放火大奸大惡的事情,但是在特殊的時候避免不了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就像以前,對付市電視台台長一樣。」
經姚澤提醒,向成東也想起以前偷拍張國定的照片,拿那些照片威脅他的事情,想想也是,有些事情姚澤不適合做,但是自己可以出面解決,在特殊的時候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無可厚非,向成東慢慢理解姚澤的意思。
姚澤肯將自己當做心腹看待,這讓向成東很是高興,兩人喝道很晚才離開飯館,向成東雖然有些醉意,但是不影響開車,姚澤坐進後排座位后,閉上眼睛,開始慢慢理清最近所發生的事情,這次離開湯山縣后可能會被閑置一段時間,但是姚澤不相信會被一直閑置下去,畢竟對於沈江銘的實力,姚澤還是深信不疑的。
「成東啊,你不是還有一個身手很好的戰友嗎,讓他也過來幫忙吧。」姚澤最近看了厚黑學,從中領悟了不少道理,回想以前,自己在官場上似乎顯的太被動,雖然到湯山縣之後強勢了很多,但是那也是狐假虎威,接著沈江銘的『勢』,去震懾郭守義等人,想要在官場混下去,一直靠著別人是行不通的,沈江銘在位還好說,假如哪天他退下去了,自己再靠誰?
姚澤淺讀過厚黑學后,領悟最深的一個道理就是在官場上混,心要黑一點,做事要不擇手段一些,只要能達到目的,用一些非常手段又如何?
只要不禍害老百姓的利益。
姚澤仿若大徹大悟,整個心境也發生了不少變化,是該慢慢建立自己的勢力了,有兩個身手厲害的退伍特種兵幫手在身邊,以後便可以……
聽了姚澤的話,向成東笑了笑,說道:「他其實也很想跟著你,只是沒合適的機會,現在在一家商場當保安隊長,過的很不如意啊。」
姚澤道:「那你就和他聯繫把,把我的意思轉告給他,如果願意我以後會安排他,但是得自願,我不喜歡強迫別人。」
向成東答應一聲,剛準備打轉向燈左拐時,街邊突然衝出四五名手拿棍棒的打手,攔住了向成東的去路,向成東一個急剎車,車子停在了那五名大塊頭的跟前。
姚澤本來端坐在後排,閉著眼睛養神,急剎車使得姚澤身子猛的向前傾了一下,撞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微微蹙眉不悅的看著車外的狀況,問道:「怎麼回事?」
向成東苦笑道:「看著情況,是來找茬的。」
姚澤哼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將電話打到了李俊陽那裡,電話還沒撥通,那邊人已經沖了過來,向成東板著臉道:「我出去看看。」
姚澤見識過向成東的身手,倒是不怎麼擔心,點頭提醒道:「注意安全。」
向成東答應一聲,推開車門走了出去,瞪著牛眼望著迎面而來的五人,冷聲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為首的臉上有到疤痕的中年男人冷笑道:「看不出來我們要幹嘛?我勸你趕緊滾蛋,你一個司機這麼拚命幹嘛,我找的是車裡的人,和你無關。」
向成東陰沉著臉說道:「你知道車裡是什麼人嗎?」
「撲哧。」那中年男人笑了,不屑的說道:「你他媽SB?老子不知道什麼人還攔車?即便不知道什麼人,看著車牌也知道了。」
向成東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城竟然有這次膽大不要命的竟敢攔截常務副縣長的車子,雖然向成東心思沒那麼複雜,但是也看的出來,有人要對付姚澤。
一眼就能看出,有人花錢雇了打手,想要對付姚澤。
向成東目光冷峻的望著前面不遠處幾人,出聲問道:「誰給你們膽子敢來攔截縣長的車子?把人說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馬!」
為首的刀疤男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對著向成東指指點點道:「你他媽是不是嚇傻了,你放過我?你怎麼放過我啊?一個司機至於這麼忠心?」
「二哥,別跟他廢話了,這貨是在拖延時間,再不動手警察就來了,別忘了,咱們還得趕火車。」站在他身後的一名年輕人提醒的說道。
為首的刀疤男反應過來,正要發作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司機是,他卻感覺眼前一花,接著便是極其清脆響亮的一巴掌在耳邊響起,手中握著的鋼管也是一松,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等回過神的時候,自己手中的鋼管已經在那麼小司機手中,他頓時有些震驚起來,他竟然沒有看清楚眼前這個小司機是怎麼出手的,看來碰到硬茬子了,他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姚澤身邊的司機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瞧見那名小司機一臉輕鬆寫意的模樣,絲毫沒將他們既然放在心裡,刀疤男突然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既然收了僱主了錢,就是咬牙拚命也得把事情給解決了。
刀疤男咬了咬牙,狠聲道:「兄弟們一起上,先放倒了這小子再說。」刀疤男雖然有些忌憚小司機,但是他作為幾人中的老大,不得不帶頭沖在最前面。
「就憑你們幾個?」向成東眼眸中迸發出奪目的光彩一般,很久沒有活動筋骨,雖然只是幾個小腳色,但是能舒展脛骨也是不錯的事情,他緊緊的握住鋼筋棍,腳下的步伐極其有規律的移動著,每踏出一步,地面就感覺一陣晃動一般,當然這只是給人的一種錯覺,可以想象,他下盤是極其穩當的。
向成東雖然塊頭很大,但是身形卻極其靈活,閃現在五人之中就如同神秘的鬼魅一般,每揮出一棍子,就會有一個人慘叫的被放倒在地,然後身子捲曲的嚎啕大叫。
短短几個回合,已經有四個人在地上打滾,要麼是背上被擊中,要麼就是小腿處被擊中,倒在地上的四人依然失去了抵抗力。
向成東此時就如同殺神一般,那淡淡的笑意讓唯一還能站著的刀疤男驚恐起來,向成東每向前一步,他就緊張的往後退上一步,一副如臨大敵一般的架勢。
向成東聲音再次響起:「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僱主,我可以放過你!」向成東手裡的鐵棒已經舉起,只要刀疤男敢拒絕他瞬間就能收拾你眼前這傢伙。
刀疤男在外面混了多年,狠角色也見過不少,他是像向成東這種身手的他確實沒見過,那麼大的塊頭,如何做到身形如此靈巧,剛才自己四個兄弟也就是在三十秒之類瞬間倒地,這種身手讓刀疤男沒有了抵抗的情緒,不是他不想抵抗,而是面對一個比他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高手面前,他根本生不起抵抗的念頭。
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一個小司機手中,刀疤男苦笑一聲,然後幽幽嘆了口氣,說道:「我如果高手你僱主,你可以放我們走嘛?」
「放不放你走我說了不算,但是……」向成東寒著臉,「如果你不說,後果會和他們一樣,這鐵杆一下子打在身上,不死也得半死了吧?」